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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几把两人就下了，期间两人似乎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陈意回想起舟说了句“怎么说”。这是什么意思，他是问那个瑶怎么看出来的？还是问她要怎么回答？
陈意激动地咬着下唇，脑海里全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的重现。
许昭这边也不太平，但他的却不太一样，他思考的是他喜欢陈意吗？
是的，是许昭而言，“零碎的冬”已经是现实的人了，不是游戏里那个虚拟的冰冷的数字形象。
游戏里的心动，吃醋，现实第一次见的眼熟，到后来多次无意间的接触，矛盾，想起她气呼呼的瞬间，许昭不禁扬起嘴角。
应该是.....喜欢吧。
这么想着，略加快的心跳也给出了答案。
可是，这该死的误会又要怎么解开，许昭又想起那个棘手的没必要的矛盾，自已当时真是嘴贱，干什么要说她一个大学生呢。
许昭此刻的心理活动堪比公司会议上数次抉择的加和，真是做生意都没这么难。
陈意正奋战数学题，手机一下子弹出好几条消息。
“陈小意，猜猜我在哪？”
陈意脑瓜一转：“我家门口？”
“真没意思，知道还不快出来迎接小爷。”
陈意这才去开门，陈妈看见张黎，也惊呼：“小黎，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黎嘿嘿一笑：“上个礼拜，这不来看看阿姨吗？”
“哎哎好，陈意快去倒水。”陈妈见陈意懒散地坐在沙发，使唤她干活去。
陈意瞥了眼无所事事的张黎，嘟囔道：“又不是第一次来。”却还是起身，乖乖倒水去了。
拿着水到客厅，只见陈妈已经跟张黎聊嗨了，不知道张黎说了什么，逗得陈妈哈哈大笑。
“被洋人追就还行了，真结婚啊，那是得是我们中国姑娘。”陈妈一拍手。
陈意把水放到桌子上。
“那是，还是中国姑娘漂亮。”张黎意有所指，揶揄地看着陈意。
陈意笑笑：“喝你的水吧。”
“好嘞。”张黎双手捧起水，当宝一样浮夸地喝了，这动作又把陈妈逗乐了。
陈意磕着瓜子，这小子哄中年妇女真有一套。
“阿姨，我跟陈意出去逛逛。”张黎喝了水拉上陈意就出门。
“好，路上小心啊。”
关上门，闻着室外的空气，张黎双手插兜。
“去哪啊。”陈意被拉出来的，没有方向。
“琼花商场那个游戏厅去不去？”
“嗯，好久没玩过了。”
两人去到琼花商场，今天是周五，放学了，许多学生都来了，两人去兑了些游戏币，就逐一玩起来。
“哈哈陈小意，你又死了。”
陈意看着屏幕上“game over”的标志，不服输道：“再来。”
两人又操纵着摇杆，奋战起来。
玩了一个小时，也算是酣畅淋漓了，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那个时候就是一放学就跟张黎他们来玩，那个快乐的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渴了，要不去买杯喝的？”张黎说。
陈意点点头，找了家咖啡店，之前喝过，味道不错，一进去，陈意熟练地点单。
刚要找个位置坐下时，却看到不远处座位上一男一女，男的正是许昭。
许昭正对着陈意的方向，眼睛一抬，也认出她了。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悬空。
陈意略过他，看向坐在旁边的小安，清秀动人，青涩却难掩含情脉脉的眼神，陈意别过头，这人这脾气居然还有女朋友，果然脸能当饭吃，难评。
许昭自然没放过陈意脸上的鄙夷，若不是他常年喜怒不形于色，估计现在脸已经铁青了。
对于喜欢的人，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很敏感的，小安自然也感觉到许昭的不自然，她回过头看向进门的一男一女，稍加辨认，就认出了这是上次在ktv门外的女生。
她脸色一滞，微微握拳，笑道：“真是郎才女貌的小情侣。”
许昭听到她的话，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胡说什么？”
小安眨眨眼，这是许昭第一次这般训她，哪怕她工作出错，都没有得过他这样的评价。
张黎跟陈意坐的位置后面，是一个巨大的许愿墙，上面贴满了人们的寄语。
忽然，张黎拍拍陈意：“快看，我们高中写的纸还在呢！”
“希望考上理想的大学。”
“希望陈小意的愿望实现。”
两句愿望挨在一起，纸虽然有些泛黄与污垢，清秀的字迹却没有因为时光的洗礼而褪色。
陈意也不免失神，仿佛在透过纸看当初的岁月。
张黎声音不小，许昭自然听见了，心想，还是高中同学。
“你们的咖啡，慢用。”服务员很快将咖啡端上来。
张黎挑挑眉，乐滋滋地说：“看，我们俩的愿望都实现了。”
陈意也有些感怀：“嗯，上次还是高考，现在就是考研了，时间过得真快。”
两人聊着聊着，又笑起来，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小安察觉着许昭的耐心一点点被耗尽，她有些惶恐，虽然她喜欢许昭，但是这也是自已的组长，威严尚在，小安攥紧包包。最后，许昭看了一眼手表，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吧。”
“组长，不等了吗？”小安惊讶，声音放大。
“迟到的人不值得合作。”
许昭走路带风，几步走出门口，路过陈意桌时，似乎凉飕飕地瞥了一眼他们。
陈意看着这尊大佛终于出去了，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果然这人到哪里都是这臭脾气。
自然陈意跟许昭这点暗藏的心思没有被神经大条的张黎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