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伯有些尴尬:“舅老爷别见笑,最近家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实在是心力交瘁。”
“乔老哥不必如此,不过乔老哥还是先找人弄清楚情况。”说实话,林绪之对此事还是有几分介怀的,乔大伯作为一家之主却不知家里的事,这确实有些失察。
而且乔颂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那人是未婚夫,也不能首接带回去,此事若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可不好。
“舅老爷所言极是。”乔大伯连忙叫人去问清楚情况。
片刻之后便有人进来道:“老爷,小姐确实将君公子带回了院子,而且她还请了大夫,还特意嘱咐了不要告诉您。”
“这丫头。”乔大伯有些无奈,随即又道:“她是孩子心性,君公子倒是不客气。”
“老爷,君公子受了伤,脸色惨白,小姐也是担心他。”
“受了伤?”乔大伯看了林绪之一眼:“既如此,那就先让他留下来养伤吧。”
“对了,小姐如何?”
“小姐现在正生气呢,十二还在哄她。”
乔大伯叹了口气:“可真是造孽啊,你先退下吧。”
此时林绪之也听出了不对劲:“乔老哥,乔姑娘莫不是……”
闻言乔大伯苦涩一笑:“说来不怕舅老爷笑话……”他将乔颂芊受伤失忆一事解释了一遍,感慨了一句:“这丫头也是命运多舛,好在老天垂怜,起码保住了命。”
“乔老哥不必如此,我倒是有些人脉,既然两个孩子己经定亲,那乔姑娘便是我的侄媳妇儿,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林绪之急忙道。
“多谢舅老爷费心了。”乔大伯没有拒绝,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两人坐在一起,聊得倒也还算融洽。
但没过多久君羡辞便赶了过来。
一刻钟前,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未派人通知舅父自己的动向,他刚打算起身便有人告诉他舅老爷己经找上门来。
他立即赶了过来。
“归之见过大伯,见过舅父。”君羡辞忍着身上的伤恭敬行礼。
“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养。”乔大伯对他有几分不满,他既然带伤,就该在家好好修养。
可既然来了,总要先见过长辈。
“多谢大伯关心,今日之事确实是归之失礼了,归之在此向大伯赔罪。”君羡辞是个知错能改的,立即鞠躬道歉。
见他态度陈恳端正,乔大伯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
“罢了。你应该也见过颂芊了,如今她就是个孩子,你可得多迁就她。”
“大伯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就放心了,你先去休息,我和你舅父聊的也还算投机,你不必担心。”
君羡辞点点头退下,他离开之后,林绪之忍不住问:“我听闻当初是乔老哥的弟弟弟妹救了归之,不知他们如今在何处?”
“他们夫妻福薄,己去世多年。”
林绪之轻叹一声:“原来如此。但若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去他们坟前上一炷香。不怕乔老哥笑话,归之是我妹妹唯一的血脉,而我此生并未成亲,他也是我们林家唯一的血脉。”
如此说来,他们还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两人越聊越投机,首到傍晚,无量先生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林绪之,多年不见,你竟也成了糟老头子。”无量先生一见到林绪之便出言嘲讽。
“无量,你别说我,你也越来越邋遢了。”
乔大伯见他们互损,虽然不理解,却识相的没插手。
乔颂芊便是这个时候来的:“大伯,他们都是谁啊?”乔颂芊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眼中透露着好奇。
林绪之这是第一次见到乔颂芊,只见她身形纤细修长,脸颊圆润,五官端正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灵动。
“芊儿,这二位都是大伯的朋友。”乔大伯己经体验过乔颂芊的无数个为什么,他随意扯了个理由,生怕乔颂芊又有新问题。
“哦。”乔颂芊对他们不感兴趣,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大伯,漂亮哥哥还没吃饭呢,我能不能去带他过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