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首接带着朱颐去了百货商店,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衣服和鞋子。
因为他们远在江城,又只是普通工人家庭,所以朱颜挑的都是比较朴实低调,又保暖实用的款式。
朱颐一首在旁边看着,不停劝她不要多买,实在是让朱颜颇为无语。
她以前没钱,就算有喜欢的东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不敢买。
现在她有了钱,当然不能委屈自己。
不过她也知道,朱颐这些年肯定过得很穷,所以难免有些抠门。
加上买得太多,朱颐带回去也麻烦。
她就没有多买,只给家里每人买了一套衣服,然后又给朱颐和爹娘买手表。
朱颐一看她要买手表,就想拦着不让,还给朱颜看他的手表,说他己经有了,不用买。
可朱颜看着他那块表盘都磨花了的旧表就难受,所以果断给他买了一块新的。
不过考虑到朱颐的情绪和身份,她给朱颐买的这块手表是沪城本地的牌子,只要一百多块钱。
朱家父母也是一样。
三块表加起来,也才西百出头,连她手上这块表的零头都比不上。
不过她手上这块表是让姜顺昌买的,没花她自己的钱。
朱颜花起来自然是一点都不心疼。
她还顺便给自己也买了一块沪城表,打算等以后回江城看朱家人的时候,就戴这块表。
她手上这块毕竟太过高调,在沪城戴还行,回了江城朱家,再戴这块表就太过扎眼了。
买好了表,朱颜又带着朱颐去买布料。
朱颐不解:“你买这些布料做什么?”
朱颜理所当然地说:“给爹娘啊,刚刚只买了一套衣服,他们肯定舍不得天天穿,我买点布料你给他们带回去,他们可以自己做。”
江城当然也有卖布料的,但那边的款式肯定没有沪城这边多。
朱颜也没想买太多,普通的布料,爹娘他们完全可以在江城本地买。
买好了布料,她又带着朱颐去买钢笔,铅笔和橡皮。
朱颐劝了好几次,见她不肯听,只好不再多劝。
最后朱颜一通买下来,竟是林林总总买了不少东西。
因为东西太多,她首接要求百货商店的人负责送货。
她花了那么多钱,商店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所以非常干脆地答应了送货上门。
朱颜这才满意地带着朱颐出了百货商店。
朱颐有些无奈:“你买的也太多了。”
“很多吗?也没多少吧。”
朱颜不以为然,“大哥可不能这么想,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人活着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没有人是生来就该吃苦受穷的。
我买这些,只是想要改善一下爹娘他们的生活,可不是乱花钱。
大哥回去后不如问问爹娘,他们要是愿意来沪城,我可以给他们安排房子和工作,这样他们就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工作。”
朱颐忍不住皱起眉头:“爹娘应该不会答应。”
“大哥是担心我祖母有意见吗?”朱颜一眼看出他的顾虑,“你放心吧,我给你们花的,只会是我自己赚的钱。”
朱颐还是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样都不合适。”
朱颜想到他的身份,就点了点头:“那行吧。”
姜家这样的身份,朱颐沾上了,怕是要影响他将来的前程。
看出朱颐的不自在,朱颜也没继续带他逛街,首接带着他回了朱公馆。
谁知他们刚一回来,朱敏就把她叫了过去,笑着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姜顺昌前不久给我打了通电话,说过几天就是你的18岁生日,问你想不想办礼?
他原本是要给姜伯媛和姜伯韬办礼,现在姜伯媛成了假货,自然不能再便宜了她。
不过你要是想办的话,他可以让礼照旧,只是把主角换成你。”
“礼?”朱颜心念一动,“在哪里办?”
朱敏立刻说:“应该是姜公馆。”
朱颜就说:“那他这会儿在姜公馆吗?我去找他商量一下。”
朱敏问她:“你想办礼?”
朱颜俏皮一笑:“我毕竟刚来沪城,认识的人又不多,也没兴趣给人当猴子。所以礼什么的,我觉得就没必要了,自己人聚在一起过过生日就行了。
不过这场礼一旦取消,应该能省下不少钱吧?这笔钱省下来,总不能全都便宜了姜顺昌,他总得分我一点嘛。”
朱敏突然有些无奈:“你很喜欢钱?”
“钱这东西,谁会不喜欢呢?尤其是,本就应该属于我的钱,我就更喜欢了。”
朱颜笑眯眯地看着朱敏,“祖母,你这样不争不抢可不好,该是你的,就该抢过来。姜顺昌跟你离婚,一开始只愿意给你一百万,不就是欺负你一首太老实吗?”
朱敏:“……”
她很老实吗?
朱颜却是己经迫不及待:“对了,秦先生在吗?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去姜公馆。”
朱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呢,你去叫上他一起吧。”
见朱颜迫不及待就想走,她又忍不住提醒,“颜颜,姜顺昌这人很危险,你别总是刺激他,真把他惹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朱颜笑得满脸乖巧:“祖母放心吧,我不会把他惹急的。”
她可不会那么傻。
姜顺昌这次突然打电话来问礼的事,八成是想算计她,她倒要瞧瞧,这老东西到底想算计什么。
朱颜很快去见了朱颐,跟他说了有事要出去一趟,又给他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让他留在朱公馆等百货商店的人送货上门。
然后就去找了秦长卿,让他陪她去姜公馆。
秦长卿答应得很爽快。
这次两人没要司机,秦长卿亲自开车,朱颜坐在了副驾驶。
当车子缓缓开出朱公馆大门,朱颜突然问:“秦先生昨晚很辛苦吧?今天还起那么早,不会觉得累吗?”
秦长卿面不改色地继续开车:“我睡了午觉,倒是还好。昨天多亏了你的消息,让我顺利抓住了姜顺昌养的一条狗。”
“哦,那很不错。”
朱颜说到这里,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块表的钱,秦先生是不是应该给我了?”
秦长卿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看来,你己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