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看着顾芸禾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儿的,别怕,先穿好衣服。”
顾芸禾听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赶忙点了点头,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衣服穿。
很快,她便套上了件丝质睡衣,睡衣的料子顺滑,贴合在她的身上。
然而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愈发急切的在这安静的楼道里回荡着,
林深皱了皱眉头,一边在心里猜测着门外到底是谁,一边缓缓走近门口。
当他透过猫眼往外看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居然是沈卿尘???
这大半夜的,他来干嘛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在这个真正的情敌面前,自已也该亮亮相了。
这么想着,林深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刻意地没有去穿衣服裤子,就这么仅穿着一条三角内裤,大大方方地打开了门。
顾芸禾在后面看到林深这举动,还有点儿惊讶
不是,大哥你让我穿衣服,你自已不穿????
沈卿尘站在门外,满心的疑惑和急切,在看到开门的竟然是个几乎没穿衣服的陌生男人时,不禁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悦。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深,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谁?顾芸禾呢?她搬走了吗?”
顾芸禾在屋里听着沈卿尘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意味。
她的脸 “唰” 的一下就红了,心里又羞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深则靠在门框上,懒懒的嗓音开口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找她干嘛?”
沈卿尘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脸也因为生气涨得通红,他提高了音量喊道:“什么你的女朋友?”
说着,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径直就往屋子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狠狠地瞪着林深,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进了屋后,他看了看林深,又看向顾芸禾,看着她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咬着牙问道:“你们干嘛呢??”
林深笑的意味深长,狭长的黑眸看向了沈卿尘
“当然是你想的那样了。”
赤裸裸地挑衅。
沈卿尘本就压抑着的怒火一下子被这挑衅的眼神彻底激怒了。
他怒吼一声,挥起拳头就朝着林深打了过去
林深却只是冷眸看着沈卿尘,身子微微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这一拳。
随后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回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冷冷地说道:“有病?还想打我?”
打完一拳后,他往后退了一步,与沈卿尘拉开一点距离,满脸不屑地继续说道:“有病就赶紧去治。”
沈卿尘被林深躲开又回击的这一下更是气得不轻,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很快又朝着林深扑了过去,两人就这样在地上厮打在了一起。
场面一片混乱。
顾芸禾在一旁急的不行,有些无措的大声喊道:“不是,你们别打了。”
沈卿尘一边和林深厮打着,一边瞪着林深,喘着粗气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才过去多久,顾芸禾怎么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瞎搞在了一起。
林深一边避开沈卿尘的攻击,一边满脸不耐地回道:“关你屁事儿,她是我女朋友,又不是你女朋友。” 真是有病,大半夜的扰人兴致。
沈卿尘听到这话,气得脸都涨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放屁,她喜欢的是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
在他心里,顾芸禾除了自已是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
林深看着沈卿尘这副被激怒后越发疯狂的样子,脑子一转,瞬间计上心来。
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痛苦万分,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大声哀号着:“啊,好疼啊,你怎么打人这么痛。”
说着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沈卿尘“?”
我打到你了吗???你不都躲了?
顾芸禾见林深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赶忙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用力地推着骑在林深身上正准备继续动手的沈卿尘。
一边推一边焦急又气愤地喊道:“你有病啊,你打他干吗?你赶紧下来。”
沈卿尘被顾芸禾这么一推,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他站稳后,咬了咬牙,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说了一句:“你装什么??”
林深此刻眼睛里布满了泪水,他带着哭腔朝着顾芸禾委屈地喊道:“姐姐,我好痛啊。都红了。”
因着他本就没穿衣服,身上的情况一目了然,确实有一片肌肤红了起来,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过,这红倒不是真的因为被打得有多疼,只是单纯的因为用力而显得皮肤有些充血发红了。
顾芸禾看着林深身上红红的一片,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林深,满脸关切
“没事儿吧?”
林深则顺势把后背转向给顾芸禾,可怜兮兮地说道:“后背痛。”
顾芸禾赶忙凑过去查看,心疼地小声嘀咕着“真是,红一片了。”
心里对沈卿尘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抬眸,一脸愤怒地瞪着沈卿尘,大声斥责道:“不是,沈卿尘,大半夜的,你有病啊。你跑这儿来发什么疯,平白无故地打人?”
沈卿尘死死地盯着顾芸禾,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找的男朋友,这才过去多久?”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转眼间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顾芸禾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回道:“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卿尘呵呵地冷笑着,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有意思,一边说喜欢我,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野男人。”
目光里满是鄙夷,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林深,像是在看一对狗男女。
接着,他又冲着林深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你眼前的这个女的,舔了我五年都没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