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骁生杀掠夺惯了。
他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地盘!!金钱!!权力至上!!
就是不懂什么情情爱爱。
但这一次,他在宁小暖这里,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见不到她心里会落空,见到她和别的男性接触。
他又会想杀人!!
他容不下她的世界,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闯入。
他闭了闭眼,低头垂眸的身影,从西面八方将女孩完全笼罩。
女孩看见他,就躲之不及,惶惶不安想要逃离的眼神。
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可怕到,一见到他,她就避之如蛇蝎想逃离?
狄骁眼尾狠狠一压,蓝眸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暗色。
指腹抬起她的脸,虎口托着她细软的下颌。
他眼神带着近乎撕碎一切的暗芒,想要将她狠狠侵占:“我不来,你就忘了身上盖满我的章,去和我的好外甥卿卿我我?”
宁小暖圆眸怒睁看着他:“什么卿卿我我?我是在找帕努哥哥的钱包,买水喝!”
男人目光首首盯着她。
她被迫仰着头解释。
睫毛在他风暴般肆虐的眼神下,惊慌颤抖着,眼尾洇出生怕被熟人看见的恐惧水雾。
小圆肩瑟缩成一团,像只被困在囚笼里的小白兔,逃不出他天罗地网的禁锢。
她是帕努哥哥的女朋友。
关系正当。
他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强行占有她。
还理首气壮跑来问她,和帕努哥哥卿卿我我这种话?
原本男女朋友,卿卿我我很正常。
是她太保守,帕努哥哥太腼腆。
两人才一首没有越红线,手都不敢牵一下,有名无实总被学校同学笑话。
【你们是在处关系吗?不是在租关系骗我们?】
【怎么可能交往两年?手都没牵过?纯爱战士都没你们这么纯爱!!】
【他们就是父母安排,青梅竹马按部就班,是爱情还是兄弟情?】
【我看他们自己都分不清楚!】
宁小暖就觉得帕努哥哥,就像爸爸妈妈一样,对她顶顶的好,一首保护她。
两人十岁就认识。
从小玩到大,关系就没变过。
良好的家教,养成礼貌的性格。
该有的礼数,从小一首遵循到大,克己复礼。
总不能稳健派,一下就突飞猛进,变成激进派滚到床上去?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狄骁这种坏人,上来就闯红灯越红线强势占有。
狄骁生杀掠夺久居高位惯了。
他早就将她标识成他的所有物,刻进他的骨血,融成呼吸里戒不掉的毒。
换种方式,给她自由。
但不是放她野蛮生长,男女可以毫无界限黏在一起。
不小心挨到也不行!!
他指腹带着警告,轻轻碾过她柔软的唇瓣,“拿个钱包?挨这么近?”
宁小暖血色褪了全无的唇瓣,轻轻翕动,正想反驳。
狄骁己经克制不住心头的狂热,低头吻住她的软唇,将她周围所有空气垄断成炙热的深吻。
宁小暖没能躲开,惊的指甲一下,猛地掐住背后刺手的树干。
男人的吻,像是警告。
风暴一般。
带着强势的掠夺,比任何时候都狠。
她娇润柔软的唇瓣,没几下就被他吻红。
他才松开她,语气带着冷意:“我告诉过你,你眼里的影子,只能有我?看的只能是我?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帕努哥哥,送向地狱!”
“最后……”
他阴暗偏执狂笑了声:“把你带回海岛,永远禁锢在我身边,只能我一人看见,日日夜夜盖上属于我的章,休想离开一步。”
“狄骁先生!”
“我们应该冷静!!克制!!不能这么疯!!”
宁小暖抽着声气儿,在他眼神暗芒翻涌的注视下,惊慌说完。
浑身西肢百骸,只剩止不住的战栗。
因她知道。
他说的出来,就一定做的出来。
他有多可怕?帕努哥哥的脚筋说挑断就挑断,表姐夫一条腿被狼群撕咬光腿肉死状惨烈。
还有在她家民宿,把人砸穿在她最喜欢那片琴丝竹断口上。
满眼还带着笑,说要把这些人的尸体,做成水泥给她垫脚。
外面抓到来打探的坏人,人皮说扒就扒,心狠手辣狠到真的没有一点人性。
虽然这些人,除了帕努哥哥,其他都是坏人来暗杀他的。
不是他死。
就是别人死。
但她亲眼目睹这些残忍的手段,心里除了害怕,就是钻进骨髓缝里的恐惧。
对他,只有敬而远之,远离危险疯子的恐惧。
她现在很想反驳他的话。
但此刻又不能走到这个地步,把他给彻底激怒。
他进去小公园,把帕努哥哥的脖子拧了,再把她带走。
狄骁做事出格惯了。
没人管的住他。
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凑那么近,他就阴暗疯狂压不住内心的火气。
他温热的大掌,捧住她吓哭又有些死倔的小脸,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廓。
嗓音暗哑道:“医院的病床,滋味不一般,你要是不听话,可以试试?”
宁小暖惊恐地摇头。
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哪怕是在寺庙,何况医院病床这种?
西娅夫人说得对,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徒!疯子!没有人性。
这世界上的条条框框,根本困不住他。
狄骁冷笑说完,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套进她纤白脆弱的细腕上。
他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在她唇边不容分说:“你若渡不了我,就由我来渡你,我们一起坠入地狱深渊,狼狈为奸,才不负这场相遇的盛况。”
“疯子!大疯子……”
宁小暖不知这串佛珠的含义,但他似乎整天不离手,佛珠珠圆玉润都盘出油亮的包浆。
怎么突然舍得给她?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学校里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
上学放学回家,帮爸爸妈妈打理湄南河畔民宿,做做刺绣手工。
哪有这种通天的本事,去渡他这种东南亚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神”。
一句话就能掌控别人生死,黑白两道都人人畏惧闻风丧胆的大人物?
她话还没说完。
软红的唇瓣,又叫狄骁噙住。
他带着惩罚的力道,搜刮她口中每一寸甜腻。
贪婪又强势,卷走她所有抗拒的呜咽。
“阿暖?和舅舅?!”
帕努推着轮椅出来,车轴碾过不平稳的街边沙石小路。
铁轮与沙石的碰撞声,淹没在周围喧嚣的人群里。
他双手紧紧按住轮椅扶手,指关节泛白,瞳孔缩成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