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很快就下葬了。
下葬的时候,只有盛庭骁,宁菀,还有盛祁瑞,侯府的其他人也只露了个面,然后就各自回到自已的院子里。
侯夫人和武昌侯连面都没有露,在前院里招待虞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盛庭骁和宁菀才出现在前院里。
盛庭骁问道,“舅舅,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虞宏明显就是要来找盛庭骁和宁菀的。
“其实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我是来找姩姩的。”
盛庭骁等人愣了愣,没想到虞宏竟是来找盛凝华的。
虞宏迟疑的问道,“那天……我听到的,你们也都听到了吧?”
宁菀点头道,“对,我们都听到了。”
“昭阳能发现段坤的真面目,也是因为姩姩。”
虞宏听罢,神色变的有些严肃起来,“有多人听到………?”
心声两个字他说不出来,会头疼欲裂,昨天他已经试过了,只能简说。
“这………”宁菀犹豫了起来,“这,我们还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太后能听到,昭和能听到,上次我举办了一场宴会,我发现基本上那些夫人小姐们也都能听到。”
虞宏眉头微蹙,“太后也能听到?庭岳,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圣上也能听到会有什么打算?”
昨晚想了一夜,他想的不是虞明泽为了一个外室之女离开他们,而是关于盛凝华心声的事,因为此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所以一大早他就来到了侯府。
武昌侯听罢,联想到盛凝华总是在心里左一句大暴君,右一句大暴君的,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
对啊,太后既然能听到姩姩的心声,那圣上说不定也能听到。
要是让圣上听到姩姩在心里骂他大暴君,侯府不就完了!
姩姩是侯府嫡女,已经十二岁了,以后皇宫里宴设宴是必须要去的。
只要去了,就一定会遇到圣上。
想到这里,武昌侯神色开始认真了起来,“姩姩不能去皇宫。”
侯夫人点头,“对,以姩姩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去皇宫!”
盛庭骁:“姩姩是侯府嫡女,从前还能说她年纪小,可以不去宫宴,可她已经十二岁了,她若一直待在府里,圣上定会询问的。”
“就算是装病,也不行,以圣上多疑的性子,肯定会派太医过来。”
前十二年都是活蹦乱跳的,现在突然病了,谁信啊!
而且,太医院那些太医又不是吃素的。
最主要的是,太后和昭和公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就算不能跟圣上开口说这件事,但也会让他知道盛凝华特殊情况。
到时候只要圣上一召见她,就都露馅了。
宁菀拧着眉,沉思了片刻,说道,“姩姩这件事没办法隐瞒,顺其自然吧。”
“总不能一直把她给拘在家里,圣上虽然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只要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对我们如何的。”
盛庭骁认同宁菀的话,“姩姩这件事,有很多人都知道了,瞒不住,就只能顺其自然。”
“对了,祁墨和祁鹤他们都能听到,但是祁瑞却听不到,这是为何?”
“祁瑞听不到?”武昌侯诧异,“这就奇了怪了,不都是侯府的子孙吗,怎么祁瑞听不到?”
对于这个喜欢读书的庶孙,武昌侯还是很喜欢的,对他跟盛祁墨几个嫡子一样,一视同仁。
侯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因为祁瑞是庶子的原因?”
宁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那天来宴会的夫人小姐们基本上嫡出的。”
“叶静烟虽是丞相府庶出小姐,但她是昭和的女儿,按理说也是嫡女。”
“叶星薇不是叶夫人和叶丞相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听不到!”
几人讨论了一会儿,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只有嫡妻和嫡出子女才能听到心声。
只要是庶出的,还有他们的嫡妻和子女都听不到心声。
就例如盛庭康和吴氏,盛庭康听不到盛凝华的心声,吴氏虽是他的嫡妻,但却是庶子的嫡妻,所以也听不到。
弄清楚听盛凝华心声是有界限的,且,不能对她产生恶意和跟她说心声的事,不然的话就会头疼欲裂,几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心声,那个什么平板也能保护好她就好。
否则他们侯府权势再大,也保不住她!
侯夫人:“不说姩姩的事了,大哥,你真的打算把明泽从族谱上划出去?”
虞宏语气淡然,“骗他的,总归还是我将军的的孩子,就算做错了事,只要悔改就行。”
“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还是得让几个族长陪我演一场戏。”
侯夫人闻言,缓了口气,“如此也好,可以让明泽长个教训。”
昨日虞宏说那话,她还真以为他要把虞明泽从族谱里划出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谢府,我随你一起。”
虞宏:“明日吧,等解决明泽这件事,再去谢府赔罪!”
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在昭和公主府里发生的,谢氏的这门亲事肯定是要退的。
怕就怕谢老夫人不会善罢甘休!
虞宏深吸口气,起身告辞,“我去准备给谢氏的赔礼,明日我再来侯府找你。”
“好。”侯夫人点头。
虞宏刚出门,就遇到了躲在不远处的盛凝华。
看着她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嘴角一抽。
盛凝华早就来了,但见前厅有人守着,似乎是祖父祖母他们在跟舅祖父谈话,她想着这么直接进去有点不太好,就蹲守在这里。
看到虞宏出来,盛凝华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我好像还没搜过舅祖父和祖母的瓜,让我搜搜看看舅祖父和祖母有什么瓜。】
虞宏:“………”
侯夫人:“………”
【啊!我滴天呐!舅祖父和祖母原来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只是堂兄妹啊!】
嗯?
听到这话,盛庭骁和宁菀还有武昌侯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因为此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都以为两人是亲兄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