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邦不以为然。“真是笑掉大牙,你要算是什么长辈啊!”接着开玩笑地补充道:“除非你能改个姓,变成跟我一样的姓氏。只要改名叫‘万海中’,那我就帮你想办法向厂领导推荐你成为车间副主任。”
话音未落,从房外传来了一阵笑声。有人调侃道,“许大茂,居然在背地里诽谤人?给我滚远点儿!”
凭借对同院多年的老面孔们熟悉的声音识别能力,刘海中知道这个声音一定是许大茂的。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许大茂继续道:“你不是渴望做官很久了吗?换姓不过是个小小的改变,不仅能达成你的梦想,甚至可以说是个划算的交易,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接受它?”
面对这番尖酸刻薄的话,刘海中几乎要气炸,径直冲了出去。
待他追至门前时,发现许大茂已跑到了中院,后者因练习跑步,速度远超刘海中。
“许大茂,等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狠言,刘海中心有不甘地回到了万家。他内心渴望权力的愿望之强烈超乎常人理解。“你怎么又回来啦?”这次见到重新返回的刘海中,万兴邦感到十分意外。显然对方对于官职的渴望相当严重。“难道我们就一点情分也不讲了?”刘海中再次尝试说服。
然而,万兴邦坚定地回应道:“这不是无情。我是怕一旦给了你权力,就会对周围造成更大的损害。”
“在四合院里你已经习惯了自诩为权威的形象,即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员,也常常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又进一步说道:“如果真的让你上位,那不是要把人祸整死才怪呢?”
鉴于对四合院故事的深刻了解,尤其是过去十年里,每当权力被交给不适合的人选时发生的各种悲剧,比如刘海中曾因权力滥用而伤害多人,差点击垮娄家人脉,万兴邦深知自已不能让他再次获得这样破坏性的机会。因此,他断然回答:“这辈子别想了,当官这事儿对你来说,是不可能实现了!”
即使工厂提拔他,万兴邦也不会同意。
“我……” 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手指指着万兴邦,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你不仅爱装模作样,还是个大废物。”
“不论大小官职,都需要一定的组织能力,你具备这种能力吗?” “你曾经组织过什么活动吗?” 万兴邦连珠炮般地问道。
刘海中对此无言以对。
他是四合院里的二大爷,原本说好三人各管理一个院落,但在实际情况中,
他和闫福贵实际上成了摆设。
所有的事情,无论大事小事,任何活动,都是由一大爷易中海来管理和组织的。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展现自已的能力。
“我们来说说专业能力吧。”
“做一个锻工,只要精通锻造技术就够了,但是你知道要成为一个车间副主管需要具备哪些技能吗?” 万兴邦继续问。
刘海中面对这些询问依旧保持沉默。
他对当官有兴趣,但从未考虑过当官需要承担的责任。
“让我来告诉你。”
“如果你想要成为车间副主管,你就必须熟悉整个车间的所有生产流程,不仅仅是你负责的部分,你知道这一点吗?”
“你还应该理解各个岗位间的协作,并能够规划整体生产过程,你能做得到这一点吗?” 万兴邦再次质问。
这些问题让刘海中的脸变得苍白,因为他确实不清楚。
“对于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说,如果我还支持你担任副主管,那我就犯了大错了!”
“如果你成为了副主管,每天都会出事故的。”
“你就不会担心被人揍吗?” 万兴邦质问。
“哈哈哈,你说得太对了,兴邦,这个刘海中对什么都一无所知,推荐他当车间副主管简直就是犯罪!” 许大茂又回来了,嘲笑刘海中。
“小崽子,我要你……” 刘海中因被质问得无法回应而气急败坏,转身冲出家门去找许大茂算账,但后者迅速逃走。
刘海中是个大胖墩,速度根本追不上许大茂,最终放弃追捕。
到家后,他满脸阴沉地命令妻子:“快,炒两个鸡蛋。”
接着从兜里掏出一瓶酒。
两人共事多年的夫妻,二大妈深知刘海中的脾性,一看就知道他正处于暴怒之中,一句话也没多说便去厨房准备炒蛋。
因为她害怕遭受他的怒火牵连!
几分钟后,饭做好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菜摆上桌。
刘海中打开了酒瓶盖,直接从瓶口喝了口酒。
“万兴邦那个 ** ,真是个臭小子,我可是二大爷啊,他就连一点情面也不讲。”
说完这话后,他还向四周看了一眼,生怕被人听见这番话。
老式房子几乎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在房间内稍微大声一些,外面就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内容。
他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一半的酒已入肚。
也许那杯酒确实起到了作用,或者仅仅是经过了一番发泄,刘海中心绪渐渐平息下来。
“我说嘛,你根本就不该去找万兴邦。”
“他才刚回国,你就图谋他的房子,他恨不得巴不得你死,哪里还会替你在厂领导面前说好话?”
刘海中心情似乎缓和了些,于是,二大妈也大胆说道:
“但计划没有成功啊?”
“那房子依然是万兴邦的,难道他不该稍微宽容一些吗?”刘海中的话有些不清不楚,但神志尚清。
“如果别人强占了咱们家的房子,你能饶恕他们吗?”二大妈反问。
“看谁敢!我绝对不能放过!”话一出口,刘海中立刻意识到了自已的冲动。
宽以待人的道理虽然说得简单,实际上却难以做到,世上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践行!
“嘎吱——”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刘光天和刘光福回了家。
刘光天一跨进门槛,就感觉到了屋里刘海中满腹怒火,因喝了闷酒而更为阴沉,不由得止步不前。
一个愤怒的、醉醺醺的、双怒并举的刘海中几乎是无坚不摧的灾难来源,在这情形下,他十之 ** 会将心中的火气撒在最弱小的目标上,挥拳就是一阵狠打。
随着“砰”的一声响,刘光福没料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直接冲上前去撞在哥哥后背,两个人一起踉跄着进了家门。
“你们俩这混账东西,干嘛回来得那么迟?”
这真的是晚了吗?
不就一直这样的时间回吗?面对这样的质询,刘光天显得无所适从。
“小子们,不吭声就是不服我是不是?”
其实这只是找一个发泄怒火的借口罢了。说罢,刘海中伸手抽出腰间的七匹狼皮带。
“啪——”刘光天的左肩随即响起了痛苦的一记抽击声,随即他痛呼出声。
这一瞬间似乎激发了刘海中,他再次挥动手中的鞭子,“啪——”这次轮到了刘光福的头部遭受了一记重击。
两兄弟的惨叫声在庭院上空回荡,万兴邦听得清清楚楚,周围的邻居们也无不闻声侧目,然而对此已经见怪怪了——毕竟,刘海中家的家庭纠纷已成为了四合院里司空见惯的现象。
易中海正好踏入院子中部,恰好听见了这凄厉的哀嚎。“刘海中这简直是非人类的行径,怎能把孩子打成这样?若是我有了孩子,我会如珠如宝,绝不轻动一根手指伤害他!”易中海不无忧伤地感慨。
对他来说,无法生育子嗣,是毕生最大的遗憾。
“老太太曾经说过,父母若不尽职抚养,子女自会缺乏孝道。看看刘海中对待孩子的方式,只怕将来也没有谁能为他养老!”提到这,易中海内心充满了对刘海中三个孩子的既羡又妒。
而他自已,甚至连一个女孩都没拥有!
归家时,一大妈已经将饭菜准备好。
“今天庭院里一切顺利吧?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易中海如同往日一般询问。
虽然他白天不在这儿,但作为长辈,掌握着四合院里的大小事务对他而言是必要的。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回家就向一大妈了解情况的习惯。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有傻柱今天不再给秦淮茹准备午饭,说是要留给雨水吃,并且开始称呼她为‘贾家嫂’,而不是以前的‘秦姐’。”
听罢这番陈述,易中海本已拿起来打算喝些开水的碗再度被放下,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无遗。
“傻柱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一直都在告诉他,与邻居相处要团结互助,遇到有困难的邻里应伸出援手,他怎么会不送饭盒给贾家呢?”
“他肯定受了万兴邦那不良影响!”
易中海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阴沉,
每当提起万兴邦,眼中总会划过一丝凌厉之色。
毕竟,自从傻柱认万兴邦做师父后,似乎就不再听话了,这也严重干扰到了易中海原本为自已的安享晚年精心设计的计划。
这时,一个大妈又来通报:“我听秦淮茹和许大茂说,傻柱好像要准备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