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的修士或者凡人被称为受体,一般也有限制,必须是具有灵根之人。
因而,对于夺舍而言,有两大铁律:
第一、修仙者在夺舍时,受体必须是具有灵根的人,否则无法顺利进行夺舍。
第二、修仙者的灵根和受体的灵根不一致时,有且只能夺舍一次。
若是违反以上铁律,强行夺舍的话,夺舍者的灵魂和受体存在排异反应,灵魂会被慢慢侵蚀,最后变成疯子,结局则是夺舍者在发狂中痛苦的死去。
这里面也有一些并未明说的隐藏条件,那就是低阶修士向高阶修士夺舍的话,魂力不够,可能反而被对方的魂魄吸食,成了对方滋养神魂的养料。
夺舍虽然在修仙者没有被明令禁止,但一般人不会明目张胆的进行。
所以无论是正派的修仙宗门,还是邪门歪道的魔修,都是私下里偷偷进行的。
原则上,如果一个修士,能够找到足够多的和自身灵根一样的受体,那么他可以无限夺舍重生,基本等于有了不死之身。
一般情况下,夺舍的情况自然不会发生,但若是高阶修士面临重伤濒死或大限将至的时候,那夺舍的发生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些妙龄女子消失的真正原因!
眼看田生没有言语,赵明晨右肩耸动,那断裂处的肩胛骨被灵力包裹,之前红肿的地方慢慢消散。
他活动了一下右臂,而后右手一招,将掉落在地的那半截左臂捞在手中。
接着,他将灵力包裹着断臂,重新安接在伤口处。
一道红光缓缓闪动,那断臂和伤口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但看上去并不牢固,仿佛随时可能断掉。
赵明晨长舒了一口气,右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打开之后,将其中三颗红色药丸吞入腹中。
但见他脸上变得潮红一片,额头上布满汗珠,口中也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
再看那断臂处已经慢慢愈合,并长出了新肉,不多时,那伤口竟然消失不见了。
静静地看着赵明晨的一系列动作,田生并没有阻止。
凭借如今的实力和刚才所展示的手段,只要对方想要逃跑,田生不介意再次将其的手臂砍掉。
赵明晨活动了一下左臂,好在并无大碍,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看向田生,心中一动,竟直接跪了下去。
“多谢不杀之恩!”
赵明晨连连称谢,并对田生磕了一个响头,口中满是哀求,
“还请小哥救救小女!”
“我不杀你已是仁慈,你倒来求我救你女儿!”
田生对赵明晨的所作所为,但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没有应承,而是反问他:
“别忘了你我是仇人,你买凶截杀我的事情,卸你一条胳膊,算便宜你了!”
赵明晨眼中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喃喃自语道:“我的女儿今年也刚满十六岁,也被圈禁了,我已经半年没有见到她了!”
眼看田生并不相信自已,赵明晨叹了一口气,并未起身,而是跪坐在地,继续解释道:
“我本是血隐门的外门弟子,因为天资愚钝,年过四十还无法筑基,又因为善于经营,所以被派往左龙镇做了恒源当铺的掌柜。”
”之前提到的绣坊老板以及本镇的吴主簿,都是血隐门旗下。
不过他们是内门弟子,知道门内的隐秘,我只是奉旨办事,不敢有丝毫违抗!”
“我的女儿天资聪颖,八岁引气入体,走上修仙之路。到今年十六岁时,已经炼气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筑基成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叹息了一声:
“为了女儿能够筑基成功,我也是到处寻访高级药材和丹药,想要帮助其筑基成功。
但事与愿违,我花费了几乎全部的积蓄换来的丹药和秘法,加上门内给的一些辅助,她还是筑基失败了。”
“我本来心灰意冷,打算在门内老死一生,但宗门年初动静频繁,一直在扩充势力。
我虽然是外门弟子,也被派遣到这里,为期三年。而且门内也答应在三年期满后,给我赐下一枚化血丹,所以我才答应来这里。”
“可是我来此不到三个月,我女儿就在门内消失不见,我派人在门内打探,才知道女儿被圈禁了!”
“从女儿传出的消息是,她可能会被当做第一批夺舍的受体,先一步被押解到血魔宗去!”
“又是血魔宗!”
听到这里,田生眉头一皱,心中怏怏不快,之前接触的血毒门,现在遇到的血隐门,背后的靠山正是这个血魔宗!
“你能一刀把我制服,说明你的实力至少在筑基之上,我也不求别的,我愿意用恒源当铺全部的身价做筹码,只求你日后真能杀入血魔宗,救我女儿一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是我的魂牌,还有一块在血隐门的门主手里,只要拿着这个,我只能言听计从。”
赵明晨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黝黑的令牌来,他双手将其高举在头顶,极近卑微。
田生接过那令牌,看了一眼,上面一个血红的“晨”字,微微泛着光芒。
这种令牌他是见过的,之前对战鬼脸张九幽的时候,就曾看到他拿出过这种令牌来。
“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魂牌,卷走你许诺的财物,直接来个撒手不管,消失不见?”
“既然你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并且敢以身犯险,说明你有实力,也有胆魄。
和血隐门交恶,你想救人也只能和血隐门撕破脸皮,这也等同于和血魔宗成了死敌。
即使你想逃,血魔宗也不可能放了你。”
顿了顿,赵明晨继续说道,
“其实,血隐门并非全都是大奸大恶之辈,很多人也是为了苟活,最起码我那女儿为人正直,不是凡人可比。”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赵露清!”赵明晨长舒了一口气,他感到田生的口气有所松动,知道自已的祈求多半是奏效了,所以紧接着又打出了感情牌来。
“我把女儿看的比我生命还重要,所以不愿她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对了,这是我女儿亲手为我缝制的香囊,上面有其闺名,我一直戴在身上。”
赵明晨说完,从身上解下一只香囊,也递了过去。
“别跪着了,你起来吧!”
接过香囊,田生并没有仔细观看,直接将其收进了灵戒之中。
“关于那绣坊,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