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一家?”
上官蓉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他难道是百里朔?”
先前上官蓉有听见病人喊他“bai”医生,她一直以为这人姓白。
哪里知道会有人单姓复姓还分不出来的。
百里朔她之前就听苏安夏提起过,两人还就谁攻谁受的问题进行过激烈的讨论。
但这些都不重要。
最要命的是百里朔单身多年,除霍之淮之外,唯一的一位绯闻对象好像还是个男的。
当时听说这事的上官蓉有多无所谓,现在的她就有多崩溃。
“弯男掰直不容易。”苏安夏拍着上官蓉的肩,“姐妹一场,理性建议,咱还是不找这么大难度的,换一个喜欢吧。”
上官蓉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得倒是轻巧,这可是我唯一一次怦然心动的理想对象,居然是个gay?”
苏安夏安慰道:“帅哥千千万,何必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你之前不是超爱那什么李子尧,听说他要办生日会了,我到时候给你弄张票去线下见见?”
上官蓉哭丧着脸:“那不一样,我是妈粉,感情怎么能变质呢。”
苏安夏将行李放到后车厢,看了她一眼:“那票还要不要?”
“当然要!”
伤心归伤心,儿子还是要见的。
苏安夏轻笑一声,女人,我还不了解你。
两人回到家,苏安夏瘫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
定时闹钟响起,她看了一眼时间,走到客房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准备出门。
到玄关换鞋的时候她还不忘叮嘱上官蓉:“你在家里好好的,别再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啊。”
“知道了,苏妈妈。”上官蓉有气无力地应道。
“这一天天忙的晕头转向的,都没时间看房子了,你有空的话帮忙查查?”苏安夏又说。
“好的。”
看来上官蓉真的是被打击到了,苏安夏没再多说,让她自已一个人先冷静冷静,转身出门。
苏安夏先打车到霍之淮家楼下,然后再由老李一起送他们去机场。
没人愿意在周末加班,除非领导加奖金。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坐上出租车去酒店的路上,苏安夏莫名其妙想到了“孤男寡女,两天两夜”。
让她原本纯洁无瑕的出差之旅,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这种氛围,当她站在酒店门口的那一刻达到了巅峰。
待会儿会不会还会出现什么“不好意思两位,我们酒店就剩下一间房了,这是你们的房间,祝你们入住愉快”之类的对话。
这一切猜想,在她拿到两张房卡之后彻底消失。
她个猪脑子,居然忘记了房间是早就预定好了的。
心里莫名还有些小失落是怎么回事。
苏安夏下意识瞄了一眼霍之淮,身高体长,健硕有力,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抱起来。
打住打住。
再想就有马赛克了。
苏安夏揉了揉脸颊,隐隐有些发烫,不禁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色呢。
难道是食髓知味?
在酒店这么敏感的场合,刺激了她的原始冲动?
“苏秘书,你脸怎么这么红?”霍之淮不解。
“可能是没开空调吧,有点热。”苏安夏不自在地搓着房卡,“电梯在那边,我们先上去吧。”
苏安夏拉着自已的行李箱往前走。
留在原地的霍之淮看着空调显示屏上大写的“24”一脸懵。
这样还觉得热,莫不是发烧了吧。
霍之淮跟在她身后,一同进入电梯。
苏安夏为自已的龌龊思想进行深刻的反思,不敢看他,自已缩在一个角落里。
霍之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她身旁。
莫名其妙苏安夏就被困在了一个小小四方天地里,前面是她的行李箱,左边站着霍之淮,另外两面都是墙。
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和霍之淮相隔一拳的距离。
离得是不是太近了些。
苏安夏正准备往前挪一挪,电梯外又走进来两个人。
男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搂着女人的腰。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立刻松开了手中的箱子,迫不及待地跟身边的女伴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互相爱抚。
这激烈的架势,要不是顾及着有摄像头,身上的衣服估计都快扒没了。
这是过来开房的吧,连电梯上的这几分钟都忍不了了。
但关键的问题是,大哥大姐,你们的电梯楼层还没按呢。
苏安夏尴尬到头皮发麻,她倒是不介意现场看活春宫,可身边还站着个霍之淮呢。
他刚刚为了避开那男人的箱子,又往她身边靠近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苏安夏感觉霍之淮侧身挡住了她看那两人的视线。
她偷瞄一眼霍之淮,对方阴沉着脸,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他们的楼层到了。
门口的两人依旧亲得忘我,难舍难分。
要不是素质不允许,苏安夏真想直接将这两人踹出去。
苏安夏硬着头皮咳嗽两声,试图提醒这对情侣麻烦让让。
毫无反应。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了,霍之淮抬腿,一脚踢上那个男人的行李箱。
应声倒地,卡在电梯门口,吓了两人一跳。
那对男女这才舍得分开。
男人恶人先告状,怒目圆睁:“这是你踢的?”
霍之淮掀起眼皮,语气不耐:“让开。”
周身散发着无形的低气压,吓得男人不敢靠近,他骂骂咧咧地扶起行李箱,退至一旁。
苏安夏有些好笑,真是窝囊。
她眼神一瞥,正好和整理好衣服的女人对上视线,忍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在这里都能碰到老熟人。
那女人看见苏安夏也是一愣,随即回了她一个白眼。
电梯的警报声响起,苏安夏拖着行李箱出去,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认识她?”
不知何时,霍之淮出现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在耳畔。
苏安夏下意识攥着行李箱扶手,面色瞬间烫起来,小声解释着:“不熟。”
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挨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