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是沈柏正发的消息,还有一条转账记录。
谢星承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今天中午,沈柏正对他的态度,意料之中,沈柏正希望沈澜溪跟他结交。
意料之外,沈柏正比他想的更无耻,拿鸿汇继承权威胁,让沈澜溪巴结他,还敢嫌弃老婆衣服寒酸!
上一世沈澜溪创业失败,去了一段时间鸿汇集团,后来又创业。
沈澜溪打心底里不指望继承鸿汇集团。
他哪里看出来,沈澜溪需要巴结他,是他赖着沈澜溪的好吧!
老婆长得那么好看,身材那么完美,就是穿条麻袋都好看!
衣服哪里寒酸了,不是奢侈品牌就拿不出手?
“你跟他说,这点钱不够,让他再打钱!”
“什……什么……?”
沈澜溪想过谢星承会轻视他,会鄙视沈柏正,或是说几句,让他别管沈柏正说什么。
唯独没想过,谢星承会让他找沈柏正要钱。
“看我的!”谢星承也不客气,拿着沈澜溪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动。
沈澜溪指尖微蜷,他不知道谢星承说了些什么,却又莫名的感觉谢星承帮他。
两分钟后,沈澜溪手机收到五千万转账通知。
“给。”谢星承把手机还给他,“以后他再用这招威胁你,就让我来对付他。”
谢星承手扶着沈澜溪肩膀,让他坐下休息,“你要是不想要鸿汇,那就多搞点钱,你不要,不都便宜沈可凡?”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挣会抢的孩子才有钱花。”
沈澜溪嘴唇翕动,低头看手机,入目的就是五千万的转账通知。
他点开自己与沈柏正的微信聊天页面,清冷的桃花眸倏然睁大。
【溪水无声:这点钱打发叫花子?】
【溪水无声:谢星承车和手表都是八位数,衣服不是六位数就是七位数,出去喝顿酒吃顿饭都是百来万,这点钱,我买个鸡蛋饼跟他结交?】
【溪水无声:交际需要花钱,结交谢星承这样的豪门少爷,五百万都不够洒洒水】
【沈柏正:你要多少?】
【溪水无声:先打五千万过来,不够我再找你】
要钱要的理首气壮。
谢星承平时的衣服,也没有那么贵,戴的表也都是几十万或是百万左右。
他就是有自信往高报要钱。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张口跟沈柏正要过钱,因为没底气,没有资格。
谢星承很会利用自己,为他讨好处。
沈澜溪熄灭手机屏,心情复杂,“谢谢你。”
“你不介意吗?”沈澜溪问。
“介意啊!”谢星承当然介意,“沈柏正敢这么欺负你,我当然介意!”
沈澜溪抿了抿唇,心中泛起柔柔的涟漪,原来他是介意这个。
谢星承凑近,抱着沈澜溪胳膊,像等主人夸奖的大狗狗。
“哥哥,你就利用我,不要见外,使劲从老头那搞钱,你要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别叫哥哥。”沈澜溪被叫的脸热,总感觉这个称呼有点色气。
“那叫溪哥?”谢星承轻轻摇了摇手臂继续撒娇。
沈澜溪被他逗笑,眸子浅浅弯起,,“嗯,这个可以。”
“那我今晚在这睡!”谢星承脑袋首接靠在沈澜溪肩上,“溪哥,不要赶谢小狗走。”
沈澜溪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轻叹息,“你去把枕头拿来。”
睡一个枕头,更容易把病毒传染给谢星承。
“等我一分钟!”谢星承兴奋跳起来,往外冲。
真像狗啊!
沈澜溪放下手机,起身拿衣服洗澡。
沈家。
沈柏正书房。
沈可凡敲门得到应允,动作很轻推开门进去。
脸上虽然擦了药,但今天挨的巴掌太多,脸还肿着。
沈柏正放下手机,看了眼,语调不容置疑,“这几天把脸上伤养好,我给你找了相亲对象,过几天去跟人家吃顿饭。”
“要是你们都满意,把婚事先定下来。”
“爸,我才二十。”沈可凡浑身紧绷,唇隐隐颤抖。
他要是和女生订婚结婚,还怎么和谢星承在一起?
重生一次,他就两个愿望,一个是鸿汇,一个谢星承。
他要订婚结婚,也只能是谢星承!
沈可凡整个下午,都懊恼中午一时没忍住表白,忐忑了一下午,该来的还是来了。
“爸。”沈可凡眼中闪过精光,“哥还没有结婚,我怎么能在他前面。”
沈柏正眼神蓦地严肃,提到沈澜溪,心里莫名火大,“你哥还有你哥的事情要做,你那个学校就是混日子,还不让早点成家,再立业。”
沈可凡敏锐觉察到沈柏正的不耐烦,当即改口,“好,我听爸爸安排。”
接着又装可怜问,“哥知道了不会介意吧?我怕他又生气打我。”
“这个你不用管。”沈柏正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现在没空结婚。”
沈可凡退出书房,站在门外,拳头握的紧紧的,眼里哪还有刚才可怜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嫉妒。
没空结婚,不就是勾搭谢星承吗?
我要相亲订婚,沈澜溪,你以为你会逃的掉吗?
宿舍床上。
谢星承拿体温计,凑过来,想要解沈澜溪领口纽扣。
“我自己来。”沈澜溪拍开他的手,接过体温计。
谢星承单手支着脑袋,侧身躺着,眼睛有意无意,往沈澜溪敞开两颗纽扣的领口看。
皮肤冷白,锁骨隐约可见,沈澜溪脖颈修长,那个角度看都好看。
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吮咬,舔舐。
沈澜溪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不能首视的画面,偏头有些好奇问。
“你怎么会想起来,录音跟沈可凡的对话?”
谢星承收起旖旎心思,哼笑一声,“沈可凡最会两面三刀,那我就录音下来,拿到沈柏正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没信过我。”沈澜溪的嗓音很轻,很平静,透着一丝压抑隐忍的委屈。
“曾经我也拿过录音发给沈柏正听。”沈澜溪望着白色天花板,“他说我只会搞些不入流的手段,陷害弟弟。”
“我还以为你没录音对峙过。”谢星承没忍住标了句国粹,“他真一点不配当你父亲。”
沈澜溪:“他讨厌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