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礼想要解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小浊,你还小不懂。”
沈浊根本不听他的,反驳了他的话,“你当年是怎么和我爷爷奶奶保证的?还有你是怎么和我姐说的,现在都忘记了。”
他抬眼看他,讽刺道:“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沈浊说完便去了奶奶那屋,贺明礼根本来不及解释,况且也不知道该去如何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但他的确是食言了,当时在沈老爷子,离世之前他亲口答应的他,要对沈荞一辈子都好。
忽然有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他,“明礼哥哥,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贺明礼转身推开了她,笑着说,“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沈思点点头,“那倒是。”
她抬眼笑眯眯的看他,“明礼哥哥,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只是这的确是很惊喜。”
贺明礼微微勾唇一笑,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平安符,“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个?
沈思恍然,“这是你送给我的平安符吗?”
贺明礼看着她那双不知情的眸眼,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是我送给你的平安符。”
他眸眼沉了沉,她怎么会连送他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把人认错了。
沈思要收下,但被贺明礼拿了过去,用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改天我们一起去寺庙求,这个我就先拿回去了。”
沈思点点头,“好啊。”
她本来也不知道这种东西,而且什么平安符,还不如送她一些珠宝首饰呢。
贺明礼回去之后,坐在书房里,看着那个红色平安符,陷入了沉思。
沈荞身上有星星项链,那时他虽然眼睛是看不见了,但他记得那个形状就是星星,可后来他眼睛复明了,看到的是沈思。
可如今沈思的态度,实在是让他怀疑,沈思到底说没说谎。
他试问自己,要是沈思真的说谎了,那么他该如何去面对沈荞。
他黑眸逐渐的黯淡了下去。
*
沈荞早上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接了电话,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懒倦的睡意,“谁?”
“我,你男朋友。”江淮砚有些无奈,“昨天晚上又熬夜了?这都己经七点了。”
“才七点。”她清醒了过来,“谁也不是你,能起来的那么早,才七点,是睡美容觉最佳时期。”
江淮砚也没和她拌嘴,说,“下来,我给你带了你之前说的徐记的早点。”
沈荞连忙去窗口处,果然看到楼下站着打电话的江淮砚,似乎是注意到她了,他抬头看到穿着睡衣的站在楼上的姑娘。
他微微一笑。
沈荞“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沈荞简单的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
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江淮砚看着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无奈失笑,“早餐又不会跑,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沈荞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怕你等着急了,而且外面很冷的,你在这等多久了?”
“没多久。”
沈荞浅浅打了声哈欠,江淮砚无奈的说,“上午有一节课,上课了我叫你,你吃完早餐就去睡吧。”
他又提醒,“你的身体你最了解的,别总熬夜。”
她摆了摆手,似不服气,“我的身体很好的,通宵都没问题。”
他假意应了声,嗓音平静的道,“根据调查通宵猝死的概率有百分之八十。”
沈荞不甘示弱的反驳,“那还有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她眼神坚定,“所以我肯定不是那百分之八十。”
“我走了,我们上午见。”她笑呵呵的走了。
江淮砚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默,如今的她很快乐,那么身份的事情,他貌似也不想查下去了。
查下去,会无论如何都会伤害她。
没一会儿,他父亲江长翼的电话打来。
他收敛了下情绪接了电话,“爹地。”
“有事?”每次除非是有事,他才能用这副客气的语气说话。
江淮砚顿了顿开口,“没事就不能来关心你了吗?”
江长翼笑了笑,“你觉得你是会关心人的儿子吗?我听谢肆说,你谈恋爱了?”
江淮砚走到了宿舍,“所以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长翼没搭理他这个问题,他接着说,“是之前北城来找你的那个姓沈的姑娘吧。”
“关你什么事。”江长翼忍着笑意,“行啊,你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了。”
“不过,不要让你自己受伤,若是那人日后不喜欢你了,你一定要放手。”他知道说这些为时过早,但是他还是要说。
江淮砚反驳,“那你就多想了,她很喜欢我,再说,我可和你不一样。”
那边的江长翼看了眼来汇报工作的秘书,他摆手让他出去。
接着和江淮砚说,“听说你让林梁调查二十年前的事了?是二十年前有什么不对吗?”
江淮砚坐在床上,编了个理由,“也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想查了。”
“我这边还有课就先挂了。”他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其实江长翼,问他为什么要查二十年前的事,才是他打电话的真正的目的。
二十年前……
*
沈荞一出来,便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贺明礼见她出来,便上前去,柔声道:“荞荞……”
沈荞蹙眉打断了他的话,“昨天我的话,应该说的己经很清楚了,你愿意喜欢沈思是你的事,而我现在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她冷声说完便想离开,但贺明礼叫住了她,“荞荞,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沈思的吗?”
她冷漠的回绝,“你怎么喜欢上的沈思和我无关,我也没有兴趣去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上她。”
贺明礼回头看她背影说,“三年前我受伤了,是她陪在我的身边……”
此话一出沈荞顿了下,眸眼暗了下去,原来是这样。
是沈思抢了她的功劳,不过说来还是要谢谢他,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要是没有他的认错,她也来不到江淮砚的身边。
她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和沈思的恩怨她自然会亲自去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