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处宅院,后院某一间房子。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老妈子,还带着两个小丫鬟。
“嗯嗯,……”
被手帕塞着嘴巴,黑布蒙着眼睛,绑着手脚,扔在床上的潘慧怜,听到有人进来,苦苦挣扎着,不断发出声响。
那老妈子看一眼床的方向,对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小丫鬟点点头,走到床边,取下了蒙着潘慧怜眼睛的黑布,拿来了塞着嘴巴的手帕。
“你们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潘慧怜惊恐惶惑四下张望,不住地询问着丫鬟。
丫鬟不敢做声,低着头退到了老妈子身后。
老妈子上前来,看一眼潘慧怜,不觉身子一震,冷笑道:
“果然清纯动人,冰清玉洁,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潘慧怜那个表子吧?”
“大娘,这是哪里啊?”潘慧怜自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敢造次,乖乖滴说道:
“奴家正是潘慧怜,是谁绑我来的,我爷爷呢?”潘慧怜不住地东张西望,没有看到潘老头。
“你的这些问题,会有人告诉你的,”老妈子说这话,走到潘慧怜身边,两根手指拈起潘慧怜脏兮兮的衣服,对身后的丫鬟说道:
“你们两个伺候这小娘子洗洗干净,换套新衣服。”
“大娘……”潘慧怜还想追问什么。
“我说潘娘子,省省吧,都到了这里,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你有什么问题,待会儿罗爷来了,你自个儿问他吧!”
老妈子不耐烦地说完,就让两个丫鬟伺候潘慧怜洗澡换衣服,说了句“好好准备,我去请罗爷过来!”
“是。”
丫鬟点头答应,走上前来,就要拉着慧怜去洗澡,慧怜哪里肯莫名其妙地任由他们摆布,大叫道:
“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可想好了,我可是武都头的女人,你们敢绑我,武都头饶不了你!”
“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表子!”老妈子对着潘慧怜啐了一口,骂道:
“还真以为像武都头那般的英雄,会要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你醒醒吧你!”
“你们两个,别听这表子胡言乱语,把她给我拉出去,好好洗洗,记住咯,那个地方一定要多洗几遍,我怕不干净!”
“是。”
两个丫鬟满脸凶恶地拉着潘慧怜,硬生生把她扯下了床。
潘慧怜一千个不情愿,杀猪般大喊大叫。
“放开她!”老妈子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道。
丫鬟闻声,几乎同时松开了手,潘慧怜重重摔在了地上。
潘慧怜还以为老妈子良心发现了,赶紧爬到她的脚边,正要乞求她放了自已。
“啪啪!”
老妈子冷着个脸,甩手就赏了潘慧怜左右两个大耳刮子。
眨眼间,潘慧怜俊美的脸蛋儿,便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红彤彤一片!
潘慧怜也是被老妈子给打懵逼了,就连嘴角渗出的鲜血,流到下巴了,也不知道擦一擦。
“他么的,臭彪子,没个眼力见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给我在这,找死!”
老妈子打完还不解气,咳出一口老痰来,吐到潘慧怜脸上,对两个丫鬟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这娘们要是还哔哔奈奈,就给我往死了打!”
“是,……”两个丫鬟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上来拉潘慧怜,没拉动。
二人话不多说,直接走到潘慧怜身前,将潘慧怜踹倒在地,扑上去就打。
"呜呜呜……”潘慧怜无助地哭泣着。
老妈子出了后院,来到前厅,罗乌有刚刚赶到,便冲着老妈子问道:
“干娘,那个小娘子呢?”
“回爷的话,正在后面洗着呢。”
“好好,”罗乌有yin笑着点点头,“那本大爷先喝两杯,准备准备。”
罗乌有说罢,径直朝一个房间走去,嘴角压不住地狂笑道:
“潘慧怜你个臭表子,不要以为傍上了武都头,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看我今天不玩死你!”
……
“头儿,那座宅院便是罗府了。”王魃指了指前方,站住了脚步,满脸的难为情地说道:
“头儿,这是您和罗乌有的私事,我去不太方便……”
“王兄,多谢带路,”武松抱拳说道:
“行了,就到这里吧,我自已去就行!”
“哎,好嘞好嘞!”王魃点点头,“多谢头儿理解!”,就回去了。
武松径直来到罗府大门口,高大厚重的木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书“罗宅”二字。
武松怒气满面,飞起一脚,“轰”的一声,将重达千斤的一扇大门,踹飞进了院子里。
“大胆,什么人敢拆罗家的大门?”
一个粗壮的男子,跑出来指着武松喊道。
武松一刻不停,冲上前来,一手抓住那人问道:
“罗乌有在哪?”
“你特么找人就找人,你把大门拆了什么意思?”那个粗壮的中年人,正是看门的罗福。
“废话少说,告诉我,罗乌有在哪,不说,这大门就是你的下场!”
罗福看一眼大门,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厚重的大门扇,足足飞出十几米远,插进了院子中央的假山上。
就连那根比铁棒还结实,足足有碗口粗细的门栓,都硬生生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