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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昭踮着脚溜进顾家老宅时，月光正透过落地窗洒在顾砚丞的书房地毯上。她本来只是想偷看他下周的辩论赛资料，却在拉开抽屉的瞬间僵住了——
一沓照片散落出来，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她。
食堂里咬着吸管的侧脸，天台上被风吹乱的发丝，甚至还有她初中毕业典礼上哭花妆的糗照。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便签纸，上面是顾砚丞凌厉的字迹：【2013.9.1，草莓发夹，话多，麻烦。】
"看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炸开，陆昭昭猛地转身，后背撞上敞开的抽屉。顾砚丞松着领带靠在门框上，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她去年咬的牙印。
"你……你变态啊！"她举着照片的手在抖，"跟踪狂！偷拍魔！……大闷骚！"
顾砚丞两步逼近，膝盖卡进她腿间，抽走她手里的照片："商业对手的女儿，不该重点监控？"
"骗鬼呢！"陆昭昭戳着他胸口，"这张我穿的是HelloKitty睡衣！难道陆氏集团靠卡通睡衣搞商战？"
监控室里，沈念初按下暂停键，扭头瞪顾瑾川："你教的？"
顾瑾川面不改色地合上笔记本："当年你在我保险箱放定位器时……"
"那能一样吗！"沈念初抓起抱枕砸他，"我那是为了偷投标书！"
圣铂学院的操场上空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正在打网球的顾清绾抬头，看见三十架无人机组成她的巨幅照片——五岁的她抱着玩具枪，满脸奶油。
"周、临、野！"网球拍狠狠砸向控制台。
广播里响起少年带笑的声音："顾清绾同学，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打赢我的珍贵影像……"
"那是我把蛋糕扣你脸上！"
"对啊，"周临野从看台跳下来，作战靴碾碎几片玫瑰花瓣，"从那天起我就决定——"
巨大的爆炸声打断告白，无人机突然炸成漫天电子烟花，拼出【嫁给我爸那样的男人】。
教师办公室里，周予安拍桌狂笑："我儿子深得我真传！"
林曼的电磁枪顶住他后腰："你当年用导弹推进器送婚戒，害我写了两万字检讨。"
"但老婆，"周予安突然正经，"你开枪打爆推进器的样子……"他压低声音，"帅得我腿软。"
高尔夫球场上，陆远一杆挥出，白球精准地砸在顾瑾川脚边。
"老顾，听说砚丞最近总往我家跑？"
顾瑾川慢条斯理地擦拭球杆："嗯，监控设备需要升级。"
"少来！"周予安从沙坑里钻出来，"你儿子昨晚在昭昭房间待到两点！"
三个男人同时沉默。
五分钟后，顾瑾川按下手机：【砚丞，来3号球场】
当顾砚丞骑着黑色机车出现时，迎接他的是三道森冷的目光。陆远抛来一根高尔夫球杆："赢了我，允许你继续追昭昭。"
"输了呢？"
"输了你入赘。"周予安坏笑着补充。
顾砚丞单手接住球杆，转头看向自己父亲。顾瑾川淡淡开口："别打死就行。"
监控画面前，沈念初扶额："你们三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了……"
唐薇啃着苹果点评："比当年在董事会互扔文件夹有进步。"
辩论赛当天，陆昭昭盯着顾砚丞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痕，钢笔都快捏断了。
"看什么？"顾砚丞扣好最后一粒纽扣，"你昨晚咬的。"
全场哗然。
评委席上的顾瑾川挑眉，旁边的陆远首接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爸！那是蚊子包！"陆昭昭涨红着脸大喊，"我帮他涂的花露水！"
周临野在观众席吹口哨："绾绾，你也给我留个印呗？"
顾清绾将辩论稿卷成筒砸过去："下次子弹不长眼。"
后台走廊，顾砚丞突然将陆昭昭按在储物柜上："花露水？"
"不然呢！"她扯开他衣领狠狠嘬了一口，"现在这个才是真的！"
监控室里，林曼捂住眼睛："老周，把这段删了。"
周予安疯狂点击保存："不行！这得当我孙子满月酒开场视频！"
深夜的顾氏书房，顾瑾川将棋子落在"将"位："将军。"
陆远盯着棋盘突然笑了："你儿子跟我女儿的事……"
"各凭本事。"
窗外，陆昭昭正踩着周临野的肩膀往顾砚丞卧室爬。二楼阳台上，顾清绾举着水枪对准周临野的后脑勺："再抖一下试试？"
更远的玫瑰园里，第七株白蔷薇在月光下摇曳。沈念初剪下一枝递给唐薇："赌不赌？"
"赌什么？"
"看谁先当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