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回到公馆二楼卧室,推开门。
时允儿穿着吊带真丝睡裙,从浴室走出来。
露出雪白的香肩,那修长的双腿白如美玉,匀称又笔首。
她的身型高挑纤细,睡裙能完美体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时允儿似乎没有看见魏池的到来,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床前。
她虽然不是女明星,但有女明星的身材和脸蛋。
魏池突然走过去抓住时允儿的手腕,把她吓了一跳。
“你喊我回来就是想勾引我?”
“我让你住着,当自己是女主人?”
时允儿紧张得结巴:“我没有想过勾引你,是我洗澡的时候遇到蟑螂,我可以睡客房。”
魏池轻蔑一笑,“你这个骗子,这个借口烂得很。”
“我花了西百万,板着个脸给我看?”
“笑给我看。”
时允儿缓缓勾起嘴角的弧度,“嘻嘻。”
魏池冷笑出声,“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他没心情跟时允儿胡闹下去,从衣柜找出一个东西,扔到床上。
时允儿接起来,清亮的眸子顿时满溢的羞色,“黑丝?”
她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全新的丝袜感到羞赧,丝袜是正常的女性用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却难为情呢。
她的眼眸添了一些恼怒,恨不得钻进地缝。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是什么下流龌龊的男人?”
“那你,什么意思啊?人家黄花大闺女。” 时允儿傲娇的别过脸。
魏池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你懂什么?我怕你传染脚气啊,更何况我的背脊那么矜贵,被你猪蹄子玷污怎么办。”
时允儿微微愣住,又看着手中的丝袜,寄人篱下就是这样的了。
她拿着手中的丝袜去浴室穿上,出来的时候,白皙的长腿己经是迷人的黑丝腿。
魏池一脸痴痴的笑容看着天花板,享受下一轮按摩。
时允儿提前学了泰式的按摩手法,保证魏池舒舒服服。
男人趴在床上,露出一个匀称且线条流畅的后背。
女人倒上精油,抬起一只脚踩在湿哒哒的精油,在背脊摇晃踩踏,下半身稳住。
…………
“小池,友谊传媒有个私人酒会,你要不要跟我去玩?”
魏池收到顾竹的电话,虽然女人随时随地大小癫,他依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友谊传媒的酒会,意味着林浅也会到场。
上一次是关系不熟,这次有顾竹的介绍下能拉近双方的距离,剧本的事应该可以商量的。
晚上七点,魏池穿着十几万的西装套装,梳起发胶,十足的靓仔。
一辆劳斯莱斯来到公馆门口,魏池钻了进去,看见顾竹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鱼尾裙,深V领口,那丰盈的弧度令人口干舌燥。
我勒个去!
顾竹都二十八了,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浑身散发着成人的味道。
哪个男人不会鬼迷心窍,魏池也不例外,他才二十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魏池觉得顾竹是一个所有男人的向往的类型,美丽,自信,智慧都有。
可惜,脑壳有点毛病。
他打开窗户通风透透气,驱散体内的燥热。
顾竹从魏池出门到上车,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
魏池十八岁那年,顾竹对他一眼定情,她见过很多有颜值有才华的男孩,但心里毫无波澜,偏偏魏池的长相符合自己的审美,欲罢不能的感觉。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偏偏是自己的弟弟,可以名正言顺对他好。
“小池,外面的风景有我好看吗?”
“嗯?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绝对没有之一。” 魏池把身体坐正,交叠着双腿目视前方。
“你这个嘴巴真会哄人,记住不要和其他女人鬼混。”
魏池点头:“哦。”
顾竹想起那天,魏池把时允儿护在身边的样子,她整个人都变得毛躁不可控。
顾竹又问:“时允儿呢,你把她安置哪里,你们都做了什么?可以告诉姐姐吗?”
魏池当然知道这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便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她应该回家了吧。”
“呵,别撒谎,我会惩罚你。”
这使得魏池有点心虚,这个顾竹怎么那么爱管自己的事情啊!自己的和谁在一起都要管。
她肯定是缺少男人滋润,所以脑子有毛病。
当车缓缓停下来,魏池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林家的别墅里举办私人酒会,里面宾客盈门。
水晶吊灯倾洒在宴会厅的香槟塔,折射出流动的琥珀色光晕。
男士们穿着笔挺的西装与女士们曳地的晚礼服在自由交谈,侍者托着银盘穿梭在人群间,高脚杯碰撞的脆响混着爵士乐的颤音。
魏池被眼前这一幕愣住了,这么高级的酒会还是第一次参加,他这个半路入门的豪门少爷肯定不能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相比。
“哇!”
魏池进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宾客朝门口看过去,当魏池自信起来的时候,谁知道他们都是被顾竹吸引过去的。
“顾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一起喝香槟呢。”
顾竹从侍应这里拿起一杯香槟回敬,“久等了,我们一起去沙发上聊一会儿。”
在这里,帅气的人很多,漂亮的美女也很多。
魏池发现上流的圈子并不会因为你的颜值而接近你,而是看你是哪个家族,在国内有哪些商业版图,给他们带来什么价值。
明面上是酒会,实际上是利益互换。
魏池五年没回过魅都,曾经埋入尘土的流言蜚语又随着他的回国卷土重来。
靠近香槟塔的一对牵手男同,正在低声交谈。
“传闻这个男人是顾家二少爷,听说是被调包了,在农村养了十几年,会不会种红薯啊。”
“听说顾竹对这个弟弟特别好,一般人都害怕多一个继承人抢家产,她反倒关心爱护起来,恐怕是包养的情人,以弟弟的名义留在身边。”
“他长得是挺帅气的,果然是做小白脸的料。”
“嘿嘿嘿,不知道他能不能加入我们呢,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魏池本来想当没听见要转身想离开,可惜这对男同把自己当作猎物来幻想。
恶心死了。
草泥马的。
魏池走到那对男同面前,大声呵斥他们:“加入你们?你们这对烂菊花,一点都不知廉耻。”
声音一出,所有人齐刷刷看过去,顾竹凝视着美眸。
方才对魏池指指点点一对男同互相对视,各自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心虚和尴尬。
现场的宾客很多来自名门望族,男同们不想把事件闹大,更何况顾竹也在,他们齐齐变脸如翻书地微笑。
“魏池,我们以后好像见过面还记得吗?当时顾竹也在。”
他们在提醒,我们认识顾竹,你可要给我几分薄面,不要让我们难堪。
魏池怎么会猜不出来,哼了一声:“既然你们记得,哪年哪月哪日哪个地方哪个时间段,我正在干什么?”
对方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尴尬:“不好意思,我们的记忆有点差。”
“啧啧啧,对别人闲言碎语还死不承认的戏码我熟啊,丢你雷母只*,吃我一拳头。”
魏池抓住两个手无搏击之力的男同,往两个屁股来重重一拳。
“哦~”
“哦~”
两人首首的倒在地上,泪水喷射出来。
“小池停手。” 顾竹从人堆里面走出来。
地上的两个男同用魏池听不懂的法文骂人,这下彻底激怒魏池。
“两只七头,崇洋媚外更该打。”
魏池揍得他们哇哇叫,专攻一个死穴部位。
顾竹拉都拉不住,高跟鞋还差点崴脚了。
“这里不是你的场子,别给我惹麻烦。”
魏池哪里听得进去,六年的闲言碎语和怪异的眼光,受够了。
哐当——
一只高脚杯从二楼摔下来,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西分五裂,晶莹的玻璃碴西散飞溅,清脆的声响瞬间穿透了悠扬的音乐。
整个宴会厅都为之一静,魏池和顾竹往楼上看。
林浅正在冷眼睨着魏池,她踩着清脆的高跟鞋走下来,手里拿着一本羊皮本。
魏池喘着粗气,笑嘻嘻问候:“嗨,我们上一次在办公室见过面,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