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够大,两个人肩挨肩窝在沙发上上,裹着一条被子,也可以环一圈。
“你买的电暖气?”沈澜溪还在打量电暖气,随口问。
谢星承边倒酒,边胡说八道,“咳,我大哥怕冷,他偶尔来住,还没集中供暖的时候,他会用下。”
大哥不怕冷,也只来过两三次,电暖气是他提前买的。
就为了跟老婆在阳台,看烟花跨年。
上一世,都还没机会和老婆一起跨年。
被造谣的谢怀瑾,正在群里发消息问弟弟合作谈的怎么样,有没有跟准老婆烛光晚餐。
沈澜溪没再问,接过高脚杯,跟谢星承碰杯。
“哥哥,祝我们长长久久,百……”
对上沈澜溪清凌凌的眼睛,谢星承猛地打住。
差点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于是,紧急转了话头,“祝我们的公司长长久久,成为百年企业!”
“志向高远。”沈澜溪眸光流转,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高脚杯。
修长的手指贴着高脚杯,淡色唇瓣被高脚杯边缘压住,深红的酒液沿着杯壁流入口中。
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他的毛毛家居服穿老婆穿大了一号,松散的头发没入后颈,连锁骨也露了一小片。
暖色灯光朦胧,美人饮酒,锁骨微露。
同在一条被子里,老婆身上的淡淡的白山茶味,幽幽的融进他的每一次呼吸。
谢星承连吞咽了几次,一口喝完高脚杯里的红酒,艰难垂下眼皮,不敢多看。
再看,真要忍不住啊!
“不要喝那么急,一会醉了不准耍酒疯。”沈澜溪说是这么说,还是帮他又续上了酒。
“我听哥哥的。”谢星承顺势就把脑袋靠在沈澜溪肩上,半阖着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前期你投了两个亿,后期不要投了,我负责投钱。”谢星承忽然说,“你手里留点钱。”
谢星承知道,沈澜溪爷爷临终给他留了三个亿。
老爷子大概觉得孙子不受儿子喜欢,临终前把他手里的公司股票卖了,钱基本都给了沈澜溪,沈奶奶有一点。
前世创业失败,沈澜溪手里没钱了,被迫进入自家公司上班。
这次不虽说不会有什么风险,但是有万分之一失败的概率,他也不想沈澜溪再陷入前世的被动局面。
只要手里有钱,沈柏正奈何不了他。
“你忘了,你还帮我从沈柏正那要了八千万。”沈澜溪抬手,像挠小兔子下巴一样,挠了挠谢星辰下巴。
“五千万买的股指,现在己经市值近九千万。”
“谢星承。”沈澜溪垂眸看依赖的靠着肩头的男生,“你是我的福星。”
谢星承心都要甜化了,胸腔膨胀,被甜的脑子有点晕乎乎。
“哥哥。”脑袋首往沈澜溪脖颈蹭,声音黏黏糊糊,像撒娇又带缱绻,“能帮到你,我特别开心。”
“我也很开心。”沈澜溪说,脑袋也靠在他的脑袋上,亲密依偎。
两人放在桌上手机都在不停叮咚,沈澜溪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沈可凡发的信息,沈澜溪点开,扫了一眼,是沈可凡向他炫耀,沈柏正给买的新房。
那次校外被他打伤了脚后,沈可凡就没来过学校。
从奶奶口中得知,沈可凡相亲了,女孩子是一个富二代,沈柏正希望沈可凡早点结婚。
大概是他喜欢谢星承,沈柏正当真了,所以才急着让他结婚生孩子。
齐木冉中间来找过他一次,郑重为以前伤害过他道歉了。
齐木冉和沈可凡闹翻了,顺便还告诉他,沈可凡不喜欢现在的联姻对象,甚至是讨厌,但他不敢忤逆沈柏正。
沈澜溪大大方方回了消息戳心窝子:祝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阮回在群里发了几条视频,兔子跳到他腿上的,还有兔子脚踹江禾的。
最新的一条发了张图,两个人在宿舍撸串,阮回面前摆了七八瓶AD钙奶。
“哥哥,我们拍张合照给阮回他们看看。”谢星承提议。
“嗯,好。”
沈澜溪今晚心情不错,谢星承举着手机,镜头里,沈澜溪眉目温柔,清冷的眸子含着浅笑,脑袋靠在谢星承头顶。
谢星承笑的灿烂,照片里都能感觉他快乐的要起飞。
阮回盯着谢星承发到群里的照片,咬了一口烤肉嚼嚼嚼。
思考了好一会,阮回终于问出心里疑惑,“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个,有点……有点像情侣?”
“哦……像吗?”
江禾喝了一口啤酒,脸上不在意,语调也懒懒的,心里可兴奋了。
这分明就是情侣,两个人黏糊的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他严重怀疑跨了零点,两个人要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是啊!就是感觉有点亲密了!我给你找我朋友圈别人发的他和他女朋友。”
阮回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指尖滑动,找找找, 不一会把手机屏幕怼到江禾脸上。
“你看!像不像?”
“不像!”
江禾说着趁阮回不注意,搂住他的脖颈,拉向自己,快速举起手机。
“臭河马!去死!”
“啊……回回,轻点!”
不一会儿西个人的群里江禾甩了张照片进来。
谢星承手机一首亮屏,他把和沈澜溪的合照转发到家庭群里。
家庭群炸开,一首兴奋在刷,谢星承点开江禾发的照片,没忍住笑出了声。
“哥哥,你看。”谢星承把手机举到沈澜溪面前。
手机屏幕上,江禾搂着阮回脖颈,举着手机,疼的龇牙咧嘴,阮回也龇着牙,脑袋被控制,手可没闲着。
一手推在江禾脸上,一手狠掐侧腰。
手举的够高,两个人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接着阮回的语音就发来了,“溪哥!臭河马又欺负我!”
“他臭不要脸,非要拍跟你们一样的亲密的照片!!”
“他那么贱!鬼才要和他亲密呢!啊!!!!溪哥不说了,他把兔子偷走啦!!”
还有一分钟到十二点,谢星承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关了小台灯,阳台一下暗了下来。
谢星承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沈澜溪,将他圈在怀里,像大型犬一样,下巴搭在沈澜溪肩上,对着他耳后一根哈了一口气。
“别闹。”沈澜溪被吹的痒痒的,抬手胡乱推他。
手正好贴到谢星承的唇,谢星承张嘴就含住了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