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咱们说到,救走卢承嗣的神秘人究竟是谁,背后藏着什么阴谋?农户手里的粮票到底是真是假,县衙为啥判它是假的,这背后又有什么猫腻?韩子陵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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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残阳斜斜地挂在天边,韩子陵正拿着粮票端详,突然,那粮票“呼”地窜起一簇幽绿的火苗。
“大人小心!”燕七见状,急忙挥动衣袖去扑打。
就在这时,火光里隐隐浮现出一个扭曲的巫傩图腾。
这时,忽然听到码头方向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韩子陵三人赶忙冲过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农和一个满脸皱纹的农妇紧紧抱在一起,农妇怀里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那婴儿被这场景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揪心。
老农粗糙的大手里紧紧攥着半张残缺不全的粮票,纸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的。
借着月光,韩子陵清楚地看到撕口处残留着一些暗绿色的粉末——这正是巫傩教特有的药粉。
韩子陵还注意到,老农缺了半截的食指格外显眼,断指处虽然己经结痂,但指节上厚厚的老茧表明他长期握镖干活。
此刻,他的指缝里正渗出丝丝血迹,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挣扎。
“住手!”韩子陵猛地一声厉喝,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
只见几个穿着皂隶衣服的人正恶狠狠地踹翻路边的米摊,白花花的大米撒了一地。
他们毫不在意地把一袋袋粮食搬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动作熟练得就像干过无数回。
领头的皂隶腰间挂着一块铁锚形状的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盐帮的标志。
韩子陵心里“咯噔”一下,这和他预想的粮票流通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作为清沧府转运使,这次是为了应对大旱天气,帮助农户缓解粮荒,特意在清沧府试行粮票制度,按理说应该能让百姓受益才对。
“大人救命啊!”老农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他们说粮票是废纸,不肯给换米!”
说着,几枚带着牙印的粮票残片从他怀里滚落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韩子陵注意到,这些残片上也沾着暗绿色粉末,而且每张票面都盖着官府的朱红大印。
“这些天好多人拿着粮票换不到米,反而被说成是假票!”农妇颤抖着声音补充道,怀里的婴儿哭得更厉害了。
韩子陵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走到街道上。
他弯腰捡起一枚粮票残片,用手指轻轻着纸面。
感觉有点不对劲——正常的粮票用纸应该光滑平整,可这张残片表面却有点粗糙,像是掺了什么东西。
“老丈,您先起来。”韩子陵扶起老农,发现他的手在剧烈颤抖,“这粮票是从哪儿来的?”
老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回大人,是小老儿在盐帮码头扛包,工钱一半给铜钱,一半给这粮票。
盐帮码头的人说凭票能在任意米铺兑米,可、可……”他的声音哽咽了,“可这几天跑遍城里米铺,没一家肯认这票子!”
韩子陵眉头紧锁,转头看向那几个皂隶:“你们是什么人?为啥抢夺百姓粮食?”
领头的皂隶不屑地瞥了韩子陵一眼,手指有意无意地摸向腰间的盐帮令牌:
“奉县尊大人的命令,收缴假粮票兑换的粮食。您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月光下,韩子陵看到那皂隶的右手小指戴着一枚戒指——这是盐帮重要成员的标志。
他心里警铃大作,盐帮势力庞大,和各地官府勾结在一起,要是他们掺和进来……
“县尊?”燕七冷笑一声,“我家老爷是朝廷钦点的清沧府转运使韩子陵韩大人,专门查粮票推行的事。你口中的县尊,现在在哪儿?”
皂隶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领头的后退半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原来是韩大人。县尊大人正在衙门等着呢,要不小的给您带路?”
韩子陵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里闪过的一丝算计。
他转向老农:“老丈,这些粮票除了换不到米,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老农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回大人,小老儿发现……这票子沾水后会有绿色痕迹,而且……”他警惕地看了看西周,“而且凡是坚持要兑粮的人,第二天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韩子陵瞳孔一缩。他再次仔细查看手中的粮票残片,在月光的特殊角度下,隐约看到票面边缘有一个极小的符号——那是巫傩教的秘密标记。
“大人,求您给小民做主啊!”老农突然又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小老儿的儿子前日拿着粮票去衙门理论,到现在都没回来!儿媳刚生完孩子就一病不起,家里一粒米都没了,这娃娃……这娃娃己经两天没吃上奶了啊!”
农妇怀里的婴儿哭声越来越弱,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哭得没了力气。
韩子陵心里一阵难受,他解下腰间的钱袋塞给老农:
“先给孩子买点吃的。”然后转向那些皂隶,声音冷得像冰:“带我去见你们县尊。”
领头的皂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大人请随我来。”
韩子陵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但粮票上的巫傩教药粉、盐帮的令牌、百姓的控诉……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阴谋。
作为转运使,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走在去县衙的路上,韩子陵的脑子飞速转动。
巫傩教擅长用药,那些绿色粉末很可能是用来追踪或者控制人的药物;
盐帮和漕帮一起掌控着水路运输,要是他们和官府勾结,完全可以操纵盐业和粮食的流通;
而伪造粮票、拒绝兑付,就能从中大赚一笔……
更可怕的是,这可能不仅仅是地方上的贪腐。巫傩教和朝中某些势力一首有来往,要是这件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就在韩子陵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良悄悄凑到燕七耳边说了句话。
只见燕七一招手,一名黑云卫迅速跑了过来,燕七赶紧给他交代了几句,然后追上韩子陵,一起往县衙走去。
“大人,县衙到了。”皂隶的声音打断了韩子陵的思绪。
抬头一看,县衙大门紧闭,门前两盏红灯笼在风中晃来晃去,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
灯笼上“明镜高悬”西个大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讽刺。韩子陵等人刚到,忽然有一盏灯笼“噗”地灭了,空气中还隐隐传来一股血腥味。
韩子陵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腰间的尚方宝剑。等皂隶推开那扇可能藏着无数秘密的大门时,韩子陵突然发现,婴儿的哭声好像一下子停了。
不管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作为转运使,粮票是他力主推行的,也是对抗这场严重旱灾的有力工具,他必须揭开这个粮票背后的惊天骗局。
这边韩子陵和张良、燕七在现场调查,那边岳飞也带着新军对重点场所进行巡查。当他们来到码头附近时,
“将军!”突然有士兵报告,“江面上的那艘运粮船……好像是我们昨日发出的‘飞云舸’!”
只见一艘蒙着黑布的商船正快速驶向芦苇荡,船舷上“漕”字旗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斑驳的水匪标记。
张宪己经拔出了长刀:“将军,肯定是粮船被劫了!末将先带人去追!”
话音刚落,有个丐帮弟子突然跑到岳飞面前,递上半块带血的竹筒:
“岳将军,运河下游浮起多具漕帮弟子的浮殍,他们怀里都揣着这种竹筒……”
岳飞赶紧跟着丐帮弟子赶到现场。
仔细检查后,发现所有死者右手小指都被切掉了。被掀翻的米摊下,露出半块刻着“漕”字的青砖。
运河上的雾气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竹筒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用血写着:“粮票是催命符,运河血成河”。
远处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锣声,张宪脸色煞白:“是漕帮召集令!沿岸七十二码头的漕帮分舵,怕是都收到消息了……”
岳飞右手紧紧握住剑把,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在城门口看到的奇怪景象——几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正往墙上张贴“废除粮票,还我生路”的告示,
墨迹未干的字迹旁,竟然画着和老农粮票残片上一模一样的齿痕。
岳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袖口不知什么时候也沾上了粮票上的红印……
县衙究竟有什么秘密,差役为什么要引韩子陵前往?岳飞发现的十余具漕帮弟子的浮殍又是什么情况,又会给韩子陵带来怎样的危机?神秘人为什么要在墙上贴“废除粮票,还我生路”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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