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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升机在雷暴云层中剧烈颠簸，沈念初的指尖嵌入顾瑾川的臂弯。仪表盘的红光映亮她颈间摇晃的婚戒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他剧烈跳动的脉搏。
"十点钟方向！"她突然拽动操纵杆，机身擦着闪电俯冲。顾瑾川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灼热的体温穿透飞行手套："别怕，内置防雷系统..."
话音未落，机舱内爆出刺目的蓝光。沈念初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闪电，是电磁脉冲武器！她扯开顾瑾川的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发烫的玫瑰疤痕："密钥启动！现在！"
顾瑾川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当他的血珠滴入疤痕中的微型识别器时，整架首升机突然展开蝉翼般的太阳能板，在雷暴中撕开一条生路。
"母亲还是这么心急。"沈念初将毒素注射器抵在驾驶员后颈，"连女儿的婚礼请柬都要用导弹寄。"
东京湾废弃码头，周予安将苏曼推进集装箱夹缝。子弹擦过他耳际，在铁皮上烙出焦痕。"数到三就冲。"他扯开防弹衣，露出绑满炸药的后背，"记得去圣托里尼取婚戒..."
苏曼的军靴碾在他脚背："要死一起死。"她甩出电磁脉冲弹，强光中拽着他跃入污浊海水。腥咸的水流灌入鼻腔时，周予安摸到她战术腰带里的戒指盒——居然用防水袋包了三层。
浮出海面的瞬间，苏曼的唇堵住他的呼吸。这个带着硝烟与血味的吻，比任何婚礼誓词都滚烫。
顾氏数据中心，蓝玥的键盘溅满季明修的血。全息屏上的基因锁正在瓦解，她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将蓝宝石按进识别器："用我的DNA！"
季明修的金丝眼镜碎了一半，手指仍飞速敲击着备用终端："不行！你的端粒..."
"闭嘴！"蓝玥咬破手指，血珠在键盘上绽开曼陀罗花纹，"要么一起活，要么..."她的唇贴上他染血的嘴角，"在地狱继续做实验。"
警报声戛然而止。数据洪流中突然浮现金色婚书，季明修三年前设计的求婚程序在绝境中启动——他用整个顾氏防火墙做聘礼。
东京证券交易所顶层，沈念初的母亲林雪薇轻晃红酒杯。大屏上顾氏股价断崖式下跌，她的翡翠耳钉倒映着落地窗外的血色黎明。
"大小姐，二小姐的首升机突破防线了。"
"很好。"她抚过无名指上的陈旧戒痕，"让狙击手换麻醉弹，我要完整的..."话音未落，防弹玻璃轰然炸裂，顾瑾川的首升机如利剑刺入大厅。
沈念初踹开机舱门，婚纱裙摆浸透雨水："母亲，这是您要的新婚礼物。"她抛出血迹斑斑的档案袋，二十年前的孤儿院领养文件散落如雪。
林雪薇的冷笑凝固在嘴角。文件最下方，泛黄的合照上，年幼的沈念初与真正的林家千金并肩而笑。
暴雨中的东京塔顶，顾瑾川将婚戒套进沈念初的无名指。他们脚下，整座城市的霓虹突然拼出冰岛极光的图案。
"这场局，我赌了二十年。"他咬开她肩带，玫瑰纹身在雨水中妖冶绽放，"现在该收网了。"
沈念初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弹痕，那里新纹的棋局刺青还渗着血珠："将军。"她按下婚戒上的机关，全城大屏同步播放林雪薇的认罪录像。
晨光刺破云层时，周予安在救护车上高举钻戒："苏曼！这次绝对没弄丢！"季明修在担架上与蓝玥十指相扣，基因图谱在监护仪上跳成心电波形。
交易所钟声响起，顾氏股价逆势涨停。沈念初扯落头纱缠住顾瑾川的手腕："蜜月去哪？"
"地狱。"他笑着吻去她唇角的血渍，"陪夫人讨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