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踏马才会被抓进监狱呢,你这个资本家的余孽,与人民为敌的罪人,老子往上三代成分都是雇农,妥妥的根正红苗。”
许大茂自诩站在几个大爷一边,又觉得王波也只是秋后的蚂蚱,所以对他的语气也没了以前的顾忌。
甚至他还极为挑衅的看着,神情慌张的秦京茹邪笑道。
“秦京茹你放心,等王波被抓进去后,我看在邻居的份上,会好好照顾你……”
这话还没出口,许大茂就被几步上前的王波一把揪住衣领,狠狠给他来了几个大逼兜。
“叫尼玛嘴贱,让尼玛嘴贱!”
许大茂还敢当众觊觎自己媳妇,王波怎么能让他好过?他两辈子就没受过这种气。
当即就在众人的见证下,狠狠给了他两个大耳瓜子,这两巴掌可是下了死手的。
许大茂双颊立马就高高肿起来,连神情都开始恍惚起来。
“王波你这个资本家的余孽还敢当众行凶!大家可是看在眼里,到时候你更是罪加一等!”
易中海立马上前一步,作势要阻止王波行凶,不过他虽然嘴上叫得凶,可还真不敢真的阻止惹恼王波,没看到刘海中和许大茂刚才那凄惨的下场?
要是王波不管不顾犯浑,再给他来两巴掌,那他在四合院真就再无任何颜面可言了。
“易中海,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听到刚才许大茂说了什么话,你喜欢戴牛头面具是你的事,老子可没有那个爱好,老子只会给人家发面具!”
虽然听不懂牛头面具是什么意思,可王波嘴里的不屑与嘲讽,他是能听懂的,顿时又被气得浑身发抖。
王波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他。
“还有你们这狗屁不是什么大爷,总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街道办设立管事职位的初衷,是让你们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们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
你看看你们三个,除了为了各自的利益,整天搞出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又为大家做过什么贡献?”
说着王波还狠狠在许大茂脸上啐了一口。
许大茂:你骂他们就骂他们啊,啐我干嘛?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被王波这番话,撕开了心底藏着的阴私心思,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只是他们可没有王波这么好的口才,说来说去也就是:“年轻人太放肆了,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大家不要相信他挑唆的鬼话,这是资本家的走狗余孽云云。”
“去尼玛的余孽,走狗,你们三个傻叉也就会说这几个词了吧?看看这是什么?”
王波不屑的看了三人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开后扔在几人前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懒得再和他们继续掰扯下去了。
阎埠贵连忙捡起来一看,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变得十分精彩。
易中海见他久久没有言语,也凑过去瞄了一眼,脸色也同样变得铁青,甚至还狠狠的瞪了茫然无措的刘海中。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的是。
“经我司调查,裁缝铺属于国家领导下的……属于个人的劳动所得……至于剥削……此事纯属恶意诬告。
我司从即日起,解除对裁缝铺的封闭,并为执法人员的粗暴执法,向贵方表示诚挚的歉意,同时我司会严厉惩处此事中……”
最后就是一个鲜红的公章。
看到这里,易中海身形一晃,差点没摔倒在地。
“易中海,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污蔑我,是什么什么余孽,这可是大家亲耳听到的话,你可别想狡辩,今天这事我和你们没完!”
王波冷笑着看着对方。现在他和易中海可谓是完全撕破脸皮了,再也用不着对他客气。
就在刚才,这老家伙还想将自己赶出四合院呢!
虽然赶出四合院只是对方的一厢情愿,可既然这三个老家伙已经生出这种心思,那么就代表双方的矛盾已经完全公开化了。
虽然还没彻底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但至少也是势如水火了。
易中海脸色灰白惨淡,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许大茂给坑惨了,这会儿落在王波手中,不大出血是不可能的了。
刘海中却依旧傻愣愣站着,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易,老闫,你们怎么啦,我们不是要投票将这个资本家……”
“住口”
“闭嘴”
易中海和阎埠贵立马异口同声,制止了刘海中的大放厥词。
刚才没见这个证明文件之前,他们说王波是资本家,还能狡辩说是被奸人误导。
可现在都看了政府机关出具的证明文件,他们若还敢继续像先前那样叫嚷,说的轻微点是冥顽不灵,故意针对王波。
说得严重点,那就是故意和政府唱反调了。
而王波这家伙最善于在这方面做文章,易中海和阎埠贵就是想到了这点,才会对刘海中的言语严厉喝止,生怕王波会借机抓住他们的把柄。
刘海中顿时就被两人的怒吼吓了一跳。
尤其看到两人如丧考妣的脸色,他心里也忍不住直打鼓。
“这事不会又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随后他又看向模样凄惨的许大茂,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胖脸,似乎又开始滚烫起来。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待人和善的王波,爆发出这么唬人的威势,心中大感震撼的同时,又对他能如此怒怼三个大爷而且让他们无话可说,隐隐感到有些快意。
毕竟这也是他们心中无数次闪过的念头,只是一直都没曾实施罢了。
而且他们也对王波最后拿出的那张纸,感到非常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大爷见了以后,就再没先前的气势了?
站在人群中的贾东旭也有些好奇,正琢磨纸上写着的东西时,却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他连忙回身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母亲。
见她用眼神示意嘴巴向前努了努,毕竟是母子连心,他立马就明白母亲的意思。
贾东旭心中衡量了一番得失,觉得这事他大有可为,于是思量过后就上前准备给两方说和。
毕竟他自认为和两边的关系都不错,想来只要自己能上前为双方说和,他们应该都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将今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呢!
贾东旭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普通的邻里纠纷了。
易中海他们这群人,现在的手段也长进了。
已经不再局限于站在道德的高地,用道德的名义来污名化对手,从而让对手被所有人孤立,然后被众人的意志裹挟而不得不服软,这种宛若过家家一样的低级斗争手段了。
而是采用了这个年代,最常见的置人于死地的手段——直接将对手打成阶级敌人!
贾东旭完全没看破这点,他才会以为以自己和两方的关系,只要他开了这个口,双方应该都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说握手言和,至少也不再像这样争锋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