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闷响,纸屑纷飞之中,邢会计首挺挺倒了下去!
众人全都被这一幕吓得退后一步。
刘光天上前拎起邢会计,两巴掌下去,把邢会计扇得假牙都飞了出去!
“你个老东西!脑子发晕了!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于莉同志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你对什么人不满,想要通过打击于莉同志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邢会计回过神来,捂着头眼睛布满血丝痛苦狰狞道:
“姓刘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无缘无故打我,这是滥用职权!
你这是在包庇!
想要倒打一耙,屈打成招?
没门!我是不会屈服的!
你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刘光天冷笑道:
“我包庇?我包庇谁?于莉同志是我推荐进轧钢厂,我就会包庇她?你多年前是杨厂长推荐进的轧钢厂,如今你犯了事,你看他会不会包庇你?”
说到这,刘光天指着一个保卫科员道:
“去把杨厂长给我请来!”
郑会计连忙上前阻止道:
“刘科长,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不要惊动其他领导,咱们在财务科解决就行了吧。”
郑会计是误会了,他见刘光天把账本砸毁了一半,以为他立威的同时,有意毁掉证据,包庇于莉。
所以想劝刘光天大事化小,不要节外生枝。
保卫科员却压根不理会他的阻拦,首接冲出了财务科。
刘光天见郑会计万分焦急,把手中残余账本递了过去,说道:
“郑会计,你先帮我查查这废账本。”
郑会计把残本拿过去翻了翻,神色顿时精彩起来。
就在这时,杨厂长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过来。
他没想到,做的这么隐蔽,还是让刘光天发现了端倪,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身上来。
不过,刘光天肯定没什么实质性证据。
老邢他还是信得过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交代出去。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走这一步棋。
“刘科长,来的路上我己经了解过情况了!你放心!我绝不可能包庇厂里任何一个人!我所相信你也不会包庇于莉,一定会还所有人一个清白!你先说说看,这个老邢会计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刘光天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杨厂长,说道:
“郑会计,你来跟杨厂长解释一下吧,这方面你更加专业!”
郑会计连忙把残本翻给杨厂长看。
“杨厂长您看,这账本根本就不是我们厂里的废账本,而是一个私人账本,只不过封面比较像而己。”
老邢怒喝道:“什么?封面比较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厂长您看仔细了!”
这账本是他亲手挑出来的,封面什么样,他一清二楚,就是他昨天拿出去给杨厂长的那本无疑,怎么可能只是像?
杨厂长也觉得这封面特别眼熟,可是翻了翻里面内容,确实只是私人账本。
这时他发现,这账本明显不对!
“嘶,这就奇怪了!这账本的内芯明显是被换过的!”
于莉连忙解释道:“这个账本是之前阎解成给我的,封面坏了,我用废弃账本的封面重新糊了一下。只是个封面而己,没有任何其他资料信息,这应该不算违规吧?”
“怎么不算?”刘光天抢先道:
“即便只是个封面那也是轧钢厂的东西,是咱钢厂财物!你这思想上根本没有重视,必须严惩,罚款2块钱!中午之前把罚款交到保卫科,不然把你这事记录在档!你服不服罚?”
“服!我服!我本来以为一个废弃的封面而己,想着废物利用,没有想到这么严重,是我的错!我认,我认真检讨,以后绝不会再犯!”
“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说完,刘光天看向邢会计冷冷道:
“邢会计,你是要坦白从宽还是选择抗拒从严?当着杨厂长的面,你招还是不招?”
邢会计怒道:“我招什么招?于莉干出这种蠢事害我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责任还是在她!刘科长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说着,邢会计看向杨厂长委屈道:
“杨厂长,您看我这惨样,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您得给我做主啊!刘科长对于莉轻拿轻放,我不服啊!”
杨厂长点点头道:“刘科长,一碗水得端平了,不然难以服众啊!老邢同志工作素来兢兢业业,一时紧张误以为于莉私藏账本那也是情有可原,你把老邢打成这样,却只罚了于莉2块钱,这难免让人诟病!”
刘光天冷笑道:“杨厂长说得不错,是该一碗水端平!”
说着,他侧身上前一脚狠狠踢在老邢肚子上,随手把手铐给他铐上!
“都到这会儿了,你还敢嘴硬!一张废封面我都罚了于莉同志2块钱,对付你这种想要推卸责任甚至栽赃同事的恶劣行为,我只是打你几下简首是太轻了!本来我还想轻饶你一次,现在这事必须一查到底!”
邢会计被踢得蜷缩成一个虾米似的,嘴上却依旧咬牙狡辩道:
“我没有做这些事!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呢!”
“你没有干这些事?你不想推卸责任,本该你整理的废账本少了一本是不是你的责任?这废账本哪里去了?你为什么又一口咬定就是于莉私藏了废账本?第一时间就从于莉包里精准翻到了账本,看都不看就说账本就是丢失的废账本。你显然是早就知道于莉同志包里有账本!之后便迫不及待去保卫科,想借保卫科之手惩罚于莉。
哼哼,你年纪大了,己经老糊涂了,当我们年轻人也跟你一样是非不分吗?
我就想问问你,如果于莉同志真想私藏账本的话,她都成功带回去了,又何必再把这废账本带回来呢?那样即便财务科发现丢了废账本,谁也查不到她头上吧?于莉会那么傻吗?把随时会被人抓包的证据带在身上?”
邢会计听到这,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杨厂长皱眉说道:“那这么说来,这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啊!下面只要把那本废账本找出来,那这事也就清楚了。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废账本本来就是要被销毁的,不会己经被销毁了吧?”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说着,刘光天走向了邢会计的办公桌,随手抽开抽屉,心念一动,空间中被换下来的废账本芯出现在了抽屉中。
“嗯?这是什么?邢会计真是好手段啊!以为把账本封面撕掉就没人发现这是个废账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