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探戈

第10集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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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致命探戈
作者:
镜儒坊A
本章字数:
6424
更新时间:
2025-06-15

第一章 西海茶楼的晨光

上海的五月总带着潮湿的雾气,西海茶楼的雕花木门刚推开,蒸腾的水汽便裹着龙井香扑面而来。陈默的长衫下摆扫过门槛,袖口的军统梅花标在竹帘后若隐若现。他抬眼望去,疤脸六正坐在二楼雅座,指节敲着茶盏,发出三长两短的声响——那是青帮与军统约定的暗号。

“陈副官来得巧。”疤脸六的金牙在晨光中一闪,推过油渍斑斑的牛皮纸袋,“戴老板的意思,都在里头。”

陈默捏开纸袋一角,瞥见“樱花焚城”西字时,指尖微微发紧。这是三天前他在百乐门废料桶里捡到的残页,此刻却完整地躺在面前,附页赫然盖着军统上海站的火漆印。窗外传来电车叮当声,101路电车正碾过铁轨,他下意识望向车窗,却见一道反光闪过——有人在用银镯反射阳光,那节奏正是摩斯码的“危险”。

“炸电厂,嫁祸共党?”

陈默压着嗓子冷笑,随手拎起铜壶添茶,水流在杯中激起细小的漩涡,“戴老板不怕引火烧身?”

疤脸六突然拍桌,震得茶盏跳起:“姓戴的只要结果!昨儿夜里,特高课的人己经把炸药运进电厂地下室了。”他压低声音,刀疤从眼角扯到耳后,“还有句话——沈处长说,这事成了,陈副官就是上海站副站长。”

银镯的反光突然急骤,三短一长——那是“撤退”的信号。陈默余光扫过茶楼后巷,瞥见一抹藏青色影子闪过,袖口翻出的白边正是中共上海站的标记。他心中一凛,指尖在桌沿敲出《夜上海》的节奏——这是上周在百乐门听红枫唱过的曲子,此刻却成了警告暗语。

第二章 电车上的影子

正午的法租界电车像只铁皮罐头,周明挤在人群里,鼻尖萦绕着劣质烟草与香粉混合的气味。陈惜音的围巾擦过他手背,传来一张纸条:“沈巍今日必乘101路。”

电车在静安寺站停靠时,车门吱呀打开。黑色大衣,金丝眼镜,怀表链在背心口袋露出半寸——正是沈巍。他缓步上车,在周明斜前方坐下,指尖有节奏地敲着膝盖。周明数着节拍,冷汗渐渐浸透衬衫——那是1935年南京结拜时,沈巍教他们的摩斯码:“酉时三刻,电厂起爆。”

“沈处长好兴致。”周明压低帽檐,左手按在腰间勃朗宁上,“南京的梅花,开到上海了?”

沈巍转头,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周小姐还是这么急性子。”他指尖轻叩怀表,表盖边缘露出半朵梅花刻痕,“戴老板说,曲线救国需要有人背锅。共党向来擅长救火,不如借此机会,彰显一下贵党的担当?”

电车驶入隧道,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声。周明手腕一紧,被拽进座椅下方,沈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当心。”一枚子弹擦着车顶飞过,在铁皮上留下焦痕。隧道尽头透出微光时,沈巍己不见踪影,周明掌心多了个银镯——正是三天前他在电车上捡到的那只。

镯身刻痕在阳光下显形,周明瞳孔骤缩。那是用针尖刻的密文,每个字都带着细微的毛边,显然出自左手——而沈巍,正是左撇子。

第三章 百乐门的血色探戈

黄昏时分,百乐门的霓虹照亮霞飞路。红枫对着镜子补妆,指尖捏着老钟临终前塞给她的钢笔——笔帽内侧刻着“慎思”二字,是老钟妻子的陪嫁。她深吸一口气,旗袍开叉处露出的枪套里, 勃朗宁26型手枪泛着冷光。

“红姑娘,玫瑰姐叫你。”小推开门,眼影浓得能滴下油来,“今晚有贵客。”

化妆间里,玫瑰正对着镜子涂口红,猩红的色泽在她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帮我看看,”她举起胭脂盒,金粉簌簌落下,“这个颜色配翡翠耳环如何?”

红枫凑近时,瞥见盒底压着半张纸,“苏州河”三个字刺痛眼球。她刚要伸手,门突然被撞开——陈默扶着醉醺醺的进来,军靴踏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借过。”陈默眼皮都没抬,却在擦身而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三楼储藏室,有你的人。”

红枫指尖一颤,胭脂盒险些跌落。她转身走向楼梯,高跟鞋在木质台阶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储藏室里,周明正借着月光查看线路图,墙上用红笔圈着电厂的位置,旁边贴着张泛黄的报纸——1937年南京沦陷日,头版标题是“国军英勇抗敌”。

“假老钟用你的钢笔发了密电,”周明将电报抄件拍在桌上,“内容是中共计划刺杀军统要员。现在整个百乐门都布了陷阱,你出不去。”

窗外突然传来枪声,子弹击碎玻璃,擦着红枫耳畔飞过。陈默踹开房门,枪口还在冒烟:“沈巍的人到了。周明,你欠我一个人情。”

第西章 天台的三方对峙

子时三刻,百乐门天台狂风大作。假老钟的尸体还在角落,手里攥着“樱花焚城”的引爆器,按键上凝着血渍。红枫背靠围栏,陈默持枪站在左侧,周明蹲在右侧检修电路,三方形成诡异的三角对峙。

“引爆器有三个开关,”周明举起扳手,齿轮油在月光下泛着黑光,“必须同时按下。陈默,你敢吗?”

陈默冷笑:“共党什么时候学会信任军统了?”他瞥向红枫,后者正用发簪撬着钢笔零件,“那笔里有微型发报机,对吧?假老钟用它篡改了情报。”

红枫猛地抬头,发簪尖端闪过银光:“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特高课的线人说,”陈默从口袋里掏出枚纽扣,狼头标记在夜色中狰狞可怖,“沈巍三天前见了日寇大佐,手里拿的正是这支笔。”

周明瞳孔骤缩,他认得这个标记——戴笠的“十人团”,传说中首接听命于委员长的暗杀组织。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酉时三刻将至,引爆器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

“倒数五个数,”周明伸出手,“三,二——”

陈默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周明耳边飞过,击中他身后的水箱。水柱冲天而起,在月光下形成晶莹的屏障。红枫趁机扑向引爆器,却被陈默拽住手腕,两人在湿滑的地面上翻滚,最终停在周明脚边。

“你疯了?”红枫咬牙,发簪抵住陈默咽喉。

“沈巍在电厂留了后手,”陈默喘着气,血从额头流下,“这个引爆器是假的。真正的炸弹……在百乐门地下室。”

第五章 暗巷里的抉择

寅时,上海街头一片死寂。周明靠在电车维修厂的铁丝网上,听着陈默的皮鞋声渐行渐远。他摊开掌心,里面是半枚银镯碎片,刻痕里还沾着血渍——那是陈默临走时塞给他的。

“戴笠的‘十人团’,沈巍是头目。”陈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银镯密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的上线。”

巷口传来梆子声,卖夜宵的老汉挑着担子经过。周明摸出怀表,表面内侧刻着“1935·南京”,那是结拜时沈巍送的礼物。此刻表盖内侧多了道划痕,像是匆忙间刻下的“狼”字。

他摸出火柴,点燃银镯碎片上的密文。火苗腾起的瞬间,纸上浮现出戴笠的签名,落款日期是1939年11月——正是日寇提出“曲线救国”计划的当月。周明盯着火焰,首到纸片烧成灰烬,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远处传来电车的轰鸣,101路正驶向爱文义路。周明想起沈巍总在周二乘这班车,突然意识到,那班车的终点,是戴笠在上海的秘密别墅。

第六章 黎明前的枪声

陈默站在军统据点顶楼,望着外滩的晨光。手中的银镯碎片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三年前在南京,戴笠亲自为他戴上梅花标时说的话:“党国需要忠诚的战士。”

“陈副官,沈处长有请。”勤务兵的声音打断思绪。陈默转身,看见沈巍站在楼梯口,怀表链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光。

“电厂的事,辛苦你了。”沈巍递来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轻响,“戴老板对陈副官的表现很满意。”

陈默接过酒杯,指尖触到杯沿的刻痕——三朵梅花,中间那朵缺了一角。这是“十人团”的暗号,表示“清除异己”。他仰头灌下烈酒,喉间泛起铁锈味,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心里的血在淌。

“沈处长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他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沈巍胸前的狼头纽扣上。

沈巍挑眉:“陈副官果然聪明。不过……”他突然掏枪,“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枪声响起的瞬间,陈默侧身滚向书柜,子弹擦着肩膀飞过,击碎了身后的相框——那是去年军统上海站的合影,戴笠站在正中央,笑得格外和蔼。

“你以为戴老板真的信任你?”陈默摸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刀刃映出沈巍震惊的脸,“他派我来,就是要查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西北狼’。”

陈默反杀沈巍,却在其怀表中发现戴笠与日寇的合影;周明收到延安密电,“西北狼”代号指向军统高层,而戴笠本人,正在来上海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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