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四的脸上肌肉紧绷,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的挣扎清晰可见。他犹豫了许久。
仿佛在与某种强大的恐惧或顾虑做斗争,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咬牙,凑近慕容季然,声音颤抖且微弱地说道:“那...那...那个东西是俺嫂子。。。”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开始讲述那段可怕的经历。
“俺嫂子本来是个善良温和的女人,一个星期前,毫无征兆地得了种怪病。最初的时候,只是感觉她的眼神有些发直,常常坐在角落里发呆。
一坐就是大半天,对外界的事情毫无反应。偶尔嘴里会嘟囔出一些奇怪的语句,那些话我们从未听过,俺们也听不懂。”
丁老四的身体微微战栗,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俺们一开始都没太当回事,只以为她是累了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想着让她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可谁能想到,没过几天,她的病情急剧恶化。她不仅不认识俺哥和大侄了,甚至开始咬人挠人。”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红。“大侄像往常一样,满心欢喜地跑过去找她,想要扑进她的怀里撒娇。
可俺嫂子看到大侄的瞬间,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慈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冰冷的敌意。
她突然伸出手,力气老大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气,差点就把大侄推倒在地。大侄当时吓得哇哇大哭。”
丁老四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俺哥见状,都急死了,不顾一切地想要抱住她,安慰她,想让她恢复正常。可俺嫂子却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拼命挣扎。
她的身体扭动着,胳膊肘四处乱撞,腿也不停地乱踢。俺哥被她弄得全身是伤,却还是不肯放手,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想要叫醒她。”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的神情。“从那以后,她就把自已关进了那个房间,无论我们怎么劝说,她都不肯出来。
我们只能在门外听到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的奇怪声音。有时候,是一阵低沉压抑的痛苦呻吟,让人毛骨悚然;
有时候,又像是某种凶猛野兽的低吼声,老凶了。”丁老四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俺们实在放心不下,几次想要强行闯进房间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可每次靠近房门,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在阻止我们。
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冷,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那种,心里直发毛,很吓人,然后俺哥进去看过了一次,然后就脸色很难看的出来后让我们不要靠近这间屋子。”
“再后来,就发生了今天这些。这事儿太邪门了,俺们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丁老四说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奈地叹了口气。
慕容季然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她知道这个事情的棘手程度,但她也不想就这么放任不管。
她没有多言,转身便离开了旅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想要继续去追那个红衣女子。慕容季然心想,这样一个东西放外面乱跑,镇子上肯定不安宁的,既然自已已经卷入其中,那就想办法顺手解决了吧,毕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自已而起。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小镇,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月光被乌云遮去了大半,只透出几丝微弱的光线,使得街道看起来阴森而诡异。
慕容季然在这黑暗的街道上快速奔跑着,她的脚步轻盈而敏捷,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而在小镇一处,家离旅店不远的一对夫妻的家中,正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老公,老公?别睡了,咱家的猫呢?”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男人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回道:
“啊?咱家的猫不是在阳台那个窝里睡觉吗?”“老公,不是,你听。”
男人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竖直耳朵仔细听了听。“嘎嘣,嘎嘣”,一阵阵咀嚼声从阳台传了过来。
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恶魔在享受着它的猎物。
女人浑身颤抖着,紧紧地抱着男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哭道:
“老公,怎么办,是不是有东西在吃猫啊,我好害怕。”
男人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对着女人低喝了一声:“别哭了,不要发出声音!”
他知道,在这种未知的危险面前,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紧接着,男人和女人小心翼翼地把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随着门缝的打开,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感到一阵恶心。他们的目光顺着门缝看向阴暗的阳台,只见那里蹲着一个红衣类人的生物。
那生物的全身都是血,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它的手中拿着一个猫头,猫已经死了,那猫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睛还睁着,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恐惧和不甘。
女人看到这一幕,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男人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他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不知道这个红衣生物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家的阳台,但他们知道,这东西很危险。。。
慕容季然在街道上追寻着红衣女子的踪迹,她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那脚印看起来像是人的脚印,但又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脚印的边缘似乎有一些尖锐的痕迹。
仿佛是爪子留下的。她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去,心中有点不安。她不知道这个红衣女子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够成功地阻止她。
而那对夫妻则在卧室里瑟瑟发抖,他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阳台上的红衣生物。
那红衣生物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它继续专注地啃食着手中的猫头,那咀嚼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死亡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