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于疆场之上英勇鏖战,历经数十载风霜雨雪。而彼辈却只顾个人荣辱,贪图那顶乌纱之帽,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祖父更是为了保家卫国,毅然戍守西南边陲,不惜以身犯险,历经千难万险,在这京城之中困守了数十个春秋。”卫骁缓缓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沈屿桉,犹如两把利剑穿透虚空。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周遭的气压骤然下沉,营造出一种压抑至极的氛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生寒意,不寒而栗。
“我卫骁在这尸山血海的炼狱之中苦苦挣扎,历经生死考验,方得一线生机。然而,我未曾料到,欲取我性命之人,竟堂而皇之地坐在这朝堂之上。太子殿下,此乃微臣于十五岁那年便已深刻领悟之人生哲理。”
卫骁猛地转头,眼神冷冽如霜,直视太子,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大晋太子,非当今圣上亲生骨肉,身体羸弱不堪,多年来一直佯装愚钝,身为坤泽却以平庸之姿示人。殿下欲令我应下此亲事,无非是贪图卫某手中那二十万精兵之权?”
沈屿桉凝视着卫骁,神色坚定,毅然上前一步,不偏不倚地迎上卫骁那凌厉的目光:“我以天下江山为棋,将军可敢入局?”
卫骁的目光坚毅而冷峻,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冷峻的冷笑,其声低沉而充满力量:“沈大人,你以江山为棋局,此棋局规模宏大,错综复杂,险象环生。我卫骁虽英勇无畏,敢于面对任何挑战,但绝不愿轻易将自身及二十万将士之性命,托付于一个充满未知与变数的未来。”
“卫将军虽功勋卓越,威名赫赫,然于这朝堂之上,根基尚浅,尚缺乏足够坚实的政治盟友。”沈屿桉语重心长地言道。
“辅国公年事已高,昔日之部下多已归隐山林或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实难在朝堂上为卫将军提供坚实有力的支持。”沈屿桉继续补充道。
卫骁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踏在沈屿桉紧绷的神经之上,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沈大人似乎忘却了,这世间之事,从来不是单靠盟友多寡便能决定的。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我卫骁虽不才,却也懂得如何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中,运用智慧与谋略,寻得一线生机,以保我卫家之荣耀与将士之安危。”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沈屿桉,继续说道:“至于根基深浅,那不过是过眼云烟,虚无缥缈。昔日先祖以布衣之身,起于微末,历经千辛万苦,终成大业。我卫家儿郎,自当继承先祖之遗志,不畏强权,不惧风雨,勇往直前。二十万将士,皆是铁血铸就的勇士,他们的忠诚,只属于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和真正值得他们效忠之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实质,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将军所言不虚……”沈屿桉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将军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天地万物皆在变换之中,既有变换,又岂能长久乎?世间之事,唯有顺应时势,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标注:"天地所变换,既有变换,岂能长久乎?"
天 地之间,理本一贯,没有不变之天气,没有不变之人事,一个人 只知一味地 相信即成的传统 而不知道革新, 他就必然被 时代所淘汰。
出自鬼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