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人,心中愈发笃定是唐三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才让小舞如此伤心。
胡列娜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魂力波动,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道:“唐三是吧?小舞不想跟你回去,你就别再纠缠了。”
唐三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大声怒吼道:“我和小舞的事,轮不到你插手,给我滚开,不然的话今天我必杀了你!”
只见唐三右脚狠狠地踏在地面上,周身蓝银草疯狂涌出,试图冲破胡列娜的阻拦,强行带走小舞。
胡列娜冷笑一声,手中瞬间出现一把闪烁着诡异紫光的匕首,她手腕轻转,匕首在指尖灵活舞动,轻松切断了唐三袭来的蓝银草。
“就凭你,还想从我手里把小舞带走?”
唐三见状,也不再留情,他双手迅速结印,第二武魂昊天锤凭空出现,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四周。
“那就试试吧!”
唐三大喝一声,抡起昊天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胡列娜砸去,同时身上的魂力瞬间释放而出。
“昊天锤?你竟然是昊天宗的弟子?!”
胡列娜神色一凛,不敢怠慢,身形瞬间暴退,同时手中匕首挥舞,划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芒,抵挡昊天锤的攻击。
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剧烈的魂力震荡,周围的树木被震得纷纷折断,尘土飞扬。
小舞看着两人为了自己大打出手,心中焦急万分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小舞试图冲过去阻止,却被两人战斗产生的强大气浪一次次逼退。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冷意的笑声:“哈哈,有意思,竟然在这里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铉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静静地看着这场争斗。
唐三和胡列娜同时停下动作,警惕地看向杨铉,杨铉的实力他们都有所耳闻,此刻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杨铉,你来干什么?”
唐三咬牙问道,眼中满是敌意。
杨铉轻笑一声,缓缓踱步走来:“我只是路过,看到你们打得热闹,就来凑个热闹。”
“没想到你们竟然交起手来了。”
杨铉的目光落在小舞身上,随后单手背在身后,当着唐三面抿了口烈酒,咂了咂嘴道:“现在本座在这里,你有种继续动手啊?”
小舞看着杨铉,心中五味杂陈,但看到杨铉冕下竟然为自己出头,内心也不知为何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杨铉却不以为然,瞥了眼唐三说道:“怎么,你不服气?只要你能够击败我的话,小舞可以带走,不然的话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唐三握紧拳头道:“杨铉,你少在这里装好人,小舞是我的妹妹,今天我必须带她回去。”
闻听此言,杨铉不屑的冷哼一声,脸色一沉:“妹妹?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的?逼她献祭,亏你说得出口。”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中唐三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而胡列娜则趁着众人对话的间隙,悄悄靠近小舞,低声道:“小舞,一会找机会,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小舞微微点头,眼中对唐三充满了无奈,甚至不想再和唐三有任何话语。
唐三咬紧牙关,眼眸中充满了愤怒的神色,发了疯似的朝着杨铉的位置爆射而去,同时手中的蓝银草化作利刃,毫不犹豫的朝着杨铉的方向刺了过去。
杨铉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手指微微抬起,霎那之间,澎湃的能量犹如惊涛骇浪般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在此刻变得扭曲起来。
“混。”
简单的一个字,面前的唐三顿时有种被卡车撞击了般,蓦然喷出一口老血,整个人更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半空中化作完美的弧线,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
王权无暮并未回答卓闪的话,而是感觉到有一股精神力正在盯着这个方向。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唐三的父亲,当初最年轻的封号斗罗,唐昊了。
“杨铉,当着我的面,打我儿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唐昊的声音在杨铉的耳边徘徊,语气中掺杂着几分对他的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再加上他并不是杨铉的对手,不然的话,刚刚在杨铉动手的时候,他就会直接冲了上来。
杨铉对此却毫无在意的说道:“是你儿子挑衅在先,况且挑衅一名封号斗罗强者的代价是什么,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唐昊的声音沉默了会儿,再度响起。
“给我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然,对谁都不好。”
唐昊的语气并没有那么笃定,而是带着几分商量。
毕竟唐昊心中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杨铉的对手,而且目前的杨铉修为已经达到了九十四级封号斗罗境界,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斩杀此子了。
杨铉却噙着冷笑道:“所以,摇尾乞怜?”
“我不是那个意思。”
隐藏在暗处的唐昊虎躯一震。
杨铉嘴唇微动,传音道。
“既然是你儿子先动的手,那么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至于你嘛,还不是我的对手。”
杨铉的声音冷清无比。自己没有直接杀了他,就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话音刚落,暗处中的唐昊险些没冲上去,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目前的局面,自己如果动手的话,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就只有死亡了。
杨铉单手背在身后,抿了口美酒,瞥了眼还在垃圾桶记得唐三,旋即转过身来看向小舞的位置说道:“我们走吧,至于唐三……会有人把他带回去的。”
小舞看向唐三的位置,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两个人以前的记忆,然而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后,小舞的内心彻底痛苦万分,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似乎两个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