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乱,他才有机可乘,所以我得去汴州一趟。”
“那我跟你一起去。”盛祁暄立马说道。
“不。”盛凝华摇了摇头,“三哥,我要自已一个人去。”
盛祁暄一听,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我要这么一个人回京城,真的会被祖母和祖父还有大哥给打死的。”
盛凝华凝眉想了想,“那你就不回京城,去信州,我外祖父的封地。”
“然后……等我消息吧。”
盛祁暄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略微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妹,你的意思,你带我玩了?”
盛凝华敷衍的点了点头。
“那行,那我就去信州,有什么事,你一定要通知我啊。”
“好。”
于是兄妹两人就这么分开了,盛祁暄只带走了六个人,剩下的都留下来保护盛凝华。
终于把盛祁暄给忽悠离开,盛凝华长呼一口气,吩咐道,“出发,去汴州。”
汴州有点远,按照他们的速度,估计要十天左右才能到。
现在,盛凝华无比的期待现代的飞机和高铁,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徽县。
盛凝华坐在马车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已忘记了什么事。
她揉了揉脸,还是想不出来,直到来到下一个县城,她才忽然想到了徽县的县令。
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已的脑门。
“该死的,忘记了徽县的县令是侯府旁系的事了,他肯定会关注我和三哥的行踪。”
“要是发现我们离开的路线不是京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定会写信到侯府。”
盛凝华叹息一声,现在想阻止已经晚了,徽县县令肯定已经把信给写好让人送走了。
大意了。
算了,就算被侯府知道了,也没事,不过是早晚的事,她只担心他们知道的太早会入局,会影响她的后面的计划。
盛凝华思索片刻,还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侯府。
她接下来做的事情会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侯府被牵连,所以最好他们什么动静也不要有。
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身。
……
京城,武昌侯府。
这几天他们连续收到了好几封信,武昌侯在看到盛祁暄写的内容后,立马把一大家子人给召集过来。
先把信传给盛庭骁看,“这是祁暄寄回来的信,你们一个一个的看吧。”
盛庭骁好奇的接过信,打开一看,神色一惊,面上是掩盖不住的惊讶,等他看完后传给宁菀。
宁菀看到信的表情和盛庭骁一模一样。
等众人把信都看过了之后,武昌侯才说道,“祁暄说姩姩早就知道了我们能听到她心声的事。”
盛庭骁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姩姩在朝堂上的心声,都是她故意?”
武昌侯摸了摸胡须,点头道,“此事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不然的话,只要姩姩把朝堂上的那些蛀虫给清理出来,陛下就会卸磨杀驴!”
“到时候我们侯府也会被牵连,甚至满门都会被抄家流放!”
宁菀听闻后,蹙了蹙眉心,说道,“父亲,没这么严重吧?”
“阿菀,父亲说的是对的。”盛庭骁说道,“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但就像是姩姩说的,他也是个暴君。”
“姩姩的特殊现在让他很喜欢,但等将来朝堂上的奸臣,贪官大部分都没了之后,她的这份特殊就会成为她死亡的催化剂。”
“没有哪一位上位者会不害怕这种能力,这种不受他们掌控的能力。”
“更何况,姩姩的那个系统,是能把所有人的秘密给搜刮出来。”
宁菀还是不理解,“可是,只要有人对姩姩不利,就会头疼欲裂而亡,陛下不可能会把自已置身危险当中的。”
盛庭骁继续说道,“姩姩的系统只会保护姩姩,但却不会保护我们。”
“若是陛下拿我们侯府所有人开刀呢?”
此言一出,宁菀愣住了。
对啊,姩姩的系统只会保护她一个人,但却不会保护他们侯府的人。
若真走到那一步,陛下定会拿侯府开涮。
可能他们不会死,但抄家流放是肯定的。
武昌侯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又拿出来了一封信,说道,“还有一件事。”
“姩姩遇到了前朝皇室后裔。”
武昌侯简单的把信中盛祁暄所写的内容说了一遍。
“如今,陛下最头疼的就是前朝皇室后裔。”
“祁暄在信中写到楚老在死前似乎是做了什么,挑拨三国之间的关系。”
“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天下就会乱了起来。”
“什么?”盛庭骁皱眉皱的很深,“若真是如此,父亲,我们得早做些打算了。”
前朝此次来势汹汹,势必会把三国和西域搅的天翻地覆。
他们侯府想要保全自身,就得早些做准备,这京城是不能待了。
“嗯。”武昌侯点头,“是得早做准备了。”
“你们把手中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部变现成银票,还有手中的商铺,能卖就卖。”
“还有,多买一些暖和的棉衣。”
“至于粮食。”
武昌侯看向盛庭川说道,“老二,粮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盛庭川迟疑道,“父亲,侯府这么大的动静定会引起陛下的注意的,若是陛下问起,恐怕不好解释。”
武昌侯凝眉,这确实是个问题。
恰巧这时,他的心腹管家走进来,把一封信递到他的面前。
“侯爷,这封信是徽县的县令送过来的。”
武昌侯接过信打开一看,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满是焦急。
盛庭骁见状,连忙问道,“父亲,信中说了什么,是不是姩姩和祁暄出事了?”
武昌侯:“徽县县令说姩姩和祁暄没有准备回京城,他们是兵分两路离开,他也不清楚他们准备去哪里。”
“什么?”宁菀大惊,“他们不回京城准备去哪里?”
“这死孩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让她离开了京城了。”
“姩姩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盛庭骁道,“她应该会写信回来说明情况的。”
武昌侯认同他的话,摆摆手,“庭骁说的对,就等姩姩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