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咳咳咳……”
秋姨娘一听,顿时乐了,结果乐极生悲,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咳咳咳……”
程潇潇又好气又好笑,赶忙伸手给她捶背,手上力气不自觉就大了些。
只听“崩崩崩”的声音,仿佛要把所有的窘迫都发泄在这捶背上。
外头有人听到动静,赶忙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事吧?小姐!”
程潇潇没好气地恶狠狠回了一句:“没事!乐颠了!”
“好了好了!”秋海棠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哭笑不得地说道,
“再捶,你都要把我的心给锤出来了!”
“谁让你不靠谱的。”程潇潇又轻轻捶了她一下子。
“行了!我同意了!”秋海棠无奈地叹口气,
“我觉得我要是不同意,你非得给我捶出血来不可。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力气咋都这么大呢!”
程潇潇这才满意地罢了手,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
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自已还没有告诉秋姨娘什么好机会呢,这就同意了?
她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立刻诧异道,
“娘!你就不问问是什么机会?”
“就提前同意了?”
……
秋姨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管什么机会,只要是潇潇同意的,就是悬崖,我也要跳一跳。”
程潇潇……
你这么说话,实在是太会了!
这样子能狠狠把我拿捏。
……
程潇潇只好双手把答案奉上。
“就是让你去给景瑶大小姐做女先生,你觉得可以吗?”
……
秋海棠闻言,手里的折扇拍在自已头上,似乎在沉思,
这时,一阵微风从半掩的窗棂外吹进来,吹动屋内悬挂的纱幔,
她略略看了一眼,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不住在定国公府。”
……
程潇潇一听,果然如此,自已没有猜错。
“娘!你不用住进定国公府,你就隔上一日半日,去上一次就行了。”
秋海棠点点头,但是眉头微蹙,也不知道脑袋里净想什么。
程潇潇也不想探究了,她想说就说吧!
只把自已的安排告诉秋姨娘,
“娘!绿意那两个丫头,我让世子夫人去把她们送回来。”
“这样你这也就有了自已熟悉的人。”
秋姨娘闻言眸中一闪,随即满脸都是笑意。
折扇立在眼前,把程潇潇岔开着看。
程潇潇,……
有个孩子似的娘!闺女也可以成妈宝女。
……
而承恩伯夫人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她那个二十四孝儿媳妇儿,居然派人来跟自已要秋姨娘的丫鬟。
还说是程潇潇让的。
她让的你就动呀!
你自已的位置在哪儿,不知道吗?
你是当家嫂子,她是嫁出去的庶女小姑子,指使起你来,
你还真是听话的很呐!
……
秋姨娘的丫鬟都不知道从哪儿捡的。
一个个的不太听府里的话。
当日,菲菲来人传话,说是程潇潇在定国公府有点张狂,让给秋姨娘一点苦头吃。
好让她在回门的时候,给程潇潇点压力,要懂得做小伏低。
谁知道,绿意那两个丫头还滴水不漏。
自已的人不好插进手去。
没想到老天有眼,也站在自已这一边,看不惯秋姨娘那个残香院,
两个丫头一前一后病了。
这还有何话可说?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撵出去。
现在怎么的?
还找回来吗?
……
想到这儿,她直接对着报信的婆子吩咐道,
“去跟四姑娘说,那两个丫鬟病的沉重,起不来了。”
“我这儿再给秋姨娘补上四个更好的。”
“这么点事都干不了。”
“这么点事也干不好,要她干什么?”
……
婆子闻言只好给世子夫人的人回信。
……
一旁的这些夫人见状,一个个献出了自已的治家恒言。
“儿媳妇,不能一味的惯着,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就像驯马一样,打一鞭子,再给个甜枣。”
……
“让她知道,谁家府里都是婆婆当家。”
“只有学会了让府里安宁,让婆婆高兴,这才叫好媳妇儿。”
……
承恩伯夫人没有接这个话茬,因为自已现在毕竟是为了程静静找夫家,
这个程静静一向是软面团子一样的人,还跟程潇潇走的近,她这个人选可得好好斟酌。
婆家太强势了不行。
太弱了,没用也不行。
……
说了“婆婆经”的夫人,此时也有些后悔,可能觉得自已刚才言语欠妥,马上回转了语气,
“不过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儿媳妇儿,像承恩伯府这样府里出来的姑娘,哪个府里不得捧着呢?”
……
“那是!那是!”这句话附和的人就多了。
有人就顺势问出自已关心的问题,
“那个……伯夫人,您看,您留的这些帖子,大概何时能有回信呢?”
她们眼睁睁看着承恩伯夫人收了几十张帖子。
……
承恩伯夫人闻言,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热气氤氲在她面前,模糊了神情。
“少则三日,多则五日,我得与伯爷和世子商议一下。”
“毕竟这是姑娘们的终身大事。”
……
“那是!那是!慎重一些为好。”
立刻有人捧场,大家都是一团和气。
……
而承恩伯这儿从耳房出来,一脸笑意。
似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五女婿文家明同意搬家了,而且要搬到勋贵云集的定国公府周边,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往后的日子,非富即贵,越来越高。
……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
突然,一个身着华服,青衣束腰的小厮毕恭毕敬走到他面前,行了个标准的拱手礼。
“小的见过承恩伯。”
“我家世子爷有请。”
承恩伯一看是定国公世子的人。
他的心里一咯噔,无它,唯惧怕尔。
……
这些个女婿,没有一个像定国公世子景皓这样的。
让人看着如同对着冰雕,完美,剔透,
关键还滑不溜手。
话不多,偶尔一句直插心窝。
……
“有何事呀?”
“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我会让人知会宴儿,让他重新好好安排一番。”
定国公世子的小厮南烛,脸上挂着那种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卑不亢。
他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
“伯爷,这事儿小的实在不清楚。不过,您也知道,能让我们家世子动起来的人,只有我们家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