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已经问过那四个酒囊了,演武场闲着也是闲着,可以随便用。”
“他们还找了两个抗揍的侍卫,陪着胧月小姐还有明辉少爷玩。”
傍晚时分,半夏回来报信。
对于这两个小家伙,精力太旺盛了,简直是拆家的首选。
最终程潇潇决定,按照前世体育生的法子对付两个孩子。
……
每天早中晚,只要是精神头上来了,就去演武场跑步去,跳远打架去。
自已跟自已打,跟对手打,跟侍卫打。
必须累个半死,成一滩泥,然后擦吧擦吧,坐下来背诗,背文章,
背不下来就“体罚”,罚倒立,翻跟头,蛙跳……仰卧起坐,俯卧撑……
十八般技艺都给他们用上。
监督的人分期分批轮班换。
……
程潇潇还让人弄了几根鹅毛笔,就是用大白鹅翅膀上较大的羽毛,在根部,像钢笔一样削个斜尖儿。
每次写字还得蘸墨水,但是这样也比毛笔要快一些。
毕竟前世用惯了硬笔,这一世又不学无术惯了,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只好弄着四不像先对付着。
……
而且现在一时找不到抗揍的,教文化的先生。
程潇潇只好代劳。
前世考上985,又职场卷生卷死的时候,她也拿了教师资格证。
所以儿童的基础知识,随便扫扫脑袋里的东西,整点古诗什么的,还是简单的。
那就先从鹅鹅鹅……这根鹅毛笔开始……
程潇潇在纸上写字,半夏眼睛瞪得圆溜溜,
“小姐,你会写字?”
“原来你让我们去厨房撅鹅毛去,是为了写字。”
“还以为是做毽子踢着玩。”
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干过这么正经文化人的事。
程潇潇……
新鲜吧!我也挺新鲜的,穿越十年了,没有动过笔,但是一拿起来就会写。
虽说繁体,简体有差别,但是拿本书对照一下,也就简单了。
……
哎呦!我的小姐,还有多少是你不会的?
会按摩!会写字……
对于半夏的惊讶,程潇潇只是笑了笑,
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
半夏也就再不问了。
她突然又想到一事,南烛让她给小姐说一声,
看到小姐写字,太惊讶了,差点忘了正事。
……
“对了,小姐,长安公主来了!去了世子书房,小姐你去不去看看?”
……
长安公主又来了?
实在是有意思,不会是痴男怨女狗血剧吧?
那就挺那啥的?
容易不幸了!
自已是让位还是让位呢?
……
程潇潇想到昨天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子。
公主唉,自已有圣旨,怕也挡不住别人的脚步。
……
得了世子好转的消息,人家来探望,自已过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不去!”她头都没抬,扔了一句话。
然后继续写……“曲项向天歌。”
……
“您不去?女眷来探望您的相公,您是女主人不去?”
“这是不是不礼貌?”
“让人说咱们不懂礼?”
半夏心里有些踌躇,嘴里就蛐蛐出来了。
……
程潇潇蘸了蘸墨,淡定的说,
“半夏,就是不礼貌也是客人先不礼貌的。”
“她们来又没告诉咱们,她是女眷来探望别家的男眷,应该跟着自家的男眷吧?”
“如果没跟着,又没告诉咱们,就是别人犯错了。”
“咱们不能因为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已。”
“咱们最多也就错在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如果去了!”
“反而得罪人呢!”
“你想让你家小姐得罪谁?公主还是世子?”
程潇潇把充分必要的理由一说……
……
半夏默默的回信去了,小姐的歪理实在歪,
半夏担心的是小姐这也太冷情了。
还男眷,男眷的,那个男眷是你的相公呀!
昨天刚结婚,刚刚隔夜的,又不是剩菜,就这么不当一回事了?
听说三小姐还主动给二爷加了几个小厮,为了什么,还不是看住人?
自已的主子难道真是尼姑转世?
……
“半夏!你们小姐,世子夫人真不去?不管?”
南烛这奉世子命令来请人的,不能请回去两个字吧?
半夏扬着脖子,
“是的!我们小姐忙的很,又是抓教育,又是抓安全,还得管理我们院里的上上下下。”
“没有时间过去。”
半夏这小嘴一叭叭,南烛无语了。
……
“要不这样吧?半夏你跟我去一趟。要不然我得挨板子。”
南烛没办法,只好使出哀兵之计。
“你挨板子,又不是我挨板子,我干嘛过去?”
“我还有事呢!回头让小姐知道了,再骂我。”
“再者说,公主来了,小姐都不敢去,我去,那不是两不讨好吗?”
“你看我半夏有那么傻吗?”
半夏三两句说完,回去了。
南烛灰溜溜的往回走,为自家世子默哀。
……
“景皓!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有好转,我刚知道的时候,还不相信?”
定国公世子景皓的书房,长安公主眼圈发红,手绢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
开始上下打量景皓。
昨儿还躺着人事不知的人,今儿居然半靠在床上,能说话了?
任谁不得惊讶到底?
景皓眉头微蹙,身上穿着黑色的常服,虽然盖的严严实实,但是总觉得别扭。
他让人去请世子夫人了,怎么还没来?
……
“公主殿下,你过来,府里没有人迎接吗?”
景皓冷冷的说道,
心想,这府里如今是来去自如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长安公主闻言一愣,
“有哇!景逸媳妇迎接了我,还有你那个继母。”
“但是我不想让她们跟着,让她们回去了。”
“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
……
景皓闻言一怔,面色冷峻,沉默不语。
只听长安公主直接说道,
“第一件事,你在完全好之前,不能跟那个女人圆房。”
“第二件事,回头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
“长安,你管的太宽了!我已经娶亲了!”
景皓看了看自已的身体,皱了皱眉头。
……
“你那叫什么娶亲,冲喜罢了!”
“一个承恩伯府的庶女丫头,靠手段抢了嫡姐的姻缘。”
“她不配!”
“而且,承恩伯府的那一家子,你不是本就看不上吗?”
“养孩子跟养兔子一样,一窝窝的,都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恐怕你病着不知道吧?”
“昨天承恩伯府同天嫁了三个姑娘,你们府里两个,另一个正在北城租房子呢。”
“一个外地土举子。”
景皓没有说话,长安公主也看不出他想什么。
……
直得继续说道,
“你娶了毫无背景的庶女,生母还是个退休戏子。”
“那你在这府里不更艰难了吗?”
“这府里,只有老太君还能帮你一把,但是老太君现在根本约束不了定国公。”
“你需要一个强大的岳家。”
“景皓!”
“如今承恩伯府,你这个岳家,你觉得是帮你还是帮逸老二。”
“到了我们这个份上,感情也就是锦上添花的事。”
“我能!”
“只有我能帮上你!”
……
正在这时,南烛在门口探头探脑。
“南烛,你进来!”
景皓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