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悠悠先是被霍之淮的动作搞得心情不爽,又被苏安夏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
她没好气地瞪了苏安夏一眼:“我跟之淮哥哥说话呢,你插进来干什么?”
苏安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大姐我是在救你好吗。
你也不看看自已招惹的是谁,那可是霍之淮啊,得罪了他甭管你亲爹是谁,照样把你丢出去。
苏安夏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钟小姐,霍总现在不太方便,钟大少还有些事要跟他谈,我们得过去了。”
她边说,别拉着霍之淮离开这个小角落。
霍之淮倒是配合,大概率也是不想再跟钟小姐这个表演型人格待在同一空间。
确定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苏安夏这才松开手。
霍之淮看着面前不断深呼吸的苏安夏,挑了一挑眉:“不是说钟大少有事要跟我说?”
“骗她的,还不是跟你学的。”
她这一整天也就见过那人一次,估计这一晚上钟大少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打着喷嚏呢。
钟悠悠原本是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这么好的接触机会,错过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了。
还没走几步突然被一道大力拉扯过去。
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钟悠悠撇着嘴嘟囔着:“二哥你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你又是在做什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别人后面,你看他有搭理你吗?”钟成宇冷笑。
“这是我自已的事,你管不着。”钟悠悠不服气。
“乖,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钟成宇摸着她的头,“想要拿下霍之淮,我有办法。”
“真的?”钟悠悠眼睛亮了亮。
“当然了,哥什么时候骗过你。”钟成宇笑着说,“霍之淮和他身边的秘书形影不离,你自然没有下手的机会。”
“找个借口将苏秘书引开,我替你拖住她,你多得是机会接近霍之淮。”
计划倒是没毛病,钟悠悠抬头,“我该找什么借口把他们俩分开呢?”
钟成宇勾了勾手指,笑得不怀好意:“附耳过来。”
他说完,钟悠悠没有一点反应。
钟成宇不耐烦地加大音量,“听明白了没有?”
钟悠悠木木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要玩这么大吗?
此刻的苏安夏正坐在沙发上吃第三块小蛋糕。
人是铁,饭是钢。
她为了保持身材,一整个晚上只吃了刚刚那一块小蛋糕。
不吃还不觉得,一吃反而更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之淮的冷脸拒人起了威慑效果,都没有人再敢上前搭讪。
她乐得轻松自在。
时刻紧绷的情绪一放松下来,苏安夏觉得更饿了。
欲望的阀门已经打开,那就干脆放开了吃。
该说不说,这家酒店准备的蛋糕真是挺不错的。
就在苏安夏准备拿起第四块小蛋糕时,霍之淮握住了她的手:“晚上吃这么多你不怕睡不着?”
饿着不是更睡不着吗。
苏安夏默默收回手,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还行,吃得刚刚好。
她问侍应生要了杯温水,刚准备喝就看见霍之淮揉着睛明穴。
光顾着自已,忘记了老板。
霍之淮比她吃得还少,推脱不掉还喝了不少酒。
不行。
苏安夏突然反应过来,可不能再让霍之淮喝醉了,免得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抱着她乱啃。
她把水杯暂时搁置:“霍总,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吧。”
大概也是不舒服,霍之淮倒是没拒绝。
闭着双眼静静等待。
钟悠悠找到他们的时候沙发上只有霍之淮一个人。
怎么回事苏安夏跑哪里去了?
钟悠悠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影。
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还想着苏安夏这人不好对付,支走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倒是她自已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倒是省了不少事。
钟悠悠装作顺路走过,拿起桌上的水杯,手上的药丸顺势丢了进去。
这是二哥给她的,原本是用来对付苏安夏的。
钟悠悠转念一想,换成霍之淮说不定更好。
她夹着娇滴滴的嗓子,满脸关心:“之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先喝口水。”
霍之淮最开始听见动静还以为是苏安夏,并没有睁开眼睛。
陌生气味的靠近让他猛地掀起眼皮。
“离我远点。”霍之淮抬手推了她一把。
钟悠悠一个没坐稳直接跌坐在地上,好在杯子握得紧水倒是没怎么洒。
钟悠悠将杯子放回桌上,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好在周围没什么人看见,要不然她脸都丢尽了。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没有绅士风度,居然还敢推她,真是白瞎了这么完美的一张脸。
苏安夏端的醒酒汤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结束。
该如何委婉又不突兀地建议领导跟自已一起早退呢,实在不行她一个人早退也行。
苏安夏正思索着,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钟悠悠的身影。
不是吧,还来。
姐妹你怎么这么好毅力呢。
沙发前的两人面色都不太好,苏安夏赶忙上前充当和事佬。
“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好……啊!”
苏安夏笑着调和,谁知钟悠悠丝毫不领情,看到她之后脾气更大,直接抬手将苏安夏手上的汤碗打翻。
苏安夏躲避不及,大部分都泼到了她身上。
还好这一路走来散热了不少,要不真得烫掉层皮不可。
苏安夏整张脸都黑了,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钟悠悠有一瞬间的心虚,转瞬就是一脸的挑衅,就是我干的,你又能怎么样。
忽得,她的手腕被人攥的生疼。
霍之淮阴沉着脸,像地狱里的修罗:“道歉。”
“凭什么?我就不。”
钟悠悠憋着就是不说,霍之淮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我最后再说一遍,道歉。”
“哎疼疼疼,你先松手,松手。”钟悠悠疼地叫出了声,“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霍之淮松开手,钟悠悠揉着手腕,眼眶通红。
她恶狠狠地瞪着苏安夏。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才会受这种委屈。
想让她道歉,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