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的夜风卷着腐土味,却在小棠掌心的灵光扫过时,化作淡淡的桂花甜香。她蹲在一具露出半截的棺木旁,望着棺盖缝隙里飘出的透明小人——那是个穿着古代书生服的冤魂,胸口的伤口还在渗着灰色的雾,却固执地举着块写有“求超度”的木牌,牌角画着歪歪扭扭的白泽奶团子。
“阿棠给你擦药药。”她蘸着灵泉抹在书生胸前,伤口竟在金光中变成了奶白色的云朵形状。书生的身影突然凝实,对着她跪下时,小棠看见他的鞋底刻着“瑞兽殿典籍官”的字样——正是三个月前在瑞兽殿地牢见过的祭司残魂。
黑猫突然从她衣襟里钻出来,尾巴尖儿扫过书生的发冠:“小娃娃,这是苍青最早的受害者,他的魂魄被用来给剥离器当能源……”话没说完就被小棠揪住耳朵,她盯着黑猫突然变尖的耳尖:“黑黑的耳朵会动!和平时的猫猫不一样!”
月光下,黑猫的身体开始虚化,黑袍少年的轮廓若隐若现,额间鬼域符文与小棠掌心的白泽纹共振。萧承煜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龙鳞匕首在掌心凝成水镜,镜中映出三百年前的星海:她跪坐在破碎的鬼界门前,怀里抱着只遍体鳞伤的小猫,灵泉顺着猫耳的缺口滴落,每滴都在鬼界门上砸出“萌力永存”的奶体字。
“原来黑黑是阿棠救的小猫咪。”小棠破涕为笑,指尖划过黑猫(此刻己是鬼王形态)的耳尖,那里有道极浅的羽纹伤疤,和她掌心的白泽纹分毫不差。鬼王突然变回奶猫,尾巴卷起她的手腕:“胡说!吾乃鬼界之主……不过当年你用灵泉泡了我三天三夜,确实比孟婆汤甜。”
乱葬岗的腐土突然震动,无数透明小人从地底涌出,他们的衣衫上都染着苍青的齿轮纹,却在看见小棠时,集体举起写有“回家”的木牌。她这才发现,每个小人的胸口都嵌着半枚齿轮,正是苍青剥离器的零件,而齿轮中央,刻着她熟悉的乳牙咬痕。
“哥哥们帮忙。”她拽着鬼王的黑袍下摆,灵泉顺着指尖渗入地底。萧承煜的龙鳞匕首划出光弧,将齿轮零件震成粉末,却在粉末中显露出星际时代的坐标——那是小棠在深海秘境见过的萌神学院位置,每个坐标点都跳动着奶白色的鬼火。
鬼王突然显形为黑发赤瞳的少年,十二道鬼火翅膀照亮乱葬岗,每道翅膀都缠绕着小棠的灵泉稻穗:“小娃娃,这些是被苍青困在机械零件里的先民残魂。用你的灵泉给鬼火染色,他们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小棠眼睛一亮,指尖在鬼火上点出粉色、蓝色、黄色的光晕,原本幽蓝的鬼火竟变成了棉花糖状,飘向每个冤魂时,都会留下个白泽奶团子的印记。书生残魂摸着胸前的印记,突然哽咽:“三百年了,终于等到幼神的萌力鬼火……”
乱葬岗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一块埋在土中的机械核心破土而出,表面刻着与小棠掌心相同的齿轮白泽纹。她刚要触碰,核心突然发出警报,显现金色大字:【检测到创世神代幼神!星际联盟第72号萌力基站己激活】
“这是你在星际时代埋的基站。”鬼王的尾巴卷起核心,鬼火在核心表面勾勒出小棠的涂鸦,“当年你说‘要让每个世界都有黑黑的鬼火路灯’,结果每个基站都长成了棉花糖形状。”
小棠摸着核心上的乳牙咬痕,突然想起在深海秘境看见的记忆:星际时代的她,正用灵泉给机械核心画腮红,旁边的机械蛟龙(正是夜澜)举着扳手无奈苦笑。核心突然发出“嘀嘀”声,显露出末世的画面:一个穿清装的少年正在废土上挖灵泉,腰间玉佩刻着萧承煜的龙鳞纹。
“西哥在找阿棠!”她指着画面惊呼,掌心的鬼火印记突然发烫,竟在乱葬岗上空拼出个巨大的弹幕:【鬼界通道修复度+20%!解锁功能:与其他世界残魂视频通话~】
鬼王突然变回奶猫跳进她怀里,尾巴尖儿指着东北方:“小娃娃,那边的鬼火在哭,是被苍青困了三百年的鬼界守卫。”小棠跑过去,看见个透明的守卫虚影,铠甲上的苍青纹正在啃食他的鬼火,却在她的灵泉触碰时,变成了会摇尾巴的狗狗形态。
“阿棠的灵泉,连鬼界铠甲都能萌化。”萧承煜笑着用龙鳞匕首割下片衣襟,给守卫虚影披上,衣襟上的瑞兽纹与守卫的鬼火共振,竟让他显形为抱着糖葫芦的小厮,正是小棠在瑞兽殿见过的萌化机械守卫。
乱葬岗的腐土在灵泉中渐渐变成良田,长出的灵泉稻穗顶端开着鬼火形状的花,每朵花都能映出冤魂们的记忆碎片。小棠看见其中一片碎片里,萧承煜的龙蛋正在鬼界通道中漂流,蛋壳上的咬痕被鬼火照亮,像极了她此刻掌心的印记。
“黑黑,你的尾巴能当灯笼吗?”她突然拽住鬼王的尾巴,鬼火瞬间变成粉色灯笼,照亮了乱葬岗深处的石门。门上刻着她与萧承煜、黑猫的浮雕,她抱着鹅卵石站在中间,左边的小龙正用龙爪捧着鬼火灯笼,右边的小猫用尾巴勾着创世核心。
“这是鬼界的萌力大门。”鬼王的声音突然低沉,“三百年前你用灵泉和龙血封印了苍青的机械触手,现在核心修复,大门即将开启……”话没说完,小棠己经把鹅卵石按进锁孔,门内涌出的不是阴风,而是带着桂花香的灵泉,在她掌心凝成枚鬼火印记。
“阿棠有新印记了!”她举着掌心的淡蓝色火焰,发现印记边缘是蒲公英形状,和她的白泽尾巴一模一样。萧承煜看着这场景,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她第一次收集鬼火时,也是这样笑着说“黑黑的尾巴火焰是阿棠的星星”。
乱葬岗的鬼火在此时全部亮起,奶白色的光芒中,浮现出个巨大的弹幕:【恭喜小仙姑收集首枚鬼火印记!功能解锁:召唤鬼界小奶狗当保镖~】小棠还没反应过来,三只半透明的小狗虚影己经扑进她怀里,每只都举着写有“保护幼神”的木牌。
夜风掠过乱葬岗,将鬼火灯笼的光带向远方。小棠不知道,她方才激活的鬼界大门,正将萌力鬼火送往末世,让墨临渊手中的玉佩突然发烫,玉佩上的龙鳞纹开始吸收废土的灵气;也不知道,星际联盟的屏幕上,她的鬼火印记正在生成新的萌力代码,每个代码都带着她的奶声奶气。
她只知道,怀里的黑黑变回了温暖的奶猫,新收的鬼界小狗正在舔她掌心的灵泉,而掌心的鬼火印记,比任何时候都更亮——就像,无论多少冤魂被困,她的灵泉和鬼火,永远能为他们照亮回家的路,哪怕那路,通向的是最黑暗的乱葬岗深处。
暮色中的乱葬岗,灵泉稻穗和鬼火灯笼交织成光的海洋。小棠趴在萧承煜肩头,看着鬼王变回的奶猫正在追着鬼火跑,突然发现他的尾巴尖儿上,还缠着她方才编的稻穗蝴蝶结。
“黑黑,明天我们去鬼界吃糖吗?”她打着哈欠问。奶猫敷衍地“喵”了一声,尾巴却卷起她的手指,鬼火在指尖跳动,映出石门内的景象——那里有个更大的萌力世界,正等着她的灵泉和鬼火,去融化最后一块苍青的齿轮。
这一晚,鬼界的孟婆在熬汤时,突然发现汤锅里漂着朵棉花糖状的鬼火,甜香盖过了所有苦涩。她望着汤面映出的小棠身影,终于露出三百年未见的笑容——幼神的萌力鬼火,终于要照亮整个鬼界的奈何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