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苏看着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紧张的样子,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
可她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吓人。
“你们都没问我们是什么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呢!是做亏心事做多了吗?”
回苏幽黑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出人心底最恐惧的事物,光是看着就把三人吓的哆嗦。
“既然我是溺死的,那么你也感受一下吧。”
回苏一个念头,对面的人控制不住的朝前走着,他一头扎进鱼缸里。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
【主播,回避一下孩子吧!】
【虽然我知道我有些多嘴,但这样的场面孩子是无辜的。】
【呦,刚说完,是一点记性不长,主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她只是让坏人罪有应得,又不是滥杀无辜。】
【看着孩子发抖那样子,看的挺不是滋味的。】
回苏扫了一眼弹幕,她看着面前的相互依靠在一起的两人。
在鱼缸里快溺死的男人,猛的抬头,脸色煞白,水珠撒了一地。
他脱力的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副窒息过去的样子。
回苏看着周围干净整洁的新家,“用人命换来的幸福安定,你们午夜梦回时不会做噩梦吗?”
回苏不紧不慢的说着,突然屋内的东西全都炸开。
回苏甚至都没动一下,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本就忐忑害怕的众人更觉惊悚。
“我果然看事情还是太浅显了,一个心细贤惠的人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枕边人的异样。”
“他掩饰的拙劣,可是你却义无反顾的帮忙。”
“好善良温柔的一朵解语花呢!别人的死轻飘飘的就被你三言两语给安慰了,全世界只有你最可怜,其余人都是活该。”
她发抖的甚至不敢抬头看回苏。
“你别装成这样啊!以为自已装柔弱我能放了你?”
回苏嘲讽出声,“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活该,越想对你用些极端手段。”
“谁弱谁有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已经不好用了。”
“正好,我也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假的,如果惹到了我,我应该会毁了这里。”
所有人不管害不害怕了,都抬头去看她,甚至直播间都被她的话语吓掉了。
回苏下垂的眼睫轻颤,眼眸里的认真让所有都不能忽视。
他们此时此刻好像真的能意识到,“这是回苏心里话,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弹幕死一般的寂静,都有些怕惹到回苏。
回苏看着哭泣的孩子,“一个从小受到以他为主,世界以他为中心教育的孩子,会形成怎样扭曲的价值观呢!”
回苏朝着桌子上扔了一把生锈的匕首。
她指着在一旁大口喘气的男人,悠然的吩咐“自已割掉。”
她意有所指的看着他的,“既然心有欲望,才会犯罪,那么我们就解决掉这个欲望,彻底根除掉最好了。”
听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回家人和南裕都尽量卡在回苏身后的视角里,他们是真的害怕。
由于刚刚回苏一番极有震慑的话语,此时此刻,大家把想打字的心狠狠的压下去。
回苏看他不动的样子,挑挑眉,“你自已不动,是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你自已动手还可以少受点罪,我动手,一个心情不好,出现偏差了,可就不好了。”
早成废墟的房子里,所有人静悄悄的,甚至呼吸都不敢大声出。
男孩在女人怀里挣扎着,回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
男人艰难的去拿那个钝了生锈的匕首。
他闭上眼睛,一下,血液飞溅,他痛苦的哀嚎倒地,表情可怜又狼狈。
“别出声啊,你的声音我听的心烦,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我不敢保证会做什么。”
话落,男人疼的咬在了自已的手臂上,唇齿间露出的痛苦呜咽声音很快就被咽下去。
回苏见此,弯弯唇,她看向直播间,“大家可不要轻易做不好的事情呢,不然被我抓到,下场真的很惨哦!”
除了回苏在笑,其余人没人脸上有笑容,哪怕是强行挤出来的都挤不出来,直播间对面的观众同样如此。
官方本来还高兴回苏没事呢,现在也不笑了,实在是回苏现在有一种很平静的疯敢,甚至是毁天灭地,不知何时爆炸的疯感。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没人敢不放在心上,因为她是真的做得到。
好了,我觉得我的怒火少了十分之一,我该找那九个人给消灭其中之一了。
回家人琢磨着算了算,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已,就连南裕都恐惧着。
突然他脑海里划过一个人影,他们加起来刚好九个,他心里一个咯噔。
回苏看向直播间,“上来吧!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说完,所有人消失不见,去了下一个地方。
而这边警察,已经把他们带走了,甚至孩子都被带走了了,动作迅速,仿佛等待多时。
回苏没有关掉直播,她把视频对准面前的土房子上。
“今天带大家看看,什么叫做人渣是没有良知的。”
她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破败的房子。
走进去入目可见的简陋,所有的墙壁都是斑驳脏污的,炊烟袅袅,可院子简陋却被人收拾的整洁干净,柴垛垒得整整齐齐,院子里的地面上,一看就是清扫过的。
房子不隔音,听到人的脚步声,屋里正在做饭的人跑了出来。
看到回苏他们这么华丽的穿着和精致漂亮的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样子,大娘眼里明显带着紧张和局促。
回苏带着微笑,声音很温柔,“阿姨,我们是来找金力勇的。”
对面的人一听回苏说到金力勇这个名字,她沧桑的脸上仿佛更老了几岁。
“他这次又欠了多少?”
大娘叹着气,饱经沧桑的脸上更多的是无奈。
回苏看着她,老人的一生过往从眼前一闪而逝。
“他杀了人,我想带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回苏的声音很平静,甚至面带微笑,对面的老人眼泪浑浊的落了下来,没什么特别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