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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迷迷糊糊醒了，刚醒来手臂和膝盖上的疼痛就让他疼得呲牙咧嘴，一旁的杨川作势拿着弹簧棍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接下来我问你答，不说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
面对杨川的威胁男人有些傻眼，就算自已现在作恶多端，那来抓自已不该是警察吗，怎么来的这个看着也不太像好人。
见男人没有反应，杨川直接一棍朝男人另一条腿砸下，又是清脆的骨裂声，男人吃痛大张着嘴，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现在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真的没和自已开玩笑，“明白了，明白了，你问。”
杨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这人你见过没？”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果断回答：“没见过，完全没见过。”
“真没见过假没见过，你好好想想。”，杨川晃动着手里的弹簧棍，继续威胁男人。
“我真没见过，我才刚来没一个月，或许这个男的在别的地方。”
杨川面不改色地吃惊了一下，本以为只是抓个小贼，没想到居然发现了老窝，“那其他地方在哪里？”
“不知道。”，似乎看出了杨川眼神中的不满与威胁，但他确实对此一概不知，只能无奈地重复，“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真不知道。”
“行吧，那你这些纸人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他们是手机里发的消息，让我在每晚挑一些人给那个鬼喂进去，那些纸人就是那只鬼吃完吐出来的，但是那些纸人特别容易坏，所以他们让我找一些人套进纸人里面，再砍断四肢和头颅，过一会儿纸人自已就修好了。”
“那你修过几次......纸人？”
“不瞒你说，总共只修过两次。”
杨川俯下身去，他颇为不解地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只修过两次，我看你刚才还挺从容熟练的，怎么，你吸过毒了？”
男人勉强地微笑了一下，“我最近好长时间没吸过了，兜里实在没钱，这不是还在挣钱吗，他们说了，酒店里每有一个纸人，他们就给我一百块钱。”
听了男人的话，杨川叉着腰挺直身体站了起来，仰着脑袋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好想把这傻逼的脑袋直接砸烂，就为了一百块钱夺去了一条人命，就这么个理由。杨川强忍怒气，终于还是选择把弹簧棍压了回去，他明白，现在这个男人还不能死，警察还能从他身上挖出不少东西。
看到杨川收回了凶器，男人放松了许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狠人，如果他真想杀了自已，那就绝对不是随口说说的狠话而已，他真的会杀了自已的，作为一个在道上混过的人，什么三教九流的没见识过，男人相信自已的判断。
“兄弟，我......”
杨川直接打断了男人想说的话，他一只手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就像之前说的，杨川的力气其实比一般人大得多，此刻男人感觉自已肺里的氧气被迅速挤走，就连脖子仿佛也要断了，整张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刻血管里的血就要在这恐怖的力量溢出来了。
很快男人就失去了意识，此时杨川终于松手了，是的，他不能杀了男人，但可以找个合适的理由泄愤，比如......害怕对方趁自已不备突然施暴。这个理由就不错。
随后杨川拨通了一个电话，不是什么特殊的电话，只是一个人尽皆知但又充满力量的数字，“喂，110吗，我在这个......夏阳区东街夜情酒店，我发现了一幢杀人案......对，麻烦快点过来，嗯......”
……
杨川跟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出了警局，他掂了掂身后的书包，确认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肖叔，不用送了，我自已回去就行。”
肖国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这么嬉皮笑脸，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漏洞百出，要不是我在边上给你打掩护，你现在还出不来呢。”
“哎呦，我这不是正打算谢谢你吗，改天我请你吃饭。”
“少说些有的没的。”，肖国安回头朝警局里看了一眼，然后把杨川拉到一边，“你小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人老实，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跟我说实话，你去那个酒店到底是干什么的？”
“肖叔，我不瞒你，我确实是去酒店里见网友的。”
“我知道你是去见网友的，但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只是一个结果，我问的是你去酒店的目的是什么？”
自从杨川的母亲去世，父亲失踪过后，肖国安就一直在照顾杨川，几乎将他视作自已的亲生儿子，杨川也一直信任他，但自从杨川正式接手那间铺子之后，他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以那间铺子那种特殊的情况，他爹必然会与警察打不少交道，警察们可不是傻子，他们早晚会发现端倪，可自已之前的日子里都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所以杨川想到了一种可能。
“肖叔，我接手了我爸的铺子。”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弃你爸的铺子......”，话还没有说完，肖国安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杨川，“所以你......真的接手了？”
“是。”，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杨川相信即使自已不说肖叔也已经明白了。
肖国安愣愣地看了杨川一会儿，然后低着脑袋叹了口气，“你现在也不是小孩了，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我也不可能让你放弃，你自已注意安全吧。”
“肖叔，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
杨川的话是什么意思肖国安自然是明白的，毕竟之前杨川的父亲每次处理那些鬼怪之后，剩下的不能解决的摊子都是借由肖国安的身份之便掩盖下去的。
“我之前要伺候你爸，现在还要伺候你......我真是欠了你们家的。”
“嘿嘿。”
在车上，杨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监控，纸钱和蜡烛都没少，只是纸人少了一个，但也不用去进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