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眉头微皱,满脸关切。
一旁的定国公夫人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是啊,今儿个着实累了,您这般熬着,身子可怎么吃得消。”
……
心里明明知道,老太太在等世子那边的消息。
但是世子景皓那个样子,谁看了不嫌弃。
不想这么熬着了。
但是老太太还这么精神。
还等世子那儿的消息,那个样子谁不嫌弃?
尤其是花朵一般的小姑娘。
但是一个庶女就是再嫌弃也会拿捏着,今儿能有什么动静?
总不至于今儿就把世子给折腾没了吧?真要是那样,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何况听闻那位新娘子还不知怎地得罪了长安公主。
她的丫鬟又有说谎的前科,没准儿为了给自家小姐脸上贴金,还会继续胡编乱造。
只可惜啊,就算她说破天,也不会有人再信了,毕竟狼来了的故事,有一次就足够让人长记性了。
“老太君,南烛前来禀报。”
南烛的声音在堂外响起。老太君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一般,猛地睁开眼睛,眸中瞬间有了光亮,急切地说道:“快快进来!”
华堂烛影摇曳,喜字红得刺目。南烛匆匆迈入正厅,跪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君禀报:
“老太君,已经把世子爷送去洞房了。”
老太君微微抬眸,目光里透着一丝关切:“那个世子夫人如何?”
南烛身形一顿,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说是会疼世子!”
“嗤……”定国公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华堂烛影摇曳,喜字红得刺目。丫鬟南烛匆匆迈入正厅,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君福了福身,轻声说道:“老太君,已经把世子爷送去洞房了。”
老太君微微抬眸,目光里透着一丝关切:“那个世子夫人如何?”
南烛身形一顿,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说是会疼世子!”
“嗤……”定国公夫人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手帕轻掩着嘴角,
“这叫什么话?一个庶女,整天在偏院,野生野长,连话都不会说。什么叫疼世子。好像她能怎么着世子一样!笑死人了!”
太夫人眉头一皱,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椅子腿,发出“咚咚”的声响,呵斥道,
“笑死你了吗?我看你活的好好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不也是庶女出身吗?”
定国公夫人脸色骤变,像是被人揭了伤疤,身子一下子挺直了,急声反驳:“母亲,我能跟她一样吗?我是从小养在嫡母身边的。而她呢?谁不知道,承恩伯夫人不养庶女。而且,她的娘是下贱的戏子。”
“闭嘴!这话你怎么能说呢?”定国公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此刻也忍不住了。
“娘!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今儿是因为圣旨的事,气着了。今儿那个圣旨真是多余。该给逸儿求个差使的。”
太夫人眼神里满是失望,瞥了一眼自已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里暗叹:真是个榆木疙瘩,多说无用。
但凡景逸要成器,自已能不抬举他吗?
而且这功劳是景皓的功劳,如果用于给景逸求差使,圣上怎么想?
她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疲惫:“你们都下去吧!我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困了,我就会去睡了。”
……
松涛苑内,红烛摇曳,暖帐轻垂。
程潇潇仿若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意识似有若无,仅存的一丝理智如风中残烛,拼命抵抗着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冲动,不让自已哼唱出那些奇怪的曲调,可双手却好似脱离了控制。
她的手缓缓抬起,在帐幔光影下,轻轻滑过景皓的眼睛、嘴唇,指肚还带着一丝好奇与俏皮,微微捻了捻唇瓣,
男的也不过如此,也是这般而软糯的吗?想着,嘴角竟不自觉地逸出一声轻笑:“嘻……”
紧接着,像是被心底那股子大胆彻底掌控,她继续沿着下颌线、喉结缓缓向下探索,喃喃自语:
“我要过分了啊!”
那手指触碰到喉结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微微的凸起与滚动,她像发现了新奇的宝物。
再往下,腹肌处那若隐若现的寒影让她心跳加速,干脆一鼓作气继续探去,划过倒三角的轮廓,描摹着人鱼线的弧度,每一寸移动都……“呵……哈……”
许久之后,程潇潇累得气喘吁吁,双手酸痛不已,那麻痒之感直冲天灵盖。
此时,屋内熏香的味道愈发浓郁,直冲脑门,令她愈发迷幻。
……
……
“真是有病!太过分了!”
她嘟囔了一句,终是抵不过这股困意与迷乱,沉沉睡去。
全然不知红烛何时燃尽,只留下一室的静谧。
而此时的世子景皓,仿若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飘荡许久,那浓重的黑暗将他紧紧包裹。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每一次呼吸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下一刻这最后一口气吐出,就再也无法吸入。
突然……耳边传来孟婆的声音,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诱惑着自已,
来吧,来吧!
喝汤!喝汤……
难不成跟着孟婆走,才能找到光?
他犹豫片刻,突然感到灵魂再度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欲要抽离身体。
那股力量来势汹汹,他的意识瞬间被恐惧填满,仿佛看到孟婆的身影渐行渐远,即将消失于无尽黑暗之中。
“不……”他低呼一声,全然不顾身体的虚弱与疲惫,双手撑地,艰难地原地爬起。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累死也要找到孟婆,或许在她那里,才有解脱的希望……
随着他的奋力挣扎,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震荡,刹那间,骨髓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全部释放,那股力量排山倒海般涌起,与此同时,孟婆那勾魂摄魄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不不……等等我……”景皓心急如焚,手脚并用地朝着他所认定的方向奋力爬去……
松涛苑外,南烛等人守在门口,脸色发白,眼睛紧紧盯着房门,耳朵时刻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听到里面传来声响,他紧张的问道:
“里面有声音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