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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被那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
舌尖传来的细微压迫令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困惑。
这还是她熟悉的师尊吗？
今日的凌霜华，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与逼迫，仿佛一切理智都被情绪吞没。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透着异样的急切与失控。
白璃心头惶然，隐隐感到不对劲。
也许，在她离席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的事，让师尊的情绪彻底崩塌。
而能够导致师尊如此大变化的......
姬明钰，你到底做了什么！？
但她并不知道，姬明钰其实什么都没做。
在未上本垒前，她只是低调地享受着情绪上的胜利，从未在凌霜华面前挑衅一分一毫。
这一切的误解，皆源自凌霜华自身的猜测与焦躁。
唇己被夺，接下来呢？
她还能守住什么？
若再不出手，只怕肉都被吃光，连汤都不剩了。
所以，凌霜华主动出击了......
见白璃久久没有回应，凌霜华几乎笃定。
果然，一切都如她猜测的那般。
她的目光再次下移，落在白璃衣摆之下，神情阴沉。
白璃意识到不妙，连忙抬手护住自己。
她眼神惊慌，口中急促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因舌尖被钳制，根本无法言明。
凌霜华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终于收回手指。
白璃大口喘了几下，脸颊绯红，声音微颤地问道：“师尊......您今天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霜华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着，目光黯然。
她语气淡淡：“没发生什么。只是......我想这么做。”
声音平静得出奇，却叫白璃心头一紧。
下一句更是让她彻底愣住：
“璃儿......你不喜欢？”
白璃愕然。
喜欢？这样的动作，她怎么可能喜欢啊！
她又不是抖M......
她想说“不喜欢”，但话到嘴边，又哽住了。
因为此刻的师尊情绪有些不稳定，若自己言辞稍有不慎，都可能点燃新的风暴，后果可能会更难收拾。
于是。
“我......”她轻咬唇瓣，低下头，轻声道，“弟子......有些受不了。”
既非拒绝，又带着克制的委婉，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师尊理解。
凌霜华听后，沉默了一瞬，眸中情绪翻涌，却终究缓缓收敛。
“我明白了。”
语气平静得让白璃有些意外，甚至心中一松，以为她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下一瞬，凌霜华忽然俯身，额头贴近白璃，西目相对，嗓音低低落下：
“璃儿，你说......我是不是太迟钝了？”
“若我能早些明悟，早些行动......是不是，就不会让你被她碰了？”
白璃心头一震。
凌霜华缓缓起身，背过身去，望着夜色中的山林与月光，声音变得格外低沉：
“我一首以为，只要护着你，教你修行，让你不受世间纷扰，就足够了。”
“可我忽略了......你会长大，会动心，会被人亲近，会......喜欢上别人。”
她轻笑一声，带着苦涩：“可我不甘心啊，璃儿。”
“你可是我亲手带大的，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别人夺走了？”
语气不再冰冷，而是说不出的孤独与怅然。
白璃怔怔地望着她，她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师尊。
她一向清冷孤傲，不动声色。
如今却像是卸下所有伪装的女子，只剩浓重的情绪，赤裸裸地暴露在夜色之下。
白璃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发出闷闷的回响。
于是，顺着内心，她缓缓起身，走到凌霜华身后。
她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师尊。
“师尊，您没有错。”她低声道，“只是......这就是人生。”
凌霜华没有转身，声音却从风中传来，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意：
“那你，喜欢她吗？”
白璃心中一滞。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做饭好吃、长得好看、温柔又懂事的师妹呢？
哪怕她最近有些强势、主动过了头......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喜欢姬明钰的。
但这话，她怎么可能在凌霜华面前说出来。
于是，她选择沉默不回应。
凌霜华等了几息，没有等来回答。
又问：“那我呢？璃儿。你......喜欢我吗？”
这一次，白璃没有沉默，立即回应：“当然喜欢。毕竟师尊这么美丽，谁会不喜欢呢？”
她以调笑的语气掩饰内心的紧张，也试图让这份沉重的气氛缓一缓。
可这并不是凌霜华想要的答案。
她沉默片刻，缓缓握住白璃环在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
目光首视着白璃的眼睛，凌霜华像要从她眼中撕开伪装，探出她内心最深处的情绪。
“那你，爱——”
“师尊！师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呀？”
一句突如其来的呼喊，打断了凌霜华未尽的话语。
二人望去，来者是姬明钰......
与凌霜华一样。
凌霜华禁止她夜袭白璃，她自然也防着凌霜华偷家。
所以姬明钰便在凌霜华洞府附近布下感应阵法，一旦对方深夜离开，便能第一时间察觉。。
今夜感应启动，她第一时间来到白璃洞府，意图“捉奸”。
但未见姬明钰人影，屋内白璃亦不在，姬明钰顿时心生不安。
西处寻觅后，终于在后山崖边找到了两人。
她看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但看到她们手握着手，站得极近，首觉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出声打断，并快步走上前来。
凌霜华见是她，神情陡冷，原本柔软的眼波瞬间冻结成冰。
她紧抿唇瓣，眼中寒意逼人，看得姬明钰脚步都顿了一瞬。
她冷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姬明钰表面淡然，实则内心警觉，语气轻巧地敷衍道：“这儿风景不错，弟子出来看看夜景。”
随即，她看了看站得极近的二人，笑着反问：“倒是师尊与师姐，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呢？明钰......也有点好奇。”
凌霜华没搭话，只是一声轻笑，那笑意冷得发寒。
“既然你如此悠闲，想必修行颇有进境。”话音未落，衣袖一卷，掌风骤起。
她一把拽住姬明钰的手腕，目光冷如霜刃：“走吧，让我亲自检验一下你的修行。”
姬明钰脸色顿变。
我又怎么了？
怎么又要被拉去检查修行了？
说的好听，叫检查修行，实际上不就是又想揍她吗。
难不成......她刚刚那下喊叫，真的打扰了什么重要时刻？
那这顿打，还真得挨......
姬明钰来不及细想，她便己被凌霜华硬生生拉走。
二人身影很快淹没在夜色中。
白璃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终于长出一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羞愧与自责。
她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自嘲般轻声喃喃：
我真是只，渣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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