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握紧手中的玉佩残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悬浮于虚空的玻璃牢笼中。牢笼外是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玻璃囚室,每个囚室里都蜷缩着一个与他容貌相同的年轻人。
“这是……镜像空间?”玄风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李轩看到玄风所在的囚室正在缓慢旋转,每转一圈,他的容貌就会变化一次,时而变成冰灵族长老,时而变成黑衣首领。
“别碰任何东西!”林悦的声音带着颤抖。李轩这才发现牢笼内壁布满了细密的血管,随着呼吸节奏收缩扩张。小女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对劲,我在外面看到你们进去三天了,可你们好像才过了三分钟。”
神秘凌羽的水晶球碎片突然在空中重组,形成一个全息投影。画面里是正在崩塌的城堡,灰毛母狼的灵体正用爪子刨开废墟:“快找到钥匙碎片!容器共鸣会让你们永远困在镜像牢笼里。”
李轩注意到囚室中央漂浮着半块玉佩,与他手中的残片产生共鸣。当两块玉佩拼接时,所有囚室的血管突然暴起,无数李轩的镜像同时睁开了血瞳。最深处的玻璃囚室中,初代容器缓缓转身,脖颈处的封印符文与李轩的图腾完全吻合。
“原来我们都是同一灵魂的碎片。”初代容器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神秘组织用时间裂隙制造了无数个我,每个容器都承载着不同时空的黑暗力量。”他抬手触碰玻璃,整个镜像空间开始扭曲。
李轩感到一股力量从玉佩涌入体内,他看到了所有容器的记忆:有成为帝王的容器用黑暗力量统治世界,有沦为乞丐的容器被神秘组织追杀,甚至有一个容器在襁褓中就被封印。而所有容器的最终结局,都是在25岁生日当天爆体而亡。
“25岁……那正是我现在的年龄!”李轩惊觉。初代容器点头:“所以你们必须在三天内找到所有钥匙碎片,否则时空裂隙会将你们全部吞噬。”
当玉佩完全融合时,牢笼突然消失。李轩等人发现自己回到了城堡废墟,而天空中的裂缝正在缓缓闭合。灰毛母狼的灵体叼着最后一块钥匙碎片跑来,它的皮毛开始变得透明:“圣女的力量只能维持到今晚,你们必须在子时前进入裂隙。”
神秘凌羽突然指着天空:“看!裂缝里有东西在坠落。”无数玻璃囚室从裂缝中掉出,每个囚室里都关着一个冰灵族族人。李轩看到其中一个囚室里蜷缩着的,正是本该在冰灵族养伤的长老。
“这是镜像族人!”小女孩惊呼,“真正的长老还在族里,这些都是时空裂隙产生的残影。”林悦用法杖击碎一个囚室,里面的长老残影在消失前塞给李轩一张纸条:“小心身边的……”话未说完便化作光点。
纸条上只写着三个用血画的问号。李轩注意到玄风正用断剑切割囚室,剑身每次接触玻璃都会冒出黑烟。当最后一个囚室被击碎时,所有冰灵族残影同时指向灰毛母狼的灵体,异口同声道:“钥匙在它肚子里。”
母狼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腹部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镶嵌在肋骨间的最后一块钥匙。李轩伸手去拿时,母狼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瞳,用人类的声音低语:“拿到钥匙的人,会成为新的容器。”
天空中的裂缝突然发出巨大的吸力,李轩被吸向裂隙深处。他看到灰毛母狼的灵体在吸力中逐渐消散,而玄风等人正被无数黑色藤蔓缠住。在失去意识前,李轩看到裂隙深处漂浮着一座由无数容器组成的城市,城市中央的高塔顶端,端坐着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