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祭天台的石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级台阶都刻着小棠看不懂的星际代码,却在她掌心的鹅卵石扫过时,自动拼出“幼神归位”的奶体字。她攥着萧承煜的袖口,望着台顶的苍青图腾——那只展翅的恶鸟雕像,此刻正转动机械眼球,喙部张开露出剥离器齿轮,和她在深海秘境见过的机械巨鸟一模一样。
“瑞兽血脉,祭天之光!”祭台周围的祭司齐声高呼,他们的甲胄齿轮与苍青图腾共振,却在看见小棠掌心的灵泉稻穗时,声音突然哽咽——甲胄下的羽纹胎记,正被灵泉稻的金光温柔包裹。
萧承煜的龙鳞匕首在掌心发烫,他盯着祭台中央的水晶祭坛,那里悬浮着块破碎的创世核心,表面的齿轮纹路与小棠的鹅卵石严丝合缝。黑猫蹲在她肩头,尾巴尖儿指着祭坛深处:“小娃娃,那就是苍青的核心代码库,三百年前你用灵泉封在这里……”
祭天钟声突然炸响,小棠被强行按在祭坛上,苍青图腾的机械喙部对准她的眉心。她看见祭司们头顶的黑雾里,浮动着“抽取核心能源”“成为新创世神”的红色弹幕,却在这时,掌心的鹅卵石突然裂开,露出内里完整的白泽神魂——那只奶团子白泽甩着蒲公英尾巴,竟对着机械恶鸟吐了吐舌头。
“阿棠不怕!”她的奶声混着灵泉迸发,祭坛周围的灵泉稻穗突然疯长,顺着祭台石阶爬成白泽纹光梯。苍青恶鸟的齿轮翅膀在接触到稻穗时卡住,发出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声,却在小棠的眼泪滴落后,变成了棉花糖般的蓬松质感。
“坏鸟鸟!抢阿棠的糖!”她边哭边捶打恶鸟的机械爪子,眼泪砸在齿轮上,竟让每个齿轮都长出了毛绒绒的白泽耳朵。萧承煜趁机显形龙身,龙鳞匕首化作光刃切断祭坛锁链,创世核心碎片在灵泉中重新拼接,显露出小棠三岁时的涂鸦——歪歪扭扭的“阿棠保护大家”。
苍青图腾的机械核心在此时暴走,恶鸟的身体分裂成无数齿轮,每片齿轮都刻着小棠的乳名。她看见齿轮深处藏着的记忆碎片:三百年前,她刚捏好创世核心,苍青的齿轮剥离器就划破星海,龙蛋和小猫被卷入时空裂缝,而她的核心碎片散落万界。
“黑黑,用鬼火烤棉花糖!”她突然想起黑猫的鬼火能萌化恶意,奶声命令让鬼火变成粉色棉花糖形态。黑猫虽然炸毛,却乖乖地将鬼火甩向齿轮,每团鬼火接触齿轮时,都发出“噗滋”的萌音,齿轮表面的苍青代码竟被烤成了糖霜画。
祭台下方的流民突然惊呼,他们看见苍青恶鸟的身体正在融化,露出里面的机械核心——那是个刻满小棠乳牙咬痕的齿轮,正是她三岁时随手捏的创世核心残片。萧承煜的龙爪按住核心,龙鳞与齿轮共振,竟让核心显形为小棠最爱的桂花糕形状。
“原来坏鸟鸟的心脏是糖做的!”小棠破涕为笑,伸出舌尖舔了舔核心边缘,灵泉顺着咬痕渗入,机械核心突然发出撒娇般的“嘀嘀”声。苍青图腾的机械翅膀应声崩塌,化作无数白泽玩偶飘落,每个玩偶的角尖都挂着她的眼泪,像极了她平时捏的黏土小兽。
祭台周围的祭司们纷纷跪下,他们的甲胄齿轮完全融化,露出与萧承煜相同的羽纹胎记,只是每道胎记都缠绕着小棠的灵泉稻穗。小棠看见他们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十年前,他们被迫在祭坛前剥离瑞兽血,每个瑞兽临终前都在念叨“幼神会来”。
“阿棠给你们糖。”她从萧承煜的袖兜摸出灵泉稻穗变的棒棒糖,祭司们的眼泪滴在糖纸上,竟让棒棒糖长出了翅膀,带着他们头顶的黑雾飞向星空。老学究颤抖着翻开从瑞兽殿带出的典籍,终于找到那句被苍青篡改的预言:“幼神降世,以萌为刃,化恶为糖,万界同甘。”
苍青祭坛在灵泉中崩塌,露出底下的星际传送门,门扉上刻着小棠与萧承煜、黑猫的浮雕——她抱着鹅卵石站在中间,左边的小龙正用龙爪给她递糖,右边的小猫用尾巴给她扫去眼泪。传送门深处,传来末世的风沙声,混着个陌生的男声:“小仙姑,你的糖霜白泽把废土的机械饕餮馋哭了……”
“哥哥们,那边有糖!”小棠拽着萧承煜的龙爪,掌心的创世核心碎片与传送门共鸣。萧承煜突然变回人形,袖口的羽纹胎记与传送门的齿轮纹完全重合,他望着门内闪烁的红光,想起三百年前她坠入时空裂缝时,最后说的话:“哥哥们要带糖来接我呀。”
黑猫突然跳上传送门,尾巴尖儿勾住门框:“小娃娃,这是星际时代的萌力通道,不过现在还不稳定……”话没说完,小棠己经抱着鹅卵石跳了进去,灵泉在门扉上画出个巨大的白泽奶团子,挥着爪子喊:“黑黑快来!龙龙驮我!”
传送门关闭的瞬间,萧承煜看见门内浮现的末世场景:一个穿道姑服的五岁小棠,正举着发光的发簪(正是她的鹅卵石变的),对着机械饕餮喊“坏吞吞,吃我的灵泉饭团!”而机械饕餮的金属爪子上,正握着块写有“西哥等你”的糖霜牌子。
祭天台的废墟上,灵泉稻穗正在疯长,每株稻穗都结出了带着星际齿轮纹的稻谷。小棠不知道,她方才激活的传送门,正将萌力能源送往末世和星际,让所有苍青的机械装置都开始播放她的奶声儿歌;也不知道,传送门深处的“西哥”,正是她下一世的护道者,墨临渊。
她只知道,怀里的鹅卵石变成了温暖的棒棒糖形状,萧承煜和黑猫正追着她跳进传送门,而前方的末世废土,飘来的不是硝烟,而是淡淡的糖葫芦甜香——就像,无论多少个世界,她掌心的光和糖,永远是破解恶意的终极密钥。
夜风掠过祭天台,将小棠的笑声带向星空。苍青图腾的废墟上,新长出的灵泉稻穗在月光下轻轻摇晃,每片叶子都在诉说同一个预言:当幼神的眼泪融化最后一块苍青齿轮,万界终将在萌力中重新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