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乔颂芊左顾右盼,都没发现向照松的踪迹。
“自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无量先生微笑看她:“乔姑娘,昨日之事我己知晓,还请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乔颂芊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才道:“先生,若非我机智,只怕己经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不可能不恨他。”
“可乔姑娘有没有想过,若是他家人报官,非要闯进来,正好撞上你们关押秀才,此事又会如何?”
这一点乔颂芊还真没想过,但是会如何,她也不是想不出来。
到时候他们乔家定会受到指责,不仅如此,还会有好事之人猜测向照松为何会留在乔家且彻夜不归……
一想到那个画面,乔颂芊便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可我就要这么放过他吗?”
“谁说要放过他?”无量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
“而且报仇的方式也不止是折磨对方的身体,你还能想想其他的法子。”
乔颂芊认真思索片刻,对着无量先生行了一礼:“多亏了先生提醒,否则颂芊便会犯下大错。”
“乔姑娘是个聪慧的,只是遇到这种事,便是圣人也难有理智。”
被无量先生这么一夸,乔颂芊不由得红了脸:“先生繆赞了,颂芊自知愚笨,实在当不得先生夸奖。”
“你这丫头倒是个脸皮薄的,若是归之,他只会默认,可从不会脸红。”
提到君羡辞,乔颂芊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他的样子,她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先生,您可知他何时回来?”
君羡辞离开时只说让她等他回来娶她,并未说过他要去何处,更未说过要何时归来。
可这种无期限的等待是极为难熬的,尤其是在经历了向照松这件事之后,她只想快点成亲,免得夜长梦多。
“该回来时便会回来,乔姑娘不必着急,你只需等着做新娘子便好了。”无量先生说的神神叨叨:“好了,我闻到了肉的味道,该吃饭了。”
乔颂芊看着他离开,只好转身回房。
“十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昨晚一回房便睡着了,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小姐,昨夜向夫人带了人非要强闯,意图搜寻向照松的下落,若非先生及时出现,向夫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昨晚她便听到了动静,但她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乔颂芊,自然没离开半步。
“原来如此。”若昨晚向夫人真的闯进来,那还真是人赃俱获,到时候……
是她冲动了,竟然忘了多想。
“先生又帮了我们乔家一次。”
“小姐莫要多想,先生本就是君公子的师傅,你也算是他的徒媳,多看顾些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可做人要有感念之心,不能把别人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小姐所言极是。”
乔颂芊走到窗口坐下,距离她上次所得一月之期己经过去了几日,也不知道君羡辞到底能不能赶回来。
无量先生也不告诉她君羡辞的下落,她不由得担心,君羡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而此时君羡辞正在喝药,休养了几日,他身上的伤己经好的差不多,但他的腿上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实在不太雅观。
舅父端着药进来,就见他正在练习走路,不由得提醒道:“归之,欲速则不达,有些事你越是着急,就越是做不到。”
“舅父,我得尽快好起来。”君羡辞的额头上都是汗,都是练出来的。
舅父无奈摇头:“罢了,还有两日我们就要启程,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般归心似箭。”
“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舅父定然也会喜欢她。”提到乔颂芊,君羡辞眼中闪过浓浓的温柔。
见状,舅父也不好说什么:“好好好,你赶紧练吧,我还是眼不见为净。”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人将一封信送了进来:“主子,这是十二的信。”
“十二?”君羡辞立即紧张起来,十二是他派到乔颂芊身边保护她的丫鬟,莫不是乔颂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