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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意熟门熟路地去到冯若帆家，冯若帆非常主动地来给她开门，并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陈老师来了。”冯妈在厨房做着菜。
冯爸这次也在家，给冯妈打下手。
“快去给陈老师倒杯茶。”
陈意听见冯妈催促着冯爸。
陈意惶恐道：“不用不用，我自已来就好。”
冯若帆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姐姐，你看我巅峰。”他炫耀地摆摆手机，上面赫然显示他巅峰一千八的战绩，这对没有时间玩手机的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陈意捏捏他的小脸：“太厉害了小孩哥，下次带姐姐飞。”
六点多，饭菜就做好了，可以上菜了。只是，陈意看见他们明明只有四个人，却拿了五个碗出来，不会是......陈意撇撇嘴。
果然饭刚端上桌，就听见开门声。
许昭换了鞋子进来，与刚好转头的陈意对视上。
两人像是跨越了一个时空的对视，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什么，实际却什么都没有，耳边只有电视机的嘈杂声，还有厨房里传出来的冯爸冯妈的互怼。
“阿昭，正好赶上，快来吃饭。”冯爸叫唤道。
“哎。”许昭这才转移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许昭落坐在陈意旁边，她忽然感到浑身不自在，没有刚来时的放松了。
冯妈举起手中的橙汁，起身道：“来，我们敬陈老师一杯，谢谢陈老师的教导啊。”她真的很开心，以往也有别的老师教过冯若帆，但效果都没有陈意显著。
陈意笑着拿起杯子回敬。
“砰。”碰杯声响起。
大家随后又坐下。
陈意看了看一桌子菜，正在想夹什么，许昭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怎么了，不合胃口？”
陈意忽然想，原来游戏里的“舟”现实中说话是这样的，而且......贴得好近，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的呼吸频率，还有沉稳有力的声线，她恍神。
陈意努努嘴巴。
冯妈热情似火：“哎哟陈老师别客气哈，想吃啥夹啥，不够远就站起来哈。”
“嗯。”陈意笑笑。
“陈老师啊，其实这次叫你来还有个事想问问你？”冯妈见她吃起来了，见状就抛出话题。
“什么事，您尽管说。”陈意嘴巴被辣椒烫红，说话间嘴唇一开一合的，白灯下皮肤更加白皙，许昭看了她一眼，却不敢多看，继续“专心”吃饭。
冯妈笑道：“你看你辅导帆帆这么成功，不知道你接下来有没有时间继续辅导他呀。”
“大姑。”陈意还没出声，许昭居然就说话了，“人家之前备考而已，现在考完了，马上就要找工作了。”
冯妈有些懵懵的，反应过来：“噢，是这样啊，那是不太行了噢。”语气遗憾，“不过没看出来嘛，你小子跟陈老师都这么熟了啊。”冯妈调侃道。
陈意愣住，这简直社死现场，她只想找个井盖钻进去。
许昭“咳”了一声：“只是碰巧撞见过几次。”
冯若帆也说：“是啊，那天表哥在丽兹商场打比赛，陈姐姐也看到了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意扒拉着碗里的饭。
“嗯，是挺巧的。”陈意再不出声就不对了。
冯若帆又被游戏挑起了热情：“怎么样陈姐姐，我表哥打游戏也挺厉害的吧。”
陈意僵硬地转头看看身边若无其事的男人：“额，嗯，厉害，对抗路玩得很好。”陈意不禁浮现出平时跟他打游戏的场景。
许昭暗笑。
“陈姐姐表哥，要不我们一会儿三排？”冯若帆越说越兴奋。
“啊？”陈意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
幸好冯妈解救了她，她一筷子敲上冯若帆的脑袋瓜：“天天就知道玩游戏，吃你的饭吧。”
“噢。”冯若帆不甘心地收敛，专心吃饭。
吃完饭冯妈又拉着陈意在沙发上唠磕，冯若帆跟许昭在厨房里洗碗。
她看着陈意清秀的脸庞，又想起自已那个侄子，越看好像越登对。
“哎小意，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冯妈称呼都转变了，笑眯眯地看着陈意。
“啊，还没有。”陈意不好意思。
冯妈满意地点点头：“噢，这么漂亮怎么还不找男朋友啊？”
“学业忙，没时间，也没遇上喜欢的。”陈意讪讪解释道。
冯妈开始敲打：“唉，我这侄子也是，整天忙工作，也不知道找个女朋友。”她目光看向厨房，“高中的时候噢，爸妈感情不和闹离婚，好好的孩子，休学要独自闯，吃了不少苦咧，后来我把他找回来，他才重新上学，虽然考了个普通的大学，但是现在也混得蛮不错的。”
怪不得许昭这么爱来他大姑家，原来也算是把这里当自已家了，他身世......还挺可怜的，怪不得性子冷冷的。
陈意眼里流露出自已都不知道的怜爱，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出神，许昭正在跟冯若帆在讲些什么，两人没一会儿就笑了起来。
“看不出来呢。”陈意说。
冯妈说：“所以啊，我倒是希望他能早点找个女朋友，起码呀心里能暖和一点，不至于整天加班只会工作，跟个机器人似的。”
想起游戏里刚跟他认识的时候，可不就是机器人么，打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陈意脸上泛起笑意，好像越想，许昭跟“舟”就没有那么遥远，他们真是哪哪都很像。
冯妈看陈意的脸色，觉得似乎这个敲打有用 她心里一乐，看许昭忙得差不多了，她道：“阿昭啊，有点晚了，你送小意回去吧，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
许昭看向眼珠子黑白分明的女孩，心里一软：“好。”
陈意嘴巴动动，最后也没说什么。
两人走出电梯门，迎面而来的风有些寒冷，陈意下意识地抱紧胳膊。
“冷吗？”许昭问。
“有点。”陈意低头，露出的半只耳朵有些红。
车上一路无话，两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车上放着陈奕迅的音乐，粤语歌安静而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