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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法庭的穹顶漂浮着无数代码星尘，折射出冷冽的蓝光。蒋佳娉踩着数据旗袍的裙摆走上证人席，绸缎表面流动的商业数据突然剧烈震颤——那是实时更新的股市曲线，随着她每一步摇曳，竞品公司的股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
“蒋女士，贵司AI设计的‘蓝楹花之吻’系列，是否抄袭了我们三年前的概念稿？”原告律师的声音在法庭回荡，全息投影同步展出两份设计图，像素级的相似让观众席哗然。
房子墨坐在旁听席，指尖无意识着钢笔。智能袖扣映出蒋佳娉的倒影，他看见她耳后的泪痣在冷光下微微发亮，突然想起二十分钟前后台，她用珍珠发夹别头发时手在发抖。“别怕。”他当时在她耳边说，“我们的代码里没有抄袭。”
蒋佳娉伸手触碰证人席的感应台，数据旗袍突然泛起涟漪。千万条代码从裙摆涌出，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时间轴。“各位请看，”她的声音平静，“这是蒋氏集团1945年的手稿库。”
画面切换到泛黄的图纸，蓝楹花的线条旁密密麻麻写满批注。房子墨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批注的字迹，和他祖父日记本上的一模一样。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他总在祖父书房闻到的蓝墨水味，此刻仿佛又萦绕在鼻尖。
“但这些手稿从未公开！”原告律师涨红了脸，“除非......”
“除非有人偷取？”蒋佳娉轻笑，香水分装瓶在袖中悄然震动。纳米机器人化作无形，顺着网络线潜入对方的服务器。法庭的全息屏突然雪花闪烁，一段监控录像投射出来：原告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正将蒋氏手稿拷贝进U盘。
观众席炸开锅，而蒋佳娉的目光却落在旁听席角落。蒋明轩，她那位“绿茶”堂哥，此刻正用钢笔轻点下巴，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她记得第25章那个雨夜，他临终前塞给她的U盘，里面藏着纵火案的真相——而此刻，他眼神与她胸前的蓝楹花胸针相撞，金属表面泛起诡异的波纹。
“这是伪造的！”原告律师嘶吼，“AI不会有主观恶意，设计雷同只是算法巧合！”
“算法真的没有情感吗？”蒋佳娉突然走向AI评委席。她的数据旗袍展开，露出内衬的蓝楹花纤维，与胸针产生共鸣。那些纤维开始发光，投射出陈小树的影像——那个永远停留在25岁的少年，正用吸管画着她的侧脸。
“当AI学习了人类的情感漏洞，”蒋佳娉的声音带着哽咽，“它抄袭的，其实是我们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她转头看向房子墨，他的钢笔尖正悬在笔记本上，迟迟未落——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娉婷必胜”。
法庭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蒋佳娉感觉后颈发凉。有人在用脑波干扰器，她的机械键盘项链开始发烫，这让她想起第144章面对“完美版自己”时的窒息感。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
“接着。”房子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不知何时穿过人群，将钢笔塞进她手中。刻着“佳娉”的笔身滚烫，那是加密U盘，更是记忆锚点。蒋佳娉突然想起第501章，他为了对抗病毒，用这支笔写下她的生日代码。
数据旗袍的防御系统自动启动，绸缎化作盾牌，挡住暗处射来的脑波攻击。蒋佳娉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代码的海洋。她要找到那个漏洞，就像他们第一次合作时那样——在看似完美的系统里，揪出人性的弱点。
“找到了！”她突然睁眼，将钢笔插入AI评委的接口。无数数据喷涌而出，竟显示原告公司为追求“完美设计”，删除了AI的“情感漏洞模块”。而娉婷阁的AI，每一个线条都带着设计师们的心跳频率。
法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蒋佳娉却感到一阵晕眩。香水分装瓶的纳米机器人传来警报，她的神经突触开始刺痛——有人在攻击她的潜意识。记忆如潮水涌来：第5章利用对手孩子时的愧疚，第252章那个孩子自杀新闻带来的噩梦......
“别怕，我在。”房子墨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他的脑波与她同步，智能袖扣投射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拍卖会的灯光下，他的钢笔尖不小心划破她的袖口，露出腕间的凤凰纹身。
蒋佳娉握紧钢笔，将两人的心跳频率（05:21与12:25）注入系统。AI评委的屏幕突然碎裂，迸发出蓝楹花状的光芒。“人类的创意不可替代。”机械音说道，“因为我们的不完美，才是最珍贵的代码。”
胜诉的欢呼中，蒋佳娉走向蒋明轩。他站起身，眼中带着欣慰与疲惫。“那支钢笔，”他指指她手中的笔，“祖父当年用它，记录了1945年UFO的秘密。”
话音未落，法庭的穹顶突然裂开。无数蓝楹花代码如流星坠落，每一片花瓣都映着人们的笑脸。蒋佳娉抬头，看见陈小树的意识体在花海中向她挥手，他的奶茶杯上，base64编码闪烁着：“漏洞永存，创意不死。”
房子墨搂住她的腰，袖扣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下次，换我当你的漏洞。”他在她耳边低语，“让你依靠。”
蒋佳娉笑了，泪水滴在钢笔刻字上。远处，元宇宙的天空出现新的星座，形状恰似他们的密钥频率。而在地球某处，一块神秘的芯片开始发烫——那是蒋明轩暗中埋下的伏笔，等待着下一个漏洞被发现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