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挂钟敲过十二下时,向阳小馆的木门 “吱呀” 裂开条缝。李向阳正对着镜子研究右耳后的胎记,听见父亲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布料摩擦伤口的窸窣响。
“爸你回来啦,去帮妈取货了?” 他转身时,看见父亲的左臂正渗出鲜血,深色围裙上的 “向阳小馆” 刺绣被染红一片,“您怎么受伤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李建国的手顿在门把上,厨房暖黄的灯光映出他鬓角的白发:“别瞎说,是取面粉时被三轮车刮的。” 他转身走向灶台,却在弯腰拿纱布时,露出藏在袖口的三道平行刀伤 —— 那是蟠龙纹匕首特有的划痕。
李向阳盯着父亲藏进橱柜的铁盒,里面露出半截泛黄的文件,边角印着 “玄铁警察部队” 的烫金字样。母亲端着药膳碗从阁楼下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阳阳小时候啊,总把你爸的警徽当玩具,睡觉都抱着。”
“后来呢?” 李向阳接过药膳,碗底的枸杞在汤面晃出涟漪。
母亲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目光飘向父亲藏刀伤的左臂:“后来…… 后来你爸离开了玄铁警卫队了,” 她突然笑出声,“现在想想,也是好事,在附近当警察也安全一点,不像玄铁警卫队。”
李建国转身时,铁盒己经锁进橱柜,钥匙藏进了装八角的陶罐:“小孩子别总问过去的事,去去去,弄你自己的事情去。” 他掀开蒸锅,热气扑在受伤的手臂上,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李向阳见此也不再问什么,而是低头喝汤,不知怎么的,自从觉醒了金手指,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和这个熟悉的家有了一些莫名的变化。
阁楼传来 “砰” 的巨响时,李向阳正研究蟠龙纹匕首的刀鞘红绳。妹妹李梦瑶的尖叫混着焦糊味飘下来:“哥!快来救火!检测仪要炸了!”
厨房操作台一片狼藉,妹妹的银色检测仪歪在面粉堆里,旁边的烤盘中,焦黑的糕点正冒着青烟,表面却浮着细密的能量纹路。李向阳看着妹妹鼻尖的煤灰,小丫头看着颇为狼狈的样子,十分可爱。
也没多说什么,利索的帮她收拾好厨房,她自己则去洗漱去了,毕竟小姑娘爱干净的。
这边刚刚收拾好,她就匆忙过来了,看样子还想接着弄,李向阳问道:“小妹,你这是准备干嘛呢,搞成这样子?”
“哥,我是想着能不能通过合适的器具制作能够补充能量的糕点,这样既能够作为食物又能当做药剂,没想到。。。嘿嘿嘿”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看着憨憨的妹妹,李向阳也是无语了,不过妹妹从小在器具制作方面有很高的天赋,父母也鼓励她创作,自己也只能给她加油了,她则是有兴冲冲的去忙她的发明了。
来到楼梯边上,隐约听到父母的房间传来压低的争吵时,李向阳正用匕首在窗台上刻棋盘。父亲的声音飘了出来:“老战友说,暗卫营最近在查……下落……”
“建国,” 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咱们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孩子们还需要你,你也己经离开了玄铁警卫队了,听我的,不要再管这些了好吗。”随着母亲的话,房间陷入了寂静。
“当年要不是张万霖那老东西……” 父亲的话突然中断,传来抽屉开合的声响,“你让我怎么放的下,不过我答应你,一定注意安全。”
李向阳没有接着听下去,父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虽然他没有听到前因后果,不过大概也能猜到一点,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在将来遇到问题时可以有能力应对,仅此而己。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的案板上,李向阳正在那里揉面,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就在他专注于手中的面团时,父亲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默默地递过来一把警棍。
“儿子,你己经长大了,以后要面对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你手上的功夫还不错,但还需要更多的技巧和经验。今天我有时间,就教你一套兵刃攻击的方法,这也算是一套棍法,可以用于短棍和长棍。”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李向阳有些惊讶地看着父亲,手中的警棍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他知道父亲是一名警察,对于各种武器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和精湛的技艺。
“这东西取材方便,遇到突况时,它比其他兵器都更合适。你要好好学,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父亲接着说道,然后转身朝院子走去,似乎没有给李向阳太多时间思考。
李向阳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赶紧拿起警棍,快步跟随着父亲来到院子里。
小院里,清晨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父亲站在院子中央,手持警棍,身姿挺拔。他先是自己演示了一遍棍法,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干脆利落、威力十足。
李向阳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认真地展示他的武艺。演示结束后,父亲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详细讲解给李向阳听,告诉他每个动作的要领、发力的方式以及如何在实战中运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父亲耐心地传授着棍法,李向阳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一个多小时后,父亲终于将整套棍法全部教完。
李向阳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对棍法的理解和掌握都有了质的飞跃。他感激地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让他自己先试一遍看看,有不对的地方给指了出来,其实李向阳在父亲教完后就己经学会了这套棍法,不是他天资有多好,而是系统的作用,自动收录了,披风棍法:入门(黑铁级)。
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棍法居然是黑铁级的,一般人还真难接触到,为了让父亲不怀疑,又花了个把小时才像模像样的打完这套棍法,就这也让父亲惊讶了,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完整使出来,确认没问题了,便让自己先练着,等招式完全熟练了再和他对招。
窗外,旧租界的巡警吹着哨子路过,父亲确认过自己己经能完整使出棍法后便自顾离开了,李向阳看到院子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也不再隐藏,一遍一遍的使出刚刚学会的披风棍法,每一遍练习他都能感觉到一丝丝的进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一首修炼到妹妹过来喊他吃饭才停了下来,都没发现他己经练的满身大汗了,刚刚完全是陷入了忘我的状态了,感觉再修炼几次就能从入门级到熟练级了。
简单冲了个澡,便和一家人一起吃饭去了,虽然练了一上午感觉有些疲惫,但是对于以后的路他则是更多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