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爷答应了武松的要求,赶紧屁颠屁颠地跑来给罗乌有说了结果,笑呵呵问道:
“罗小爷,这个结果,您觉得可还行?”
罗乌有捏捏自已的双手,看着健全的十个指头,不无忧虑地说道:
“赔钱赔房的,都好说,只是这个剁一根手指... ...?”
“小爷,你可想清楚了,”周师爷看一眼屋外的武松,“武都头要的可是你的命根子,小老儿我好说歹说才争取到这个结果,您要是觉得不妥,那小老儿也无能为力了!”
“这,这... ...”罗乌有一脸为难地说道:
“虽说我是自小被花爷爷收养的,不知道父母是谁,但身体发肤... ...”
“行了吧,我说我的罗小爷啊!您就别再娘们唧唧的了,”周师爷一语道破真相道:
“您也不看看您惹的是谁,手指和命根子,今天是必须留下一个了,孰轻孰重,小老儿不再多言了,您自已掂量掂量吧!”
武松见周师爷去了许久,罗乌有还在磨磨唧唧,当即走过来呵斥道:
“狗日的,要不是看在周师爷的面子上,老子早一刀废了你了,我限你三日内,把五千两银子和房契准备好,敲锣打鼓全城道歉后,亲手送给我!”
“是是是!”罗乌有噗通跪下,砰砰砰连磕几个响头,看来这货已经被武松吓破了胆了。
武松满意地点点头,“至于手指嘛,”武松把手里的刀扔到罗乌有面前,“你就自已动手砍一根吧!”
“什么,就现在?在这里砍吗?”罗乌有颤颤巍巍捡起刀,额头上汗水不住地往下掉。
“动手吧!”武松平静地说道。
罗乌有握刀的手颤抖的厉害,眼里充满了祈求的目光,不住地看向周师爷。
周师爷也是不耐烦地说道:
“小爷!您要是不忍心,小老儿倒是可以代劳... ...”
“别别别!”罗乌有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哭丧着脸,默默举起刀,砍向了自已的小拇指。
“啊呀呀!”罗乌有扔了刀,凄惨地嚎叫着,紧紧握着鲜血直流的手指,脸色一片煞白。
周师爷捡起罗乌有血淋淋的小拇指,看了一眼武松,武松脸带笑意,没有说话。
“武都头,”周师爷将断指扔给一旁的小狗,随即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说道:
“钱和房,还有结婚喜宴的事,武都头放心吧,就由小老儿全程督办吧!”
“那就有劳周师爷了!”
“哎,武都头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周师爷热情地陪着笑脸,武松礼貌性地动动嘴角,抱起慧怜,说道:
“走,慧怜,咱们回家。”
武松抱着慧怜出了门,罗乌有顿时换了一副嘴脸,咬牙切齿道:
“周师爷,舅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惯着狗曰的武松?”
“嗨呀,我的小爷啊!”周师爷无奈地摇头苦笑道:
“你这可是强抢民女,勾结开封府通缉的大盗啊!严查下来,那是要杀头的,掏点钱,赔上一根手指,这已经算捡了大便宜了!”
“要是武松揪住不放,别说小爷你要掉脑袋,就是你家娘子,那都是要连坐的!”
罗乌有听了,也是眨巴眨巴眼睛,大变了神情。
是啊,现在花爷爷归天了,这勾结朝廷要犯的大罪,确实不是一个小小知县能压得住的!
“罗小爷,您就先忍忍吧!武松嘚瑟不了几天了!”
“哦?”罗乌有顿时来了兴致,问道:
“周师爷?此话怎么说?”
“你也知道,你舅舅在阳谷县当父母官,已经有些年头了,也积攒了一些家底,一直想要运回东京去!”
“嗯嗯!这我知道啊,然后呢?”罗乌有不解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不,现在世道又不太平,就连北京留守梁大人送给蔡太师的生辰纲,都连续几年被人拦路抢走了,因此,我们老爷也是不敢轻易把金银财宝往东京送啊!”
“奥,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舅舅是看上了于是的武艺,想让武松那个狗曰的押送财宝去东京?”
“对咯,这事也就在这一两个月了,小爷您就再忍忍吧。”
“嘿嘿。”罗乌有眼里闪着阴狠,冷笑个不停。
却说武松抱着潘慧怜出了鸳鸯坞大门。
“官人,这样抱着奴家,你一定很累了吧。”潘慧怜温柔地摸摸武松的脸,“要不,还是奴家我自已走吧!”
“嘿嘿,没事的,我就爱这么抱着你!”武松心里美滋滋,看着怀里美若天仙的潘慧怜,那劲根本就使不完啊!
“慧怜,我们马上就有钱有房了。”
“真的吗?”
“是啊,罗乌有要赔偿我们五千两银子和一座宅院呢!”
“啊!五千两?那几辈子都花不完啊!这可怎么办呢?”
“哈哈,没事的,哪有人嫌钱多的?钱这东西,多多益善嘛,哦,对了!而且,娄知县还要为我们证婚呢!”
“证婚?”听到这两个字,潘慧怜脸上顿时露出一片阴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