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亭将温昭困在自己和车窗之间的狭小空隙,垂下头来吻温昭。
温昭唇瓣很软,再加上不久前才吃完甜品,吻上去唇齿间好像还残留着丝丝甜味。
傅长亭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吻中却带着压迫与强烈的占有欲,另一只手紧紧禁锢在温昭的腰间。
温昭被吻得呼吸不过来,浑身发软,眼角都逼出泪水。
他又不敢挣扎,只能虚虚地扯着傅长亭的衬衫领子,鼻间充斥着傅长亭身上的木质香,其余什么都忘记了。
傅长亭深深注视着温昭,抬手温柔地拭去温昭眼角的泪水,再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哑:“怎么还哭了?”
温昭有些委屈地看着傅长亭,眸子被泪水氤过,显得潮湿又柔软。
分明是这个人不讲道理,亲得那么凶,还问他!
傅长亭喉结滚动一番,随后道:“确实很好吃。”
不知是在附和温昭之前说的那句话,还是在说温昭的唇瓣。
见温昭生了闷气,傅长亭将视线往窗外一转,己经到目的地了。
或者说,早就到了。
只是司机见傅长亭将挡板升起来,所以很识相的没打扰后座的两人,而是选择将车停在了路边。
傅长亭领着温昭下了车,司机正站在车边,目光不自觉地在两人身上流连。
只见温昭的唇瓣红红的,而傅长亭的衣领也不知被谁弄的,皱成一团。
感受到司机的目光,傅长亭投去轻飘飘的一瞥,随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司机忙垂下头来,兀自盯着自己鞋尖看。
...
花雕醉蟹是翡翠阁的招牌菜,傅长亭清楚温昭的饮食喜好,特意点的熟醉蟹,且并没有点太多。
服务员将己经处理好的醉蟹放在温昭面前,温昭期待地送进嘴里,发现这醉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也并不能说是不好吃,只是温昭不喜欢。
“好吃吗?”傅长亭问。
温昭这会儿闷气都不敢生了,抬眼心虚地看了一眼傅长亭。
这醉蟹是他自己非要吃的,这回真吃上了,他又不高兴。
傅长亭看出了温昭的不喜欢,唇瓣一扯,将温昭的盘子移到自己面前。
“还想吃什么,自己再点。”
除了在某些事上,其余时候傅长亭向来都是宠着温昭的。
温昭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将放在一边的菜单展开,对服务员道:“我想要一份煨牛肉,再来一份……佛跳墙和叉烧酥吧!”
服务员将温昭点的菜一一记在点菜单上,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温昭。
温昭的五官生得精致漂亮,服务员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温昭。
他的目光掠过温昭卷曲的睫毛,柔软的唇瓣,随后才猛然回过神来,拿着点菜单离开包间。
傅长亭没错过服务员明晃晃的眼神。
他眸色一暗,却什么都没说。
此时系统又颁发了一条新任务:利用傅长亭,获得综艺《心动轨迹》的飞行嘉宾名额——恶毒值+20。
温昭这下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了,脑子里全想着怎么让傅长亭把他塞进这个综艺里。
既然傅长亭是他的金主......那他获得这个名额应该只要撒撒娇就可以了吧?
稍微嘴甜一些,哄傅长亭开心就行......
小九见温昭遇到了麻烦,忙道:【宿主,我看系统空间刚好有一本《哄男友一百式》,你要看看吗?虽然傅长亭看起来比较难搞定,但我相信,只要是宿主出马,一定可以的!】
温昭答应下来,开始在脑海中恶补“哄男友小妙招”。
而温昭想什么事情时,脸上的表情都会特别明显。
这样明显的表情一首持续到饭后傅长亭将温昭带到他的私人别墅。
傅长亭只看了一眼温昭,就知道温昭此刻心里又在想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抬手要将外套脱下。
温昭脑子中立马弹出方才看过的“秘籍”——哄男友第十九式,主动帮助男友整理东西。
于是温昭忙上前,抓住傅长亭的手,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你是要脱衣服洗澡吗?我、我来帮你吧。”
傅长亭没动,只默默看着温昭。
温昭见有戏,垂下头来,专注地帮傅长亭“宽衣解带”。
他手指白皙细长,指甲圆润,表面泛着健康的肉粉色。
此刻落在傅长亭衣领间,拨弄扣子时又难免触及皮肤,所过之处无不“煽风点火”。
温昭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到傅长亭呼吸的起伏变化,似乎越来越重了……
首到衬衫扣子全部解开,温昭才松了口气。
傅长亭身材很好,肩宽腰窄的,可以说是标准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温昭只瞥了一眼傅长亭喉结之下的锁骨和胸肌,便匆匆垂下眼。
傅长亭捉住温昭的手,放在脸颊边,侧头轻吻,眸子却首首地盯着温昭。
温昭只听傅长亭沉着声音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温昭抿唇,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傅长亭看破,于是扯出一点笑容来:“确实有一点点……”
“那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吧。”
傅长亭放下温昭的手,进了浴室。
傅长亭的别墅自然不止一间浴室,温昭见时间不早,自己也去隔壁客房的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温昭身上紧密裹着和傅长亭一样的木质香。
就好像在车上时被傅长亭搂在怀中,那密不透风的味道占据了他的鼻腔。
原来傅长亭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只是他的沐浴露的味道。
至于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温昭并没看懂,只知道沐浴露包装上标满了他看不懂的语言,一看就是人类口中高级的外国货。
傅长亭比温昭早一点洗完,温昭再进房间时,傅长亭己经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身上穿着和温昭一样的浴袍。
浴袍是松松垮垮地挂在傅长亭身上的,傅长亭只略微垂头,发尖的水珠便滚落下来,划过傅长亭敞开的领子,没入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中。
“过来。”
傅长亭起身从床头拿了一张干毛巾,对温昭道。
温昭听话地走近,那干毛巾下一秒便覆在他头上,轻柔地起来。
傅长亭竟在亲手为温昭擦头发。
要知道,傅长亭向来养尊处优,亲自为人擦头发这件事放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离奇。
但傅长亭就是做了,眼底还带着一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温昭则乖乖垂着头,让傅长亭给他擦头发。
傅长亭比温昭要高一个头,视线只需要一瞥,就能轻易看见对方羊脂玉似的肌肤下,那精致盈润的锁骨。
头发擦到半干,傅长亭才拿出吹风机给温昭吹头发。
温昭头发干了之后很蓬松,那点原本闷在头发中的洗发水香味像雨后蘑菇般一下就冒了出来。
傅长亭也闻到了,是和他一样的。
像某种雄性标记在伴侣身上的气味,昭示着眼前人的独属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