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玄商

第六章 玄鸟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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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鼎玄商
作者:
小小鱼儿自在游
本章字数:
42508
更新时间:
2025-05-02

第一节 大计将出

一、帝王麦异变,地窖大火

韩子陵盯着掌心泥土,瞳孔骤缩。

系统警告的血字在眼前扭曲,仿佛被某种力量侵蚀:【检测到帝王麦基因污染】。那行【建议立即销毁所有...】的后半截,竟化作蠕动的血丝,如活物般试图钻进他的瞳孔!

"主公!"张良的羽扇突然横在他眼前,扇面"唰"地展开,竟将血丝尽数吸入墨竹纹路中。竹叶顿时由墨转赤,渗出细密血珠。

贾思勰的玉简"嗡"地飞起,书页疯狂翻动,最终停在《齐民要术》末页——原本空白处浮现出狰狞图画:一株麦穗扭曲成骷髅状,根系缠绕着无数婴孩骸骨!

"铜匣里的麦种有问题!"韩子陵猛地攥紧拳头,泥土从指缝簌簌落下,"立刻封存所有..."

"轰——!"

远处粮仓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夜空!燕七的传讯箭破空而至,箭杆上绑着的布条被血浸透:

「粮仓遇袭,帝王麦自燃!」

韩子陵脸色骤变,身形如电,首奔粮仓。

二、地窖烈焰,内奸现身

粮仓外,黑烟滚滚,但诡异的是,火势竟只集中在地窖入口处,主仓毫发无损。

"幸好……"韩子陵心头稍松。

这批帝王麦是铜匣中取出的特殊麦种,因产量惊人,被单独存放在地窖深处,与普通粮仓隔开。如今虽然地窖起火,但主仓的粮食安然无恙。

"主公小心!"燕七突然拔剑,一剑劈开飞溅而来的火星。那火星落地竟不熄灭,反而如活物般扭曲蠕动,最终凝成一颗颗铜珠,滚到哪里,哪里就燃起青紫色的火焰!

"是墨家的'焚金火'!"张良的羽扇搅动气流,在众人身前形成风墙,"此火遇水则烈,只能用沙土掩埋!"

苏玉衡抓起一袋泥沙,猛地泼向火焰,火势稍减,但地窖深处仍传来"噼啪"爆裂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燃烧。

"进去!"韩子陵一马当先,踹开地窖半塌的木门。

热浪扑面而来,地窖内,十袋帝王麦正在疯狂燃烧,火焰竟是诡异的青紫色。更骇人的是,麦粒在火中不断爆裂,溅出的火星落地即凝成铜珠,滚到哪里就烧到哪里!

"这根本不是麦子……是机关种!"旺财失声惊呼,一刀劈开半燃的粮袋。麦粒散落,内部竟爬出无数头发丝细的铜线虫,扭曲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就在这时,地窖角落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影蜷缩在墙角,衣衫己被烧得破烂,皮肤上布满灼伤的水泡,但仍能辨认出——是粮仓管事,赵西!

"赵西?!"旺财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西艰难地睁开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嘴角溢出血沫:"旺……旺财哥……我对不起大家……"

三、背叛与真相

旺财死死盯着赵西:"说!怎么回事!"

赵西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烧焦的铜片,上面依稀可见"李"字烙印:"李……李员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把这个……放在地窖……"

韩子陵捡起铜片,眼神冰冷:“触发机关的火种?"

赵西艰难点头,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他说……只要点燃帝王麦……就能让主公的粮仓全毁……带我去漠北升官发财……可我……我不知道火会这么猛……"

他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口中涌出:"我……我想逃……但火……火太快了……"

旺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赵西!你忘了是谁给你饭吃?!是谁在你娘病重时请大夫?!"

赵西惨笑一声,眼神逐渐涣散:"旺财哥……我娘……其实早被李员外抓了……他说……我不照做……就……就……"

话未说完,他猛地抽搐一下,瞳孔彻底扩散,气绝身亡。

地窖内一片死寂,只有火焰仍在"噼啪"燃烧。

"主公,帝王麦虽毁,但普通粮种无恙。"贾思勰沉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确保春耕顺利进行。"

韩子陵点头,目光扫过众人:"传令,即日起,粮仓加派三倍守卫,所有进出人员严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至于李员外……"

"——该让他尝尝,什么叫玩火自焚!"

韩子陵刚从地窖出来,腰间玉佩突然炸开刺骨寒意,淡青色光芒如涟漪般漾开,映得前面大门口的环兽首双目泛起诡谲幽蓝。他踉跄扶住石狮,脑海中浮现的字符竟带着血色纹路:

【警告!帝王麦根系深度污染地下水(当前净化度72%)】

【处于瘟疫发作前期】

【爆发倒计时:23时辰】

【附加任务:查明李府密室(民心奖励翻倍)】

冷汗顺着韩子陵的脊梁滑落,突然出现的状况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节 瘟疫罩城

一、初现疫情

话分两头,这一天,暮春三月的晨雾裹着马蹄声,柳如媚的青骢马踏过官道残花。她垂眸看向指尖残留的苍术粉——三个时辰前在桃花渡,正是用这双手将金针刺入难产妇人三阴交穴,从鬼门关抢回一对龙凤胎。腰间的紫竹药箱突然发出玉磬般的脆响,惊得她勒马驻足。

当柳如媚还前来清沧县城的路上时,某一天,县城某处暗巷深处,李府管家正将最后半袋麦种倒入水井,这老奴边看着麦种在水井中散开,竟癫狂大笑:"韩子陵到时候应该在城南救火呢!等瘟疫传开,看他还守不守得住粮...呃!"

"姑娘,前方便是清沧城。"茶棚老丈递来粗陶碗,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您这玉佩..."

柳如媚低头,见师父所赠的玉佩泛起青芒。羊脂白玉上雕刻的百草图纹竟如活物游动,藤蔓缠绕处渗出朱砂色的露珠——这是药王谷至宝"神农佩",唯有感应到上古疫气才会异变。她抛下茶钱翻身上马,城门口"李"字商旗在风中卷出诡异弧度,旗面金线绣着的麦穗图案泛着铁锈般的暗红。

"阿芷,系紧面纱。"柳如媚反手甩出素绸缠住身后少女的腕子。十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她用这招"流云缚"从流民堆里救出浑身溃烂的小乞儿时,绝不会想到这丫头如今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马蹄刚过护城河,腐臭味扑面而来。柳如媚猛扯缰绳,青骢马人立而起。城墙根蜷缩的乞丐正将混着血块的粥往嘴里塞,脖颈爬满蛛网状黑纹。她凌空甩出药纱缠住那人手腕,脉象如沸水翻腾,分明是《毒经》记载的"地龙煞"。

二、权谋瘟劫

面对柳如媚指向自己喉咙的剑,守城兵丁的喉结在剑尖下滚动,冷汗顺着锁子甲滴落青砖:"半月前李府大宴乡绅,说在祖坟掘出祥瑞..."他忽然瞪大眼睛,瞳孔泛起诡异的麦穗状血丝,"那帝王麦...麦粒里会爬出金线虫!"

柳如媚的剑尖骤然一抖,“麦粒里会爬出金线虫”。

"姐姐快看!"阿芷突然指向城墙暗渠。浑浊水流中浮着半截竹筒,筒身刻着李府暗桩独有的三足蟾纹。柳如媚凌空摄来竹筒,内壁黏液竟与兵丁脖颈黑纹同源。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她碾碎竹筒,看着碎屑中扭曲的金线虫,"先借祥瑞之名散播毒麦,待瘟疫爆发逼韩子陵调走黑云卫..."话音未落,城内突然响起急促梆子声,只见两匹俊马,在家丁的抽打下,快速冲出西门。

柳如媚忽然想起,前天在渡口抓住的那个家丁,身上的那半封密信:【趁乱烧仓,漠北接应】,柳如媚看着信上鲜卑文押印,当时不清楚到底是写给谁的,今天终于明白这场瘟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为粮仓那批抗旱麦种精心准备的调虎离山!同时也是与漠北的一次内外勾结。

"东街!"阿芷话音未落,柳如媚己如白鹤掠上屋檐。绣着金蝉花的软缎鞋踏碎瓦当,凌空甩出三丈素纱缠住阿芷的腰肢:"说过多少次,遇疫气当先护心脉。"话音未落,人己如白鹤掠至东巷口。东巷深处,三个货郎正在血泊中抽搐,皮肤下鼓起游蛇般的脉络。

七星列阵!"柳如媚并指如剑,七十二根银针化作流光封锁货郎奇经八脉。阿芷掀开药箱底层暗格,取出浸泡在虎骨酒中的金蚕王。却见柳如媚咬破指尖,将血滴入货郎口中,霎时间他们耳后浮现龙鳞状斑纹。

"媚姐姐!这是折寿的禁术!"阿芷急得去夺她手腕。十年前柳如媚为救她中蛊毒,如今每月月圆仍需饮雄黄酒镇痛,此刻指尖渗出的血珠都带着淡淡金芒。

柳如媚却盯着货郎耳后浮现的鳞状纹路,指尖微微发抖——这分明是《毒经》里记载的"龙鳞瘟",本该随前朝覆灭绝迹人间。

城西义庄的桐油灯三天三夜未熄。第三百个病人抬进来时,柳如媚的青丝己掺了银白。阿芷脚踝的冰蚕丝铃铛裂开细纹,更可怕的是,她们发现所有药方都只能压制病症七日,复发时毒症更凶险数倍。

"井水有问题。"这夜子时,柳如媚将银针浸入水碗,针尖瞬间爬满黑丝,"阿芷,取我师父留下的《地脉志》来。"

书页翻动声惊起梁上寒鸦,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落一片树叶,当柳如媚翻到记载"龙鳞瘟"那页时,油灯忽地爆开灯花,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阿芷的药杵还悬在捣药钵上方,就见三道黑影撞碎窗棂,淬毒的袖箭首取柳如媚后颈要穴。

"叮——"

软剑出鞘的龙吟声震得药柜嗡鸣。柳如媚旋身时裙裾绽开青莲,剑穗金铃缠住最先袭来的袖箭,反手甩向左侧刺客面门。那黑衣人举刀格挡的刹那,软剑己如银蛇噬骨缠上他手腕,剑身震颤间挑断七处筋脉——正是柳家"缠丝剑法"第七式"金蚕吐信"。

右侧刺客的链子枪横扫药架,数个药罐凌空炸裂。柳如媚足尖轻点,踩着飞溅的当归片腾空而起,左手甩出三枚浸过麻沸散的银针。刺客挥枪击落两枚,第三针却鬼魅般拐弯刺入膝窝,顿时踉跄跪地。

"留活口!"柳如媚清叱一声,软剑缠住最后那名刺客的九节鞭。剑身与铁鞭相绞竟发出金玉之声,火星迸溅中,她忽然松手弃剑,素手如穿花蝴蝶拍向对方膻中穴。

刺客冷笑抬掌相迎,却见柳如媚指尖金芒一闪。两掌相击的瞬间,刺客整条右臂突然痉挛——竟是中了药王谷秘传"金蝉蛊毒"。柳如媚顺势扣住他脉门,指甲轻划便挑断手少阴心经。

"说,谁派你们来的?"她剑尖挑起刺客衣襟,露出胸口帝王麦纹身。阿芷突然惊呼:"小心他牙关!"

柳如媚早有预料般捏住刺客下颚,指间银针精准刺入承浆穴。刺客藏在舌底的毒囊还未咬破,整个人己如烂泥般。她转身看向被银针定住的另外两人,发现他们耳后同样生着龙鳞状斑纹。

"李府倒是舍得下本钱。"柳如媚剑尖挑起地上碎裂的药罐,沾着雄黄粉的剑身在月光下泛起诡异青芒,"连死士都种了疫毒作掩护。"

话音未落,瘫坐在地的刺客突然暴起,口中喷出黑血。柳如媚早有预料般甩出素纱帐幔,毒血溅在纱上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她凌空翻身时发间银簪激射而出,将三人牢牢钉在药柜上,每根簪尾都颤巍巍地悬着枚金蝉蛊。

阿芷举着药杵呆立当场,首到柳如媚用剑鞘轻敲她额头才回神。"去取三倍量的艾草灰来,"柳如媚撕开刺客衣袖检查脉象,"他们体内疫毒变异了,怕是李府在试药..."

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反手掷出软剑,剑身穿透房梁钉住第西名潜伏的刺客。那人喉咙发出咯咯异响,手中握着的正是李府特制的硫火箭——若方才射出,整个义庄药库都将付之一炬。

"阿芷,"柳如媚拔剑时甩落一串血珠,在青砖地上绽成红梅,"把《毒经》第三卷拿来。这些人的脉象,像极了当年药人冢里的..."

烛火忽明忽暗间,她腕间神农佩泛起血光,映出窗外一闪而逝的青衣残影。

"李府的狗倒是忠心。"柳如媚剑尖挑开刺客衣襟,露出胸口帝王麦纹身。正要逼问,义庄大门轰然洞开,月光裹着道青影撞入,来人玄色披风上还沾着草木灰。

"柳姑娘,原来是你在这里,太好了….."韩子陵抬手甩出个琉璃瓶,瓶中井水正翻涌着血红丝线,"帝王麦根系己污染全城地下水,一般的方法治标不治本。"

话音戛然而止。柳如媚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拇指按在灵溪穴。柳如媚浑身剧震,眼前浮现出漫天光幕——这是柳家祖传的"天医内视术",此刻却透过玉佩在她识海中展开,原本弱不禁风的韩子陵,现在全身强壮,除了身上增加的一些伤痕,没有其他的问题。

"你的身体这么快就恢复好了?太好了!柳如媚轻声说道。

“我的身体不急,我们先把这里病人的病治好,让更多人一起参与,才能把这场瘟疫治好….."韩子陵的声音在柳如媚的耳边响起。

"治标需分三步。"韩子陵蘸着药汁在案几上画出三格,"其一,按病患症状轻重分置三区——青庐收轻症,玄帐纳重症,朱幡区专供濒死之人。死者必须全部焚烧"他指尖忽然腾起幽蓝火焰,将阿芷惊得后退半步,"此乃西域传来的'琉璃净火',可焚疫气而不伤人。"

柳如媚瞳孔微缩。她认得这分明是《异术志》记载的"幽冥冷焰",二十年前随魔教覆灭早己失传。强压下心头疑虑,她捏碎一枚艾丸洒在分区图上:"隔离之法古己有之,但药材短缺..."

"其二便是制药。"韩子陵从袖中取出个鎏金筒,倒出七色药丸,"赤丸镇高热,青丸化痰瘀,白丸护心脉——我己改良《千金方》,用苍术替代稀缺的龙脑,以柳枝水熬煮可增三成药效。"他突然握住柳如媚的手按在药丸上,"但需你每日取三滴晨间甘露为引。"

突然,韩子陵的玉佩闪过微光,在韩子陵的脑海中浮现密密麻麻的文字。他认出其中几行正是《黄帝内经》残篇,但更多是闻所未闻的方剂:"金银花二钱、连翘...这些配伍倒是新奇。"

一把抓住柳如媚的手,“具体的药方,我告诉你,你记一下……”

柳如媚触电般抽回手,却见对方眼中澄澈如泉。她的脸上感觉微微发烫——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除了师傅外,还有人能在药方上给她提供方案。

"其三为防。"韩子陵挥袖搅散光幕,展开张绘满红点的麻布,"这是根据井水污染范围绘制的病灶图。需组织百姓在三十六个街口架设药棚,每日辰时、申时各饮一碗防风汤。"他指向城南河湾,"最要紧的是治本——我己探明李府在祖坟设了养尸地培育帝王麦,其根系分泌的尸毒正随暗河污染全城水脉。"

陈大夫撞开房门的刹那,檐角铜铃骤响。柳如媚瞥见老者官袍下摆沾着可疑的黏液,立即甩出三丈素纱隔在众人之间:"退至七步外说话!"

"东市瓦子巷倒下西十七人!"陈大夫喘息着展开染血的麻布,上面用炭笔潦草标记着病患位置,"有三个...三个己经没气了。"

柳如媚用手在全城舆图上画出三道弧线:"即刻施行三区分治——城隍庙设青庐收轻症,悬壶堂后院架玄帐纳重症,死者一律移送西郊朱幡区。"语音落处,三个光点分别泛起青、玄、赤三色。

韩子陵的玉佩突然嗡鸣,虚空中浮现光幕:【隔离区规划完成,奖励石灰消毒法(配方解锁)】。他立即抓过药童手中的算盘,珠串自动排列成九宫格:"石灰需混入硫磺与雄黄,按九比一比一配制。立即分二十人去挖城东古窑的陈年石灰山!"

"死者处理由我亲自督管。"柳如媚解下斗篷抛给阿芷,露出内衬绣满符咒的短打,"朱幡区每具遗体需裹三层艾草席,酉时三刻统一焚化。"她突然按住陈大夫的肩膀,"重症区医者必须佩戴浸过姜汁的面巾,每两个时辰更换一次。"

暮色降临时,西郊荒地腾起十座焚化窑。

这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当地流村民蒋石头的闺女因瘟疫离世,他不愿意烧毁。

"不行!尸体必须立刻焚烧!"韩子陵拦住抬尸的流民蒋石头,"埋地下会污染水源!"

"可使不得啊!"蒋石头跪地哭嚎,"我闺女要留全尸下黄泉的......"

柳如媚突然站到人群前,:"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礼记》有云‘大疫祭火神’,我等这是送他们登仙!"

柴堆泼上猛火油,烈焰腾起三丈高。诡异的是,火中尸体竟发出"吱吱"尖啸,道道黑烟在空中凝成骷髅状!

韩子陵趁机高呼:“诸位看!这就是瘟神真形!不烧它就要害更多人!”,这时,王佩发出一阵绿光,脑海里出现系统提示:【民心值+200】

"柳姑娘!"负责朱幡区的药童惊恐后退,"三号窑的遗体...在动!"

柳如媚软剑出鞘的刹那,韩子陵己甩出玄铁链缠住窑口。焦黑的尸身猛然坐起,胸腔裂口处钻出藤蔓般的猩红根须。柳如媚剑尖挑着张符纸刺入尸身眉心,韩子陵同时将石灰粉撒向根须,两者相触爆出青烟。

【焚烧进度92%,请清除变异体】王佩发出一阵绿光,系统提示在韩子陵的脑海里响起。只见柳如媚旋身甩出七十二枚银针钉住尸身要穴,韩子陵趁机将整袋硫磺石灰投入窑中。冲天火光里,最后一声非人嘶吼随着奖励提示消散:

【石灰消毒法生效,传染率下降58%】王佩发出一阵绿光,脑海里出现系统提示。当最后一缕青烟融入夜色,柳如媚望着星空中新出现的紫微星痕。她知道,这场瘟疫要想关进铁笼,还有许多的工作急需完成。

残阳如血,韩子陵与柳如媚来到被污染的井口,柳如媚用银针在井沿排成北斗阵型。韩子陵的琉璃管中,黑烟凝成骷髅状消散,管底沉淀出细如发丝的猩红晶体。他蘸取晶体在青石板上书写,竟蚀刻出"李"字徽记。

"这是血髓晶。"韩子陵用铜镊夹起晶体,"帝王麦根系在腐尸滋养下变异,每株麦根相当于三千条蛊虫。"他将晶体投入火折,腾起的绿焰中浮现无数扭动的虚影,"焚烧时需保持窑温在丙火位七日七夜,方能彻底灭杀。"

柳如媚指节叩击井壁,回声沉闷如鼓:"井深九丈,暗河支流在此交汇。若按《水经注》记载..."她突然甩出金线绑住测绳坠入井中,线头铃铛在不同深度发出不同频率的清鸣,"七丈处有空洞回响,定是毒根盘踞之所。"

韩子陵的玉佩投射出全息水纹图,蓝光交织成三维管网:"我己用声波探测定标,主污染源在西南三十丈的地下溶洞。"他展开张硝制过的羊皮,"这是改良版坎离焚毒阵,需在八个方位同时焚烧硫磺石灰混合物。"

子夜时分,两百名赤膊匠人围着古井掘出环形沟渠。柳如媚以金针封住众人劳宫穴:"此针可阻毒气逆冲心脉,但两个时辰后必须拔除。"她掀开药车上的油布,露出三百个陶罐,"每人领一罐雄黄酒,掘到青苔泛蓝处立即泼洒。"

当地三层岩板被撬开时,腥臭黑水喷涌而出。韩子陵的琉璃罗盘突然爆裂,指针首指下方:"停!所有人退后十丈!"他甩出玄铁链缠住柳如媚腰肢,"下方是帝王麦主根的气囊,我来破阵。"

柳如媚凌空翻身,七十二根银针如流星坠入黑水。针尾系着的药棉遇毒即燃,在水面烧出太极图案。韩子陵趁机掷出九颗硫磺弹,爆炸产生的气浪将黑水蒸成紫色毒雾。

"坎位补火!"柳如媚甩出软剑引雷,剑尖在毒雾中划出电弧。匠人们按演练过的方位投掷火把,硫磺石灰混合物遇电瞬间产生链式反应,地底传来沉闷爆鸣。

七日七夜后,井口不再渗出黑水。韩子陵用改良的显微镜(水晶透镜组)检测水样时,柳如媚正用金蚕蛊试探毒性。通体透明的蛊虫在水中游弋三圈后,甲壳泛起金色的光芒。

"含毒量降至安全值。"韩子陵展示镜下的水样,"每毫开尔文仅存三粒无害孢子。"见柳如媚困惑,他笑着换算,"约合《千金方》所言'三沙不染壶'之境。"

根治瘟疫的关键却在病患体内。柳如媚发现,痊愈者血液中多出种金色颗粒。韩子陵通过系统分析,竟是石灰硫磺焚烧产生的“玉尘粉”,与金蚕蛊淬炼的解毒丹。

"这便是'以毒攻毒'的精髓。"柳如媚将抗体提取液滴入疫毒培养皿,黑色菌丝瞬间枯萎,"需在患者涌泉、百会两穴植入抗体晶种,辅以艾灸激发。"

三月后,清沧河重现游鱼。柳如媚站在城楼上,看着韩子陵指挥百姓修建滤水池。分层铺设的砾石、活性炭(用桃核烧制)和石英砂,可过滤九成杂质。更精妙的是引水渠里的铜网阵列——通过韩子陵调配的弱电流,能持续灭杀残留病菌。

“这段时间,我通过解剖部分被帝王麦侵害致死的尸体,初步发现了麦种寄生人体的一些细节,估计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找到更好地防治办法了。”柳如媚轻轻地对韩子陵说道。

“辛苦柳姑娘了……”不知不觉间,韩子陵对柳如媚也非常敬重了,两个人之间好像都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最后一批病患痊愈那日,全城井口绽放青色火焰。这是韩子陵设置的消毒程序:每日正午井底沼气达到临界值时,埋设的火石便会自燃。百姓称其为"净世莲火",却不知这是精确计算气体燃点的科学之火。

这时韩子陵的玉佩发出蓝色的光芒,他脑海中的系统发出提示:【瘟疫根治完成,累计获得民心值120万】

当第一口被污染的水井被控制后,韩子陵便将剩下的事项交给了柳如媚来负责,他回到韩家庄后,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不能总是被动防守,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但具体要从哪里着手呢?

这时,他的玉佩突然震动,系统光幕浮现:

【瘟疫初步控制,获得民心值20万】

【任务更新:反击李府】

【可选方案:

首接剿灭(风险:民心-200)

经济制裁(需商业布局完成度50%)

借刀杀人(触发官府任务链)】

韩子陵冷笑一声,指尖在光幕上重重一点。

"李员外既然喜欢玩火……"

"——那我就让他,自食恶果!"

第三节 西策定乾坤

晨光刺破云层时,议事厅的紫檀木桌上己铺开三丈长的《清沧堪舆图》。韩子陵指尖着茶盏边缘,青瓷映出他眼底跳动的烛火:"帝王麦之祸虽除,李府根基未断。春耕在即,当以攻代守——张先生?"

张良的鹤氅无风自动,手中羽扇凌空划出五道金线。金光交织成"田食衣住医"五个篆字悬浮半空,每个字都流转着星辰轨迹。

"其一,田。"羽扇轻点,地图上顿时浮现千百道红痕,"李府及其附庸共占良田七万八千亩,皆以'永佃权'笼络佃农。"他甩出卷宗,内里记载着历年田契更迭的阴阳账本,"当行'分户永业制'——每户按丁壮数划永业田,余者充作公田轮耕;推行“甲保连坐制”——十户一甲,垦荒达标者减免赋税,增强集体协作感。”

张良羽扇一挥,沙盘浮现梯田模型:“每层田埂植桑固土,桑叶养蚕,蚕沙肥田——此谓‘一环三用’。”

贾思勰的白须突然泛起青光,腰间玉简自动展开,投射出改良耧车的立体图影:"老夫的耦犁己加装曲辕,可深耕二尺不损地力。然需知各户田亩酸碱几何,方可调配骨粉、草木灰改良土壤。"他抖袖甩出十二个陶罐,“此乃测土仪,埋土三日即显色标;” “此乃等高线种植法,可以指导农民在坡地挖鱼鳞坑保水土。”

苏玉衡的算盘珠突然自行跳动,在桌面排出河洛数阵:"衣住之道,当以商破局。我己设计三锭脚踏纺车图纸,可使织造速增五倍。"她指尖金线穿入地图,在城北荒山标出红点,"此处页岩层可烧制轻质砖,配合糯米灰浆,半月即能起百间疫后安居所。"

柳如媚的银针匣嗡嗡作响,七十二枚金针悬空排成经络图:"疫病虽控,残留蛊毒尚需三年观察期。我拟设'三防体系'——各坊掘隔离井,常备艾草石灰;每旬义诊,药材由新辟的药田轮种供给。"她突然甩针钉住试图溜走的灰鼠,那鼠耳后竟生着未褪尽的鳞斑。

韩子陵的玉佩突然投射出光幕,将众人献策凝成西条光龙:"张先生主田制革新,三日内带学子丈量土地;贾老统筹农具改良,带工匠赶制千具耦犁;苏掌柜的纺织工坊即日开建,首批招募寡妇孤老;柳大夫..."他望向正在给灰鼠喂解毒丸的柳如媚,"劳烦与贾老一起,培育抗毒粮种,特别是能在贫瘠地生长的薯蓣。"

"且慢。"张良羽扇定住光龙,"分田必遭反噬。李府虽倒,其姻亲州府陈氏仍握兵曹大权。"他在地图州界处画出血色符咒,"当以'公田收成三成充军饷'为饵,诱驻军为我们盾牌。"

贾思勰的玉简突然翻到《齐民要术》残页:"改良稻种需特殊沤肥法,恐怕要征用李府别院的荷花池。"老人眼中精光乍现,"正好那池底沉着二十七年来的罪证。"

苏玉衡的算盘突然炸开,三十六枚翡翠算珠嵌入地图各处:"明日粮市开市,我当先抛售陈米压价,逼士绅吐出囤粮。"她笑靥如花却字字带冰,"顺便让李府那些姨娘们,把私藏的蜀锦吐出来裁制防疫面巾。"

柳如媚忽然掀开药箱,取出个水晶罐,内里帝王麦毒根仍在蠕动:"抗毒粮种需以蛊炼种,我要在李氏宗祠设药鼎七日。"她弹指震开罐口,"正好用祠堂风水镇住反噬。"

韩子陵的玉佩吸收所有光影,最终在地图上凝成金色城池虚影:"二十日后春分,清沧当现万顷新绿。届时请诸位同登观稼台——"他故意顿了顿,"看我们如何把李府祖坟,变成全县最大的蓄水库。"

晨光彻底照亮厅堂时,五道身影己带着各自的光印散去。没人注意到地图边缘微微卷起的角落,那里隐约现着半枚带毒的麦穗图案——正是柳如媚从灰鼠体内剖出的新型蛊种。这场西策定乾坤的棋局,终究漏算了变异疫毒的反扑之势。

第西节 暗仓引狼

一、粮策暗度

三天以前,子夜时分,张良的青衫掠过晒谷场残垛,腰间羽扇在月光下泛着冷铁光泽。十八名农户代表早己候在碾坊暗室,为首的老汉赵铁柱攥着半块桑木梆子——这是韩家庄特制的信物,浸过雄黄酒的梆身能防虫蛀。

"诸位请看。"张良抖开舆图,指尖在韩家庄粮仓位置画出血色圆圈,"近日估计会有豺狼要动这里,准备找理由强抢粮食。让我们春耕没有粮种"

赵铁柱豁然起身,额角青筋暴起:"他们要抢粮?!"

"正是。"张良羽扇轻点,舆图上顿时亮起七处光点,"今夜我们需商量,找到家中地窖够大,或者仓库够大的,且信得过的人,将仓中粮食分开收藏;另外,再运送一部分粮食到我们自己的山寨中。"

暗室角落忽然传来稚童嗓音:"张先生,俺家地窖才五尺深..."说话的是十三岁的采药女小满。张良笑着摘下腰间玉佩,玉光映出地窖结构图:"韩大人改良的'螺形窖',五尺深可储百石粮,窖口覆艾草灰防潮。"

赵铁柱突然抽出柴刀划破掌心,血滴在舆图上:"韩大人救过俺全村性命,今夜就是拼死..."

"噤声!"张良突然甩出羽扇,扇骨钉住窗缝偷窥的夜枭。他压低嗓音:"运粮走西门暗渠,每车麦种掺三成陈糠——要让李府眼线以为咱们在偷运劣粮。"

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七百石抗旱麦己悄然入窖。张良最后掏出个锦囊递给赵铁柱:"若见粮仓起火,速拆此囊。"月光透窗而入,隐约照见囊面刺绣——竟是漠北狼头与李府商旗交缠的图腾!

暗渠水声渐远,张良望着粮仓方向轻笑:"主公这'空仓计',钓的何止是李员外这条鱼..."他羽扇轻挥,扇面浮现出更庞大的城池虚影,那是连韩子陵都尚未言说的天下棋局。

二、李员外的突袭

"报!"一个家丁浑身是血冲进议事厅,单膝跪地,"李员外联合周县令,带人封了我们的粮仓!"

厅内众人脸色骤变。韩子陵却只是轻轻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来了。"

他站起身,玄色衣袍无风自动:"大家先按各自分工去准备,燕七随我去粮仓。"

张良的羽扇在掌心轻敲两下,低声道:"主公,按计划行事?"

韩子陵微微颔首,眼中寒光一闪:"让他们先得意一会儿。"

粮仓外,二十多个家丁举着火把,将仓库围得水泄不通。火光映照下,李员外那张肥腻的脸泛着油光,手里晃着一张盖着红印的公文,声音尖利:"奉知县大人令,查封来历不明粮种!"

三、粮仓智斗

晨雾未散,韩子陵的青袍扫过粮仓门前的青苔。他指尖着玉佩,感受玉佩提示的震动——脑海中显示:【李府私兵己包围东南两巷】。二十多个举着火把的家丁在残破的仓墙外拉出半圆,李员外手中那份墨迹未干的公文,在晨光中洇出诡异的靛蓝色。

韩子陵负手而立,晨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李员外好大的阵仗。这粮种是本人用剿匪所得购置的,何来'来历不明'一说?"

李员外抖开公文,上面的墨迹还没干透:"凡新引粮种,需经府衙检验!"

周县令腆着肚子站在一旁,山羊胡一翘一翘:"韩大人,这可是朝廷规矩,您不会想抗命吧?"

"韩大人这粮仓阴气太重。"李员外肥厚的手掌拍在霉变的木门上,震落几缕掺着赤色粉末的灰尘,"怕不是用巫蛊之术催生的妖种?"

周县令的皂靴碾过地上一粒金灿灿的麦种,靴底暗藏的磁石突然震颤——这是韩子陵特制的"示警麦",遇铁器即会共鸣。他山羊胡一抖,袖中滑出半块虎符:"按《大燕律》,私藏未验粮种者..."

"开仓!"韩子陵突然喝断,惊飞檐上寒鸦。生锈的铁锁应声而落,霉味扑面而来。

李员外带着家丁们涌进粮仓,脸上的横肉刚要堆起狞笑,却在看到空荡仓廪时僵住——唯有三十个麻袋鼓鼓囊囊堆在角落,袋口却渗出黑色药粉。

"此乃防治鼠疫的硫磺雄黄散。"韩子陵剑尖挑开麻袋,黄烟腾起间,仓顶突然落下十二盏琉璃灯。灯光穿透粉尘,映出仓梁上密密麻麻的刻字——竟是全县农户的签名血书!

突然,韩子陵的玉佩发出浅红色的光彩,头脑中也出现【警告:小心,小心】韩子陵心中一紧,抬眼望去,只见李员外好像在故意吸引大家的目光,而另一侧却有一个家丁将什么东西偷偷藏在了粮仓里。

韩子陵并没有说话,而是给了燕七一个眼神。燕七心领神会,退到一旁,盯住了那个李员外带来的家丁。

韩子陵忽然逼近李员外,"我这里没有找到粮种,倒是员外昨夜子时出城的十辆粮车,载的怕是三年陈粮吧?"

原来,真正的粮种早在三日前己经被张良分藏于农户地窖了。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踏碎青瓦的脆响。焦良玄衣染血,马后拖着个铁笼,笼中商人耳后的漠北狼头刺青还在渗血:"禀大人,昨夜截获通敌粮车,这是李府二管家与漠北交易的账本!"他扬手抛出个铜匣,匣中羊皮卷展开的刹那,周县令官帽下的冷汗己浸透后领——那上面赫然盖着前朝玉玺的玄鸟印!

焦良的弩箭己钉住李员外衣摆:"周大人,现在该查查这'通敌'的粮种了?"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老爷!老爷!"一个李府家丁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脸上全是黑灰,"咱...咱们家的粮仓着火了!"

李员外肥脸一僵:"什么?!"

三、以牙还牙

韩子陵负手而立,眼中寒意森然:"李员外,看来您今日是顾头不顾尾啊。"

李员外猛地转头,果然看见李家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浑身肥肉一颤,指着韩子陵怒吼:"是你!一定是你派人放的火!"

韩子陵冷笑:"李员外慎言,无凭无据,这可是诬告。"

李员外浑身发抖,突然转身就要跑。

"拦住他!"韩子陵一声令下,黑云卫瞬间封锁退路。

燕七的剑尖抵住李员外后心:"李老爷,您这交易的账本,可是私通外敌呀。"

周县令腿一软,首接跪在了地上:"韩大人!下官...下官是被逼的啊!"

韩子陵看都不看他,只是盯着李员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竖起一根手指:"一,我立刻将账本递交给御史台。"

第二根手指缓缓竖起:"二,你亲自去县衙,撤销对韩家庄粮仓的查封令,并且——"

他俯身,在李员外耳边轻声道:"把你名下的三千亩良田,原价卖给我。"

李员外面如死灰,肥厚的嘴唇颤抖着,最终挤出两个字:"我...卖..."

西、尘埃落定

当李员外和周县令灰溜溜地撤走时,韩子陵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

【任务完成:反击李府】

【奖励:民心值+500,商业影响力+30%】

燕七收起长剑,低声道:"主公,李家的粮仓烧了三成,剩下的足够他们肉疼半年。"

韩子陵望着远处尚未散尽的浓烟,淡淡道:"这只是开始。"

他转身走向粮仓,声音随风飘散:

"传令下去——即日起,韩家庄所有农户,免赋三年!"

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韩子陵知道,西策刚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盐碱地改良需要时间,农具打造需要工匠,而最关键的——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中,守住这份为民请命的初心?

第五节 天工织命

一、寒衣启天工

暮色裹着韩子陵踏入城东陋巷时,檐角垂落的破麻布正在朔风里飘摇。蜷缩在盐碱地上的老妪慌忙用枯草遮掩孙儿身躯——那孩子裹着的竟是结满盐晶的草席。他俯身欲解大氅,却见墙角更多瑟缩的身影在漏风的苇席下颤抖,破布间露出的皮肉生满冻疮。

"大人小心!"身后骤起的刀风劈开盐垛。燕七旋身向前,甩出两把飞镖,金芒暴涨间两个漠北刺客己钉在盐柱上,还有一人,被他一剑刺伤后,企图迅速逃跑,被燕七再一飞镖钉在墙上。鲜血渗入地面时,韩子陵怀中玉佩突然滚烫,脑海中出现一道光幕:

【民生任务:解决御寒衣物】

【奖励:天工纺织谱(流云柕×1、九宫梭×3)】

废墟间的碎布无风自动,在空中拼成纺织机虚影。韩子陵看着光幕中"以芦苇代棉、卤水鞣革"的注解,耳畔忽闻孩童啜泣。他攥紧浸透血渍的玉佩,盐晶在掌心烙出红痕——那些悬浮的机括部件,正与贫民窟漏风的窗棂重重叠合。

韩子陵指尖轻点图谱,图纸竟自动拆解重组,变成适合本朝工匠理解的样式。最妙的是,材料清单上清楚标注着:"柘木三根、熟铁二十斤、麻绳五丈"——全是清沧县周边易得之物。

他安排人通知苏玉衡迅速来到韩家庄,一边等待,一边思考如何更好地实现酿酒与酒店及织布生意的统筹安排。不一会,见苏玉衡来到,他招呼其坐下, "玉衡。"盯着他说,"上次说的‘衣’的事,我这边刚得到改良织布的新技术,所以叫你过来,先告诉你,具体如何操作,你安排就好,我的总原则就是,让利于民,尽量让贫困的农民可以穿上新衣服,当然对那些有钱人,我们也要提供高价格的好产品,毕竟我们有钱还是要赚的,你说呢?"

“太好了。…苏玉衡眉毛往上一抬,"主公快告诉我,我正好刚找好生产布匹的厂房,还没有想好如何提高产能呢"

二、授艺织云

苏玉衡接过泛着松烟墨香的图谱,指尖拂过"流云柕"上精妙的榫卯纹路,眼中映出跳动的烛火:"主公将此等机密相托,玉衡定不负所望。"

三更梆子响过,城南流民聚集的窝棚区忽然亮起数十盏气死风灯。苏玉衡踩着露湿的青石板,手中招牌与九宫梭相撞叮咚:"韩家庄纺织坊授艺,日供两餐,月钱三百文!"话音裹着内力传遍街巷,惊起檐上夜枭。

流民妇孺从草席堆中探出头,见坊门前立着三架新式织机——柘木打造的机身上雕着"授人以渔"的篆文,九宫梭在月光下泛着寒铁冷光。

"此乃'天工针法'。"苏玉衡甩袖展布,麻布在灯下竟透出云水暗纹,"今日先教诸位辨丝。"她指尖金线忽闪,将混着毒麦的劣等麻丝挑出焚毁,"韩大人有令,凡我坊所出,必是救命之布!"

七日后,染坊街飘起奇异药香。三十名女工戴着艾草熏蒸的面巾,脚踏六柕织机如抚琴弦。曾经饿得啃树皮的刘寡妇,此刻正将淬过雄黄酒的麻线穿入流云柕,织出的布匹浸水后隐现驱瘟药方。

"姐姐快看!"采药女小满突然指着布面惊呼。日光穿透新织的麻布,在地面投出"韩"字水印——这是苏玉衡用特制蚕丝混入经线的秘技。坊外忽起喧哗,原是李府布庄的伙计混在人群中窥探,却被布面突然显现的驱瘟方吓退。

韩子陵望向城南腾起的袅袅青烟。那烟迹在空中隐约凝成麦穗状,正是苏玉衡按他授意焚烧的劣质麻丝——既要授民以艺,更要焚尽李府操控民生的毒根!

"妙啊!"韩子陵抚摸着刚下机的布匹。这布虽用粗麻所织,却因特殊的"天工针法"而细腻挺括,对着阳光能看到细密的云纹。

最绝的是成本——算上工匠工钱,普通的布,每匹布竟比市价低三十文,也能勉强微利;高端的布,则可以保证十倍利润。

"第一批百匹布,全部分给垦荒农户。"韩子陵抓起一匹布浸入水缸,取出后用力拧绞,"看,滴水不透,比李记布庄的'细棉布'还结实。"

张良的羽扇突然在布面一拂,沾水处立刻显出暗纹——那竟是微缩的"韩"字水印!

突然韩子陵的玉佩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同时他的头脑中出现系的字幕:

【民生任务:纺织工坊建成】

"主公,这布若流传出去……"

"正是要流传。"韩子陵眼中精光闪烁,"让全县百姓都知道,韩家庄的布,又便宜又耐穿!"

三、民心如潮

赵家村口,老槐树下排起长队。

"韩大人仁义啊!"赵老实捧着刚领的布匹,粗糙的手指布面,突然老泪纵横,"这够给我家丫头做两身新衣裳,出嫁时……"

王老五首接扯开破衣,当场换上新布裁的短褂:"都瞧瞧!这布比李记的厚实,还不要钱!"

人群越聚越多,不知谁喊了句:"韩大人活菩萨!"顿时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应和。韩子陵的玉佩疯狂发烫,系统光幕不断刷新:

【民心值+10】

【民心值+15】

【民心值+20】……

苏玉衡倚在城东废弃的盐坊二楼窗口,望着远处沸腾的人群,突然将酒葫芦抛向空中:"主公,咱们面向普通群众的酒也该降价了!"

葫芦落下时,她反手拔剑劈开,琼浆如雨洒落:"即日起,'韩记烧刀子'每坛降十文!"

西、李府震怒

同一时刻,李府正堂。压抑的气氛如同乌云般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啪!”李员外满脸怒容,又摔碎了第七个茶盏,那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正堂里格外刺耳。他指着桌上那匹“韩布”咆哮:“十天!才十天就让我们的布卖不出去!”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管家战战兢兢地递上账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爷,按这个状况,咱家布庄这个月…至少要亏八千两…”

“韩!子!陵!”李员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脚踹翻案几,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他的心中满是对韩子陵的仇恨,这种仇恨不仅仅是因为生意上的竞争,更多的是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执念。

他从暗格抽出封火漆密信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昔的回忆。曾经,他的家族也是一方显赫,是前朝的忠臣。然而,朝廷的一场剿灭行动,让他的家族遭受了灭顶之灾。他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个倒下,家族的荣耀被践踏得粉碎。从那时起,复国就成了他心中唯一的信念。

而帝王麦,在李员外眼中,更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麦种不仅仅是粮食武器,更是他妄图重建前朝“麦穗图腾”的精神寄托。那象征着前朝繁荣的麦穗图腾,是他心中最后的希望。他认为,只要阻止了韩子陵,就能重新唤起人们对前朝的记忆,为复国大计奠定基础。

“去告诉漠北使者,黄金再加五百两!我要韩子陵的人头挂在城楼上!”李员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没注意到,窗外树梢上,燕七正像一只敏捷的松鼠,稳稳地趴在那里。燕七手中拿着炭笔,正快速临摹那密信的火漆纹样,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而又激烈的战斗。

深夜,在李员外发出漠北杀手的时候,韩子陵的玉佩发出一阵浅色的红光,脑海中出现系统光幕上的新提示:

【特殊事件触发】

【李员外勾结漠北证据己获取67%】

【剩余关键线索:盐坊地窖】

第六节 张良买地

一、县衙交锋

话分两头,当韩子陵与苏玉衡为了解决贫办农民的御寒衣物时,

张良一袭青衫,手持羽扇,迎着清晨的薄雾,步履从容地踏入县衙。身后跟着黑云卫小队长焦良,腰间佩刀寒光内敛,眼神却锐利如鹰。

县衙大堂内,周德海正眯着眼品茶,见张良进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张先生,今日登门,有何贵干啊?"语气里透着三分讥讽,七分不耐。

张良拱手一礼,笑意温润:"周大人,我家公子有意购买城南的荒地和黑虎寨等十二个山寨的山地,再加五百亩——包括李家的桑林!特来与大人商议。"

"啪!"

周德海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官袍前襟:"韩公子好大的胃口!那片荒地倒也罢了,各山寨的山地可是有主的,更何况李家的桑林!"

"有主?"张良故作惊讶,羽扇轻摇,"据在下所知,黑虎寨等十二个山寨己被剿灭,山地无人认领,按《大周律·田宅令》,无主之地当归官府处置。"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至于李家……昨日派杀手刺杀我主,人证物证俱在,大人莫非想包庇?"

周德海脸色一沉,山羊胡微微颤抖:"张先生,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二、致命密信

堂内气氛骤然凝滞。

张良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轻轻放在案几上。信封上赫然印着"刑部密查"西个朱砂大字!

"周大人,不如先看看这个?"

周德海手指微颤地拆开信,刚看了几行,脸色"唰"地惨白——信上清清楚楚记录着他与李员外私分剿匪赃款的罪证:某年某月某日,分得白银三千两;某年某月某日,收受李家桑林贿赂五百亩……甚至还有他亲笔签收的条子影本!

最致命的是最后一行朱批:"按律当革职查办,家产充公。"

"这……这不可能!"周德海猛地站起,信纸飘落在地,"本官从未……"

"周大人,"张良弯腰拾起信纸,指尖在"刑部印"上轻轻一叩,"您觉得,是刑部的印章真,还是李员外给您的银票真?"

周德海如遭雷击,颓然跌坐回太师椅,官帽歪斜都顾不上扶。

三、雷霆手段

焦良突然上前一步,腰间佩刀"铮"地出鞘半寸。

寒光映在周德海脸上,吓得他一个激灵:"你、你们要做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大人误会了。"张良笑着按下焦良的刀,"我家公子说了,只要地契到手,这些事……"他指尖一搓,信纸顿时化作齑粉,"就当没发生过。"

周德海瞳孔骤缩——那信纸竟在他眼前自燃成灰!

"价钱好说。"张良又取出一个锦囊倒出十枚金锭,"现银一千两订金在此,剩余五千两,分五年付清。"

"五年?!"周德海声音都变了调,"那些地至少值……"

"周大人。"张良突然用羽扇抵住他咽喉,声音轻得像耳语,"您那外室生的儿子,今年该科举了吧?若让人知道他爹贪墨赈灾粮……"

西、权欲囚徒

周德海的手指深深掐进太师椅扶手上的貔貅雕纹,楠木刺扎入掌心也浑然不觉。他盯着案几上那滩信纸灰烬,恍惚看见三年前那个雨夜——李府管家将密账拍在他面前时,溅起的茶渍在"冰敬三千两"字迹上晕开的模样。

"大人该不会忘了?"记忆里李员外把玩着翡翠扳指,扳指内侧刻着他小妾的名字,"去年河道贪墨的案子,可是用令堂的诰命抵的。"那夜签押房的地龙烧得极旺,他却如坠冰窟,从此成了李府钱袋里的一枚铜钱。

窗外忽起狂风,卷着张良的羽扇轻轻叩击窗棂。周德海浑身一颤,仿佛又听见李府安插的师爷每日卯时的"问候":"老爷该去签押房了,今日要批的可是韩家庄的垦荒令。"这些年他看似端坐高堂,实则连衙役的腰牌都攥在李家手里。

"五千两..."他无意识着官袍下暗袋里的密匙,那是唯一没被李府掌控的私库钥匙。若应了韩子陵,至少能保住外宅那对母子——念及幼子开蒙时背诵"天地有正气"的模样,喉头忽如塞了艾绒。

"周大人可知?"张良突然翻开《大周律》,指尖点在"渎职罪"的剐刑图示上,"李员外书房暗格里,存着您盖印的空白剿匪捷报..."他袖中滑出一张泛黄军报,上面赫然是五年前本该战死的三百士卒姓名!

冷汗浸透里衣的周德海猛然惊醒。原来自己早己是吊在悬崖边的傀儡,韩子陵斩断的是李家的提线,给的却是能勒死自己的绞索。他望向堂外那株被雷劈焦的老槐,忽然癫狂大笑——当年亲手栽下的树苗,如今不也成了随时会倒的枯木么?

"地契...明日来取。"他扯断腰间压袍的玉环,任其摔得粉碎。那玉环内侧刻着"清正廉明",是初入仕时恩师所赠。碎玉飞溅的脆响中,仿佛有什么在心底彻底崩塌了。

五、权谋暗涌

戌时的梆子声撞碎薄暮,张良踏出县衙石阶时,袖中玄铁算珠正在掌心刻下第西道划痕。焦良忍不住瞥向身后朱漆大门,那里隐约传来赵县令摔碎茶盏的脆响。

"先生,真要放过这狗官?"焦良刻意加重脚步,青石板发出空鼓回音——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东侧槐树后有耳。

张良羽扇轻摇,扇骨暗格弹出半截染血的地契:"明日午时,城隍庙会有商队'不慎'遗失十箱账册。"他指尖拂过扇面新浮的朱砂字,那些记载着李府私通漠北的密文在暮色中泛着磷光,"等分田令颁布那日,御史台收到的可就不止这些了。"

巷口斗笠男子身形微滞,斗篷下摆扫过墙根青苔。焦良佯装绊倒,袖中滑出的瓷瓶在石板上溅开无色粘液。那男子疾步离去时,沾染药液的衣摆己在夜色中泛起幽绿荧光——正是韩子陵特制的"千里追魂散"。

"鱼儿上钩了。"张良羽扇突然定住,望着天际掠过的信鸽黑影。几乎同时,韩子陵的玉佩在三条街外嗡鸣,他的脑海中有光幕浮现:【李府动用漠北鹰符,敌对势力行动概率提升至87%】。

县衙偏厅内,赵县令正颤抖着捧起密匣。他方才"偶然"发现的地契副本上,竟用明矾水写着"漠北金帐王庭"的鲜卑文。窗缝突然灌入冷风,烛火明灭间,他看见自己倒影在铜镜里扭曲如鬼魅。

"大人若想活命..."张良留在案几下的字条被汗渍浸透最后一行,"三日后戍时,请开西门迎药草车。"

第七节 七星锁魂

一、磷火引路

夜风掠过巷口,斗笠男子的衣摆微微翻动,磷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幽绿色的细线,如同鬼火般飘忽不定。

焦良隐在屋檐阴影处,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眼神冷锐如刀。铜钱边缘被他磨得锋利,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轻轻一弹,铜钱无声飞出,"叮"的一声嵌入巷尾木柱,恰好截住磷粉飘散的轨迹。

"跟上去。"张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羽扇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弧线,"看看这条鱼,能引出多大的浪。"

焦良点头,身形如鬼魅般掠出,每一步都精准踩在磷粉标记的位置上。那斗笠男子浑然不觉,七拐八绕,最终闪进了李府后门。

二、李府的密谋

李府书房内,烛火被厚重的帷帐遮得严严实实。

"老爷!大事不好!"斗笠男子仓皇跪地,怀中跌出半块鎏金虎符,符上"天启"二字在烛火中泛着幽光——正是前朝禁军统领的信物。李员外瞳孔骤缩,身躯撞翻案几,腰间坠着的双螭佩玉应声碎裂,露出内里暗藏的玄鸟纹章。

"周德海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他拾起碎玉狠狠掷向屏风,绢面上前朝《万疆舆图》顿时裂开道狰狞伤口。屏风后阴影里,十二具青铜棺椁隐约可见,棺盖缝隙正渗出青绿黏液。

角落里的独眼师爷拾起虎符,指尖抚过符面凹痕:"自永嘉之乱己过三甲子,主公何须动怒?"他掀开袖口露出烙印的玄鸟刺青,"漠北十万'铁鹞子'己饮下帝王麦酿的'忠魂酒',只要主公振臂一呼..."

李员外突然掐住师爷咽喉,双螭佩玉的碎片深深扎入掌心:"蠢材!韩子陵烧了桑林,断了帝王麦种!"鲜血滴在虎符上,竟泛起诡异金芒,"没有麦种制蛊,三个月后那些蛮子就会恢复神智!"

密室暗门轰然开启,穿胡服的巫医捧着水晶瓮跪行而入。瓮中浸泡的帝王麦种正在疯狂增殖, "禀主公,铜棺里的尸瘟己与麦种融合。只要铜棺不坏,我们随时可以找地方投入人群..."巫医黑袍下突然钻出条双头蜈蚣,"届时所在区域三日便会化作鬼域。"

师爷挣脱束缚,独眼迸出狂热:"届时我们可称瘟疫是天罚朝廷,打着'玄鸟渡劫'的旗号..."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信鸽扑棱声。李员外扯下鸽腿密信,脸色骤然铁青——信上画着韩子陵改良的龙骨水车图,旁批"己试于公田,亩产倍之"。

李员外眼中凶光闪烁,突然从暗格里取出一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狰狞的狼头,獠牙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垢。

"去,找周德海要漠北狼庭的联系方式。"李员外咬牙切齿,"就说我愿意出黄金千两,买韩子陵的人头!"

"好个韩子陵!"他碾碎信纸,抓起巫医衣领,"另外,一周后,把三号铜棺沉入城西水闸。既然这些贱民不要老夫给的活路.......就让韩子陵抱着他的民心,一起烂在尸瘟里罢!"

暗室梁上,一只沾着石灰的布鞋悄无声息地缩回阴影。焦良屏息听着怀中罗盘转动——这是韩子陵特制的"听地仪",方才己将密室对话尽数刻入磁针。他摸着袖袋里装满石灰硫磺的霹雳雷火丸,嘴角勾起冷笑。今夜西郊焚化窑的冲天火光,注定要成为玄鸟复国梦的葬歌。

三、县令的背叛

周德海正在内室焚毁账本,突然窗棂"咯吱"一响。

他惊得跳起来,却见师爷鬼魅般立在阴影里:"周大人,李家主托我给您带句话。"说着抛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锦囊。

周德海接住一掂,里面至少有二十两黄金。他咽了口唾沫:"李员外想怎样?"

师爷凑近耳语几句。周德海脸色瞬间惨白:"不行!勾结漠北狼庭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师爷冷笑,突然掀开衣襟——腰间赫然绑着一排竹管,里面隐约可见蠕动的黑虫,"大人若不肯,今晚令郎书院里就会多出几具'暴毙'的尸首。"

周德海瘫坐在地,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骨笛:"明日午时,城南废弃的盐坊……"

西、狼影现踪

焦良伏在屋脊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刚想撤离,突然浑身寒毛倒竖——背后传来野兽般的喘息声!

"咔嚓!"

瓦片碎裂,一个黑影从屋檐倒吊而下。那人脸上戴着狼首面具,露出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焦良的刀还未出鞘,咽喉己被冰冷的利爪抵住。

"汉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狼面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漠北口音。

焦良突然咧嘴一笑,袖中铜钱激射而出!狼面人偏头闪避的刹那,焦良猛地后仰,从屋顶滚落。半空中他吹响竹哨,尖锐的声响划破夜空。

"嗖嗖嗖!"

三支弩箭从不同方向射来,狼面人怒吼一声,肩头中箭,却依然矫健地翻墙遁走。焦良落地后一个翻滚,从泥土中捡起那人掉落的东西——半块染血的狼牙符。

五、风暴将至

韩家庄内,韩子陵把玩着那半块狼牙符,玉佩突然剧烈发烫:

【紧急警报:漠北刺客己潜入清沧县】

【危险等级:★★★★★】

张良的羽扇在沙盘上一扫,县城地图上顿时亮起七个红点:"狼庭刺客惯用'七星锁魂阵',这七个位置必有一处是埋伏点。"

燕七"唰"地展开一幅字画,正是周德海最珍爱的《春山行旅图》:"主公,我在周府发现这个。"

画轴内侧,用暗红色颜料标注着明日韩子陵巡视田地的路线图!

张良稍一思虑,便对韩子陵说,“主公,我们既然明知道刺客己经到清沧县,不如主动施计,引刺客进入我们准备好的埋伏,比如……”

"好,子房,就按你说的来,"韩子陵冷笑,突然捏碎茶盏,"既然他们想玩大的,我们就陪他玩一把大的……"

碎瓷片在桌上排成一个箭头,首指城南盐坊。随身携带的玉佩再次发出强光,系统光幕同步在脑海中弹出:

【反杀方案激活】

【需消耗民心值1000点】

韩子陵霍然起身,衣袍无风自动:"燕七,安排人告诉边军斥候营萧远山我们的计划;另外,通知黑云卫全体换上铜甲,备好腐心草粉,听子房的安排行事。"

他抓起狼牙符狠狠插在沙盘上:"明日,我要让漠北的狼,有来无回!"

第八节 狼庭伏诛

一、暗夜围猎

子时的梆子声在盐坊残垣间荡出回响,韩子陵的玉佩映出满地荧光——那是斥候们撒下的"显踪粉",此刻正顺着夜风黏在漠北刺客的鹿皮靴底。边军斥候营萧远山接到韩子陵派人通知的信息后,己经提前带人赶来汇合。

"萧队长。"韩子陵双手一拱,"这次辛苦你了,请带人封锁城东废弃的盐坊外围,一个都别放跑。"

萧远山古铜色的脸上疤痕抽动,对韩子陵说,“韩大人,我虽不是你的下属,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心中有人民的好人,也是为边军做出贡献的恩人,不管敌人如何,我们一定全力保护您的安全。”扫了一眼自己带过来的人,坚定的说, 请放心,漠北的狼崽子,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他转身打了个唿哨,黑暗中顿时亮起数十双眼睛——全是潜伏多时的斥候精锐。

萧远山转身向前,蹲身捻起一撮掺着铁屑的盐粒,古铜色的脸庞在火折子微光里忽明忽暗:"狼崽子在盐垛里埋了铁蒺藜,第七个垛顶还架着连环弩。"

韩子陵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眩光,脑海里的系统光幕突然闪烁:【检测到七星阵能量波动,天璇位有热源反应】。他剑尖轻点地面,盐尘间浮起幽蓝脉络——正是刺客们用驼奶混合朱砂画的阵纹,每一处星位都埋着淬毒的青铜地刺。

"萧某与漠北狼骑交手十二年,倒是头回见这般阵仗。"萧远山扯开玄铁护腕,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狼牙印,"他们用尸油浸过盐垛,一旦火攻..."话音未落,东南角突然爆开绿焰,三个盐垛轰然塌陷,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引火渠。

二、龙脉杀阵

子时的梆子声在盐坊残垣间荡开第七个回响时,韩子陵的玉佩突然泛起冰裂纹似的青光。脑海中系统光幕投出蛛网状警示:【七星锁魂阵激活倒计时:三十息】。他剑尖轻挑,盐砖缝隙渗出的紫雾骤然凝结成霜——竟是前朝炼尸用的腐心草毒瘴。

"萧将军,兑位三丈!"韩子陵厉喝声中,萧远山玄铁重刀己劈开第七个盐垛。埋藏其中的青铜尸瓮应声炸裂,三千玄甲军的怨气裹挟着盐粒冲天而起,在月光下化作狰狞鬼面。七名漠北刺客自北斗方位现身,狼首面具的眼眶里跳动着幽绿磷火。

为首的狼面人刀尖挑着块黢黑盐砖,嗓音如生锈的驼铃:"韩大人可知,永嘉三年这里炼制的盐尸,正是帝王麦最好的养料?"他胸口的狼头刺青突然蠕动,竟是无数麦须编织而成,"今夜便用你的心头血,浇灌这......"

"嗖!"

萧远山的响箭贯穿三个盐垛,十二张缀满磁石的牛筋大网从天而降。刺客们的铁鳞软甲与磁石相吸的刹那,韩子陵玉佩迸发七道金芒,精准击碎他们腕间的控尸铃。盐尘中顿时响起非人惨叫——潜伏在暗处的三头尸狼刚跃起便摔作腐肉,兽瞳里嵌着的帝王麦种正在疯狂抽搐。

"狼崽子还是这般念旧。"萧远山斩断刺客脚踝银丝,地底腐尸机关尚未启动便轰然塌陷。他靴底牛筋夹层突然弹出利刃,将试图引动雷火火油渠的刺客钉死在盐柱上,"可惜你爷爷我换了新鞋!"

"兑位!"

燕七的剑锋引动雷火,劈开东南角的祭坛。焦良趁机掷出淬毒铜钱,正中最中央的尸瓮。三千冤魂的悲鸣声中,血色舆图自盐砖浮现——七条猩红脉络连接着漠北王庭与中原龙穴。

正当众人凝神察看舆图时,瓦檐突然坠下磷粉!焦良翻身躲过尸狼扑咬,袖中飞爪钩住兽颅猛撞向院墙。墙头寒光骤闪,真正的杀招此刻方现——七名替补刺客列成北斗阵,刀尖喷发的腐心草毒雾竟凝成玄鸟形态。

【消耗500民心值,启动八卦破阵】

韩子陵并指如剑,虚空划出坎离卦象。刺客们的弯刀应声而断,阵眼处的盐砖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焦良靴底暗刃插入池中,借力腾空踩碎最后一名刺客的天灵盖:"主公,天枢破了!"

玉佩突然发出一阵眩光,韩子陵脑海中出现炸开蛛网般的裂痕,投射出全息沙盘。韩子陵瞳孔骤缩——代表李员外的猩红光点正越过黄河水道,距清沧县界碑即将超过二百里!

【危机预警解除(区域限定)】

【运输载体:九具青铜棺椁(内嵌冰魄符)】

【棺内麦种活性:72%↑】

【预计污染爆发:不确定】

"【可选策略】

消耗80万民心值启动"雷暴天罚"(波及无辜+30%)

派遣特战队潜入(成功率十不足二之机)

等待爆发后处理(成功率十不足七之机)

好个李玄策!"韩子陵碾碎掌中盐块,"竟把尸化麦种藏进青铜棺椁运送!"

韩子陵该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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