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一和竹二把符箓放到胸口后,盛凝华才把金满灵父女给放了出来。
二鬼一出来众人就感觉到屋子传来一股阴森的寒气。
王歆本来听到盛凝华的话还觉得她是在装神弄鬼,如今她感受到本炎热的天气里传来一股寒气,她就知道盛凝华说的是真的了。
她顿时不敢再叫嚣,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竹一和竹二有心理准备,看到金满灵和金福归属时,还算是淡定,只不过一个紧紧的靠在门边,一个紧紧的握住旁边的桌子罢了。
李川则是不一样了,乍然间一看到金满灵父女,被吓的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满……满娘,你真的是满娘?”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李川,金满灵心中十分还是有些难受,她说。
“李川,当初那件事我是被冤枉的,被你休了之后,我死了,是被一群土匪侮辱至死,我爹被一刀砍死。”
“大师告诉我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是王歆。”
“而你,一直都知道真相,你不为我报仇便罢了,可你竟然还把她给扶正,让她坐上了正室之位。”
“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金家对你的支持吗?”
李川一听,面上血色尽失,“不,不是的,我知道你是被算计的,我想着把你休了之后,让你们离开京城,远离京城的纷争,等我处理好王家的事我就会去找你们。”
“可……可我没想到王歆那个毒妇竟然当天晚上就对你们动手了。”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金满灵不相信他的话,大声吼道,“你撒谎,你就是贪图富贵,贪图王家的富贵,”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王家所有人!”
金满灵在知道算计她的人是王歆,而李川从头到尾都知道此事后,就逐渐的失去了理智。
她想要上前去杀了李川和王歆,可却被符箓给压制的死死的。
盛凝华叹了口气,说道,“金大娘,虽然我很不认同李川的做法,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李川说的都是真的。”
“王家势力于他而言太过庞大,他只能徐徐图之,慢慢的脱离王家的掌控才行。”
“否则,别说是你了,就连李川他自已都会被王家找机会杀死。”
听到盛凝华的话,金满灵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不多。
她满身怨气的说道,“大师,我不甘心,我要杀了王歆,是她害了我,是她毁了我!”
“不杀了她我难消心头之恨!”
不知道自已真正的死因,金满灵还能淡定,但知道自已是被算计至死后,她是怎么也淡定不了的。
盛凝华皱了皱眉,“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杀了人,来生你就只能投胎为畜生。”
“王歆,我会帮你处理,你没必要这么做。”
“不。”金满灵执意的说道,“我要自已亲手杀了王歆,为我,为我爹报仇!”
“哪怕来世投胎为畜生,我也认了。”
盛凝华见她满脸的倔强,无奈道,“行吧,这是你的选择,莫要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
盛凝华把她身上的符箓解开,金满灵察觉到自已身上的束缚没了之后,眼睛发红,指甲变得又长又尖,刚准备冲到王歆面前时,就见李川忽然从自已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王歆。
王歆瞳孔放大,尖叫声刚到嗓子眼,就被李川死死的捂住嘴巴,紧接着,他又把捅进王歆小腹上匕首猛地出,然后继续在她身上捅。
不一会儿,鲜血就流了一地,别说是盛凝华了,就连金满灵本人都震惊不已,尖锐的指甲收了回去,瞳孔也变的正常,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竹二下意识的护在盛凝华身边,防止李川突然袭击。
王歆被李川连续捅了十几刀,刀刀见血,王歆瞪大着双眼,身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李川见王歆已经彻底没了气息,像是泄了气似的在地,身上,双手都是鲜血。
“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盛凝华皱着眉问道,“你可知道你杀了王歆之后将会面临什么?”
李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如今他的妻子。
他的手脚都在抖。
听到盛凝华的话,苦笑一声,“我知道,但杀王歆是我早就已经做好的决定。”
“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罢了。”
“盛二小姐,你带着满娘离开吧,这里我来处理。”
盛凝华看了一眼神色怔怔的金满灵,她哪里还能不明白。
李川是听到她说若是金满灵杀了人之后来世会投胎为畜生,所以他才自已动手的。
他不会不知道杀了王歆被王家发现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让他丢官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性命不保啊。
盛凝华低头略微思索片刻,看了眼大师大全,发现不仅金富贵的执念消散,就连金满灵的执念也消散了。
金大娘也不傻,她知道李川这么做的目的,李辉是她的亲生子,李川的性子,他肯定会把他教养是很好。
所以她的执念就这么消失了。
不必亲眼看到李辉,她只要知道她过的好就行了。
盛凝华道,“金大娘,金老板,你们的执念已消除,我现在就送你们前往地府。”
金大娘和金老板一同点点头,随后又一起朝盛凝华跪了下去,“多谢大师相助。”
盛凝华摆了摆手,把他们的名字写上大师大全之后,鬼门和黑白无常再次出现,黑无常和白无常没想到才过去一天他们就又见面了。
盛凝华微笑的跟他们打招呼,“又见面了,他们的事我已经解决好了,可以带下去了。”
他们没多说什么,只深深的看了一眼盛凝华后,把金满灵父女给带走。
金满灵回头看了一眼满身鲜血的李川,眼中闪过一抹释然。
“李川,愿我们来世不再相见。”
或许她与李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李川听到了这句话,眼里满是颓败,都是他的错,当初他就不该去考科举,只要他不入朝为官,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