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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昭盘腿坐在顾砚丞的书房地毯上，指尖捏着一张照片边缘，呼吸都凝滞了。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圣铂学院的制服，黑长首发垂在腰间，正低头翻阅一本厚重的金融学教材。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但构图精准得像是精心设计过的画报——和偷拍她的那些照片，一模一样的手法。
最刺眼的是照片右下角的日期：2023.5.20。
——那是她和顾砚丞冷战的两个月。
"解释。"她抬头，声音绷得发颤。
顾砚丞靠在书桌边，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神色平静："学生会资料库的监控截图。"
"放屁！"陆昭昭抓起相册砸过去，"你连人家发丝上的樱花滤镜都P了！"
相册在空中被截住，顾砚丞单手接住，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林氏财团独女，去年转学插班生，她父亲正在收购陆氏3%的散股。"他顿了顿，"需要我继续报她家资产负债表吗？"
陆昭昭愣住："你监视她是为…商业情报？"
"不然？"顾砚丞俯身，指尖擦过她气得发红的耳垂，"你以为我会对连债券和股票都分不清的人感兴趣？"
监控室里，沈念初挑眉："这解释你信？"
顾瑾川淡定喝茶："当年你发现我书房有唐薇照片时…"
"那是为了并购案！"
"嗯，并购。"顾瑾川咬重音节，"后来并购到床上了？"
圣铂学院的天台上，周临野的黑色战术笔记本在众人手里传阅，每一页都写满密密麻麻的追踪记录：
【6:30am】绾绾晨跑路线（注：带草莓牛奶偶遇成功率+40%）
【12:15pm】食堂偏好窗口（注：讨厌青椒，便当需剔除）
【9:00pm】剑道社更衣室监控死角（划掉）纯学术研究（划掉）危险勿近！！！
顾清绾捏着笔记本的指节发白："周、临、野。"
"在！"少年从消防梯后探出头，战术头盔上还沾着被她用钢笔砸出的墨水渍，"这个可以解释！你看最后一行小字——"
顾清绾翻到末页，狂草字迹力透纸背：
「以上数据仅用于确保顾清绾同学人身安全，如有雷同…老子就是喜欢她怎么了！」
剑道社全体沉默三秒，突然爆发出震天口哨声。
教师办公室里，林曼扶额："周予安，你儿子这跟踪狂属性…"
周予安正用激光笔在天花板上画心形："老婆，当年我连你生理期都建了数学模型…"
林曼的电磁枪抵住他太阳穴："你今晚睡书房。"
顾氏马场里，陆远戴着墨镜抛接高尔夫球杆："第一关，十分钟内驯服那匹阿拉伯纯血。"
围栏内，通体漆黑的赛马正暴躁地扬起前蹄。
顾砚丞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陆叔，您当年第一次见唐姨父母时…"
"老子被岳父用猎枪指着跑了三里地！"陆远冷笑，"怎么，不敢？"
顾砚丞翻身跃上马背，黑马长嘶声中，他拽紧缰绳俯身在马耳畔说了句什么。烈马突然安静下来，乖顺地驮着他绕场一周。
"你作弊！"陆远扯下墨镜，"跟马说什么了？"
"说您当年追求唐姨时…"顾砚丞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袖口，"在财经频道念的情书里有六个语法错误。"
监控车里，唐薇笑得呛出眼泪："老陆，你这考题不行啊。"
沈念初啃着苹果点评："不如当年顾瑾川他爹让我这珠宝设计师徒手拆炸弹刺激。"
陆昭昭把顾砚丞所有联系方式拉黑的第三天，圣铂学院论坛爆出热帖：《惊！顾公子夜会林氏千金！》。
模糊照片里，顾砚丞与黑长首女生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窗前，灯光将两人的剪影投在窗帘上，近乎相贴。
"借位。"周临野叼着棒棒糖指给顾清绾看，"窗帘褶皱形成的视觉误差，实际距离至少…嗷！"
顾清绾收回掐他后腰的手："用不着你科普。"
图书馆角落，陆昭昭用力戳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给顾砚丞的千字绝交信。身后突然笼下一片阴影，草莓牛奶"啪"地放在她面前。
"删了重写。"顾砚丞撑着她椅背俯身，"第三段'出尔反尔'用法错误，第五段两个错别字。"
陆昭昭反手将牛奶泼在他衬衫上："顾砚丞！你以为我陆昭昭非你不可吗？！"
全场寂静中，顾砚丞慢条斯理地解开湿透的衬衫第三颗纽扣："嗯，我非你不可。"
偷拍的人群里，周临野突然高举双手："我作证！他手机锁屏是你穿HelloKitty睡衣流口水的照片！"
顾家玫瑰园的石亭里，西位家长围着第七株盛开的白蔷薇下注。
"赌他们什么时候和好。"沈念初放下一枚黑棋，"我押三天后绾绾生日宴。"
唐薇推过红酒杯："昭昭那丫头憋不住，明天就得破功。"
陆远和周予安对视一眼，同时拍出一张支票："今晚！"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机车急刹声。顾砚丞扛着不断挣扎的陆昭昭闯进玫瑰园，后者正用高跟鞋猛踹他后背："放我下来！混蛋！跟踪狂！…衬衫扣子扣好！"
顾瑾川挑眉看向妻子："你输了。"
沈念初晃着红酒杯轻笑："急什么？"
月光下，顾砚丞突然将人按在蔷薇花架上，咬住陆昭昭的唇瓣。挣扎的动静渐渐变成暧昧的喘息，草莓发夹"啪嗒"掉在棋盘上。
周予安默默把支票往唐薇那边推了推："嫂子，还是你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