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帕子捂嘴,腼腆一笑,“我生于冬至,恰逢那天下大雪,外加我肤色偏白,便得了‘雪儿’这一名字。”
“啧!”范雅梦阴阳怪气,“雪儿妹妹生得真美,一双含情眸,欲语还羞的,我见了都心生怜爱,更何况‘爱美’的男人呢。”
这酸味,吃饺子都不用蘸醋了。
何雨柱心里大喊冤枉,他问纯欲女子名字,是因为其跟白雪重名了。
他握住范雅梦的手,安抚道:“上一回带你去瞧大夫,大夫说你贫血、体虚,容易感上伤寒,得多喝一些红枣银耳汤滋补下身体。”
范雅梦孤疑地望着桌上的甜汤,“那我...待会多喝点甜汤?”
“没错!”何雨柱微微点头,“红枣银耳汤,有补脾益气、养阴润燥之效,多喝对身体有好处。”
李大力爽朗一笑,“瞧我,见到范老大太高兴,光顾着谈话,忘记招呼大家动筷了。大家赶紧动筷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完,他夹起一片卤牛肉,蘸上蒜汁,就往嘴中塞。
范雅梦惊了,不是说菜里加料了嘛,莫不是...提前吃了解药?
李大力又夹起一片牛肉,“甭看我,都动筷啊,想吃啥夹啥。”
王虎也动筷了,他夹了一块红烧肉,“瞧瞧这块肉,色泽漂亮得跟琥珀似的,好的红烧肉,颜色是用冰糖炒出来的,绝不是用酱油浸出来的,你们快尝尝看,后院厨师做的红烧肉,那可是一绝啊!”
范雅梦秀眉微蹙,何雨柱踢了踢她的鞋尖,并用眼神暗示她去舀甜汤。
范雅梦照做了,舀了一碗甜汤,吃相犹如小奶猫啃大鱼般,主打一个‘慢’字。
何雨柱刚拿起筷子,右衣摆突然传来拉拽感,一扭头,就上一双恳求的眸子。
“咋了?”
雪儿揉了揉小腹,“我肚子饿,想吃荷叶饼夹菜,可是...那道菜离我太远了,你能帮我夹吗?求求你了!”
何雨柱保持姿势不动弹。
雪儿往四周瞥了几眼。
嫣儿倚在李大力身上,纤纤玉手夹牛肉喂给他吃。
兰儿...被王虎投喂着,身弱无骨,都快倒人怀里了。
念起来之前,嫣儿的叮嘱,‘把客人伺候得尽兴了,才能分到半包奖品’,雪儿晃着腰肢,柔声道:
“何大哥,别逗弄雪儿了,你人最好了,就帮我夹一下嘛,我实在是够不到。”
突如其来的夹子音,令何雨柱直起鸡皮疙瘩,多漂亮的一姑娘,咋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他正欲开口拒绝,范雅梦却有了动作。
范雅梦拿起一个荷叶饼,哐哐往里夹菜,姜片、大葱段、大料、肥肉、红辣椒……
夹的菜,要有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末了,还用几片青菜封口,来掩盖饼内的料。
范雅梦伸直胳膊,越过何雨柱,将鼓囊囊的荷叶饼,塞到雪儿手中,“拿好,饼开了,里面的菜漏你手上,可不要怨我哦!”
雪儿懵了,这和她预想中的结果,不一样啊!
范雅梦灿烂一笑,“雪儿妹妹,我见你胳膊修长,原以为是个四肢灵活的主,未成想,竟然是个半残,只会走路,胳膊却伸不了。”
瞬间,八仙桌旁爆发出阵阵轰笑声。
兰儿掩嘴打趣道:“原来,女强人范老大,也会有小女子的一面啊,闻闻这周遭的酸味,堪比洒了一桶老陈醋。”
李大力嘴角带笑,眼里却没有温意,“雪儿,甭劳旁人帮忙夹菜了,小心惹得范老大动了肝火,那我可就要把你撵出去喽。想吃啥,自己夹,够不到的话,就站起来夹。”
站起来夹?
那可是陪饭局者的大忌。
真那样做了,怕是今晚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好的,李老大!”
雪儿眸子微垂,默默啃荷叶饼,下一秒,老姜独有的辛辣感,令她五官扭曲,眼里蓄满泪水。
何雨柱明知故问,“怎么了?后院厨师烧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王虎睁眸怒瞪,他刚夸后院厨师厨艺一绝,雪儿就整这么一出,不是啪啪打人脸吗?
雪儿心中警铃大响,连忙摆手否认,“不是!是这饼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想起妈妈做的菜,感动的直流泪。”
雪儿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的甜汤,她特想喝上一碗,来压压口中的辛辣感。
未想到,身旁想起一道语气淡淡的声音,击破了她的幻想。
“好吃?那就多吃一点,把手里的吃完,再去...夹下一个荷叶饼。”
“好!”
雪儿艰难吐出一个好字,她心里、眼里都在流泪着,且,越啃荷叶饼,流的越欢实。
老姜的辛辣,花椒的麻辣,酸瓣的痛辣,大料的刺辣……
总之,这个荷叶饼是非人可食的玩意,雪儿为了保住饭碗,只能忍痛慢慢啃它。
兰儿见状心生鄙夷,没吃过好玩意的土包子,一个荷叶饼,就感动成这样,真丢人!
自范雅梦‘夹饼’这招奏效后,雪儿未敢再次惹事,八仙桌前的氛围,渐渐融洽起来了。
嫣儿投喂李大力,王虎投喂兰儿,范雅梦喝甜汤,雪儿啃荷叶饼,何雨柱挑些‘料’少的菜食用。
饭吃到一半,李大力突然发话,“嫣儿,起来看看酒温好了没有?”
嫣儿起身走到酒坛前,指腹摸了摸坛沿,温温的,又把手指凑到鼻尖闻了闻,有酒香,还有一股令她痴迷的气味。
“李老大,酒温好了!”
“拿出来,打开给大家倒酒喝。”
“好!”
嫣儿抱起酒坛,用干毛巾擦干坛上的水渍,熟练的打开密封口,取来干净的中号酒杯,放到几人面前,并将酒斟满。
酒,颜色偏红,其散发出来的气味,除了酒香,就是御米壳的香味了。
御米壳泡酒,也是没谁了!
范雅梦捂住口鼻,脖子一抽一抽的,当她拿开手时,眸子晕了一层水雾,鼻头也有一丢丢红。
有点像想打喷嚏,强忍着不让其打出来既视感。
李大力摇头笑道:“你俩...喷嚏一个接一个打,不亏是俩口子,来,干一个。”
七人举起酒杯,抬头饮酒。
何雨柱在假喝,酒液沾到嘴唇上时,他意念一动,杯中酒瞬间少了三分之一,紧接着,他无实物吞咽。
七人放下杯子,李大力问此酒口感怎么样!
何雨柱:“醇烈,却不辣喉,前调有点苦,中调有点涩,后调却是微甜,刚咽下去,就感觉全身有劲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