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季然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站在那诡异木雕前,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缓缓开口说道:
“据我在来之前的资料查询了解,这一层原来是一家金融公司呢。
那时候,这家公司在业界还挺有名气的,规模也不小,大家都觉得它发展得挺红火的。”
安淳藿紧紧挨着慕容季然,眼睛时不时瞟向那透着诡异气息的木雕。
一边听着慕容季然说话,一边好奇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那后来怎么变成这样了呀,姐姐?”
慕容季然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哎,这公司啊,野心太大了,想要在短时间内扩大业务版图,就搞了一些高风险的投资项目。
刚开始的时候,看着收益还挺可观的,这老板呢,就被那不断增长的利润冲昏了头脑,越发大胆起来,不断往那些项目里砸钱。”
“可谁能想到啊,那些所谓的高收益项目,其实就是一个个泡沫,一戳就破。
有一天,突然就暴雷了,资金链一下子全断了,公司的资金缺口大得吓人,根本没办法填补啊。
那些投资者们知道消息后,全都涌到公司来要钱,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慕容季然说着,仿佛眼前就浮现出了当时那混乱不堪的场景,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感慨。
“那老板看着这架势,知道自已完了,要是留下来,估计得被那些愤怒的投资者给生吞活剥了呀。
于是,他心一横,就在一个夜里,带着公司的几个核心高层,卷着剩下的一点钱,偷偷潜逃了。
这一跑,可就把那些普通员工和众多投资者都给坑惨了。”
“等第二天大家发现的时候,公司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只剩下一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办公设备什么的,都原封不动地摆着。
那些员工们又气又急,可也没办法呀,只能报了警,然后等着看后续怎么处理。”
“后来呢,物业接到通知,就得过来收拾这烂摊子啊。
他们把那些还有点价值的东西,什么电脑、打印机之类的,都给搬走了,想着能抵一点物业费也好啊。
可剩下的,大多就是些破破烂烂的,根本没人看得上的东西了,就包括这个诡异的雕像。”
慕容季然说到这儿,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木雕上,那木雕在手电筒昏黄的光线映照下,显得越发阴森了。
“那这个雕像怎么会在这儿呢?这里面可就有故事了。
据说这个东西原来是公司老板去国外的时候带回来的。
那老板啊,有一次去国外谈一个合作项目,项目谈完了,就抽空在当地逛了逛。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古玩店里,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木雕。”
“那木雕当时放在店里的角落里,落满了灰尘,看着不起眼,可那老板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走过去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了。
那店主是个老头儿,看着老板对这木雕感兴趣,就凑过来介绍说,这木雕可有年头了。
是他们当地一个神秘的部落流传下来的,有着特殊的寓意,不过具体是什么寓意,老头儿也没说清楚,就说得很玄乎。”
“老板当时也没当回事,就觉得这木雕看着挺独特的,造型挺有意思,想着带回去放在公司里,当个装饰品也好啊。
而且啊,那老板觉得自已谈成了大项目,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带个有神秘色彩的东西回去,说不定还能给自已带来更多好运呢。”
“就这样,他花了不少钱把这木雕买了下来,带回了国内,放在了公司里。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是觉得这木雕看着有点怪,不过也没太在意。”
“可是啊,慢慢的,公司里就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事儿了。先是有员工说,晚上加班的时候,总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可四处找,又找不到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还有人说,在公司的角落里,总能看到有黑影一闪而过,等仔细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工作太累,出现幻觉了,或者是自已吓唬自已呢。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儿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邪乎了。有个员工,有一天早上来上班。
一打开自已的办公桌抽屉,发现里面竟然全是那种已经干枯的黑色花瓣,那花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吓得那员工当场就尖叫起来了。”
“从那以后,公司里的氛围就变得特别压抑,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工作也没心思做了。
那老板呢,一开始还安慰大家,说肯定是有人恶作剧,让大家别多想。可他自已心里其实也有点发毛了,毕竟这些事儿太奇怪了呀。”
“直到后来,公司暴雷的前夕,有一天夜里,值班的保安在巡逻的时候,路过放置这个木雕的地方。
突然听到一阵很奇怪的笑声,那笑声特别尖锐,回荡在空荡荡的公司里,吓得那保安差点尿裤子了。
他壮着胆子用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那木雕好像在微微晃动,而且那原本画上去的嘴,好像变得更大了,就像是在嘲笑他们一样。”
“那保安吓得赶紧跑了,第二天就辞职不干了。
再然后,就是公司暴雷,老板潜逃,这木雕也就被留了下来。
物业的人来收拾的时候,也觉得这木雕太诡异了,没人敢去碰它,就一直扔在楼道里面了。”
慕容季然解释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那个充满诡异的故事里回过神来一样。
她看了看安淳藿,发现安淳藿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一脸激动的模样。慕容季然以为她是太过害怕了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做黑心资本家的牛马。好了,别想太多了,就是个故事而已,咱们还得去找符辰呢,走吧。”
说罢,慕容季然并没有再多管这个木雕,只是握紧手中的枪,小心翼翼地带着安淳藿继续上楼。
那楼道里依旧昏暗阴森,仿佛刚才的故事还在空气中弥漫着。
安淳藿跟在慕容季然身后,脚步还有些急促,她小声地对慕容季然说:
“姐姐,你说这故事会不会是真的呀,我怎么感觉这木雕好像真的有什么邪性呢,咱们就这么走了,它不会追上来吧?”
慕容季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哪有那么邪乎,都是些巧合罢了,咱们小心点就是了,自已吓自已啊。”
可其实慕容季然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这楼里已经处处透着诡异了,只是她不想让安淳藿太害怕,所以才故作镇定罢了。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继续往楼上走去,楼道里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那寂静的氛围,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她们的心,让人越发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