听到这话,三人瞬间破涕为笑,韩成忙抽张纸擤鼻涕,笑着道:
“对对对,恩师讲的在理。
等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煽情也不迟嘛!”
柳声也笑着看向韩成,心中不禁感慨,如此和谐的景象,己经很长时间没见了。
上一次,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几人刚拜师的日子吧。
得了,不想了,柳声忙用胳膊肘杵了韩成肩膀一下,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赵,不,请殿下进来!”
韩成忙站起身来,转身和和气气的对家丁道:
“对了,你跟殿下说,这算个什么事啊,庭院这么大,多一个人不算什么。
别说押个囚车进去,就是来一营兵士住着,也不在话下。
对,就这么说。”
家丁看见这一幕起初愣了一下,这暴脾气的主,是真改过来了?
不管如何,只要以后对自己不粗暴就行,还计较以前干嘛,再一个,自个还领着人家发的工钱呢。
吃人家的还在背后骂人家,多少太不要脸了。
家丁自然是个讲道理,要脸的人,见韩成这么客气,他也恭敬的抱拳领命道:
“是!
主子的话,奴才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殿下等人。”
说着,便转身要走。
“哎哎哎,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家丁又听见韩成的传唤,心里又咯噔一下,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几十年的脾气,一瞬间改过来,那才是见鬼了吧!
没办法,权力在人家手里,好话赖话都得听着,挨打也得受着。
领工钱的,就是不如发工钱的,这话讲的在理。
家丁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便忐忑的回到亭前跪下,脸上仍然恭敬道:
“主子,有何吩咐?”
问完这话,他立马绷紧了两边的脸颊,做好再挨一巴掌的准备。
韩成轻叹口气,淡淡的道: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过多吩咐,就是想起一件事……”
说到这里,韩成的右手伸向了左边的袖子里。
这一掏,家丁的心立马紧张起来,我去,扇巴掌还不过瘾,要拿刀砍我怎么滴?
钱重要也不如命重要啊!
想到这点,家丁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在腿上,以求第一时间逃跑。
怎料,韩成从袖口中掏出了几两银子,上前两步将家丁手掌摊开,递到他的手心里道:
“我想起你老娘得了痨病,总治不好,郎中开了方子,可你买不起药。
而且,你最近还得办婚礼,没钱也办不好。
这十两银子,算是我的一点意思,拿着该干嘛干嘛去吧。”
银子虽然是冷的,但这情分可是热的,家丁眼眶立刻了,颤着声道:
“主子,这份恩情我该如何报答啊!”
韩成轻哼一声,平静的道:
“做好你的份内事,就算是报答我了,没事,去吧。”
“谢主子!”
家丁连忙拿手擦下眼中的泪花,感动的将十两银子揣在怀里后,便起身往大门方向走去。
柳声看到后露出欣慰的表情,走过来拍了拍韩成的肩后道:
“看来,你是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