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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玉在看到第一张照片时，整个人便仿若被雷击中，愣在了原地。
一张漂亮清纯的小脸，瞬间苍白如鬼。
耳朵里不断传来台下众人的议论声。
她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从未有过的羞辱和恐惧！
暮云晚一步一步走近她，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瞰着她苍白的脸，冷声问道：“程晓玉，那晚在游轮甲板上，是我把你推下海的吗？”
程晓玉浑身抖如筛糠，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暮姐姐，我不是发微博澄清了吗？那晚是意外……”
“啪！”
程晓玉话没说完。
暮云晚的巴掌己经扇在她脸上。
“啊……”
程晓玉痛呼一声，右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暮云晚步步紧逼，强势迫人：“发微博澄清？一边让人散布谣言，一边发微博澄清。你是精神分裂吗？还是说，两面三刀习惯了，三天不作妖你浑身难受？”
宋淮安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滚动播放的照片。
竟然真的是程晓玉做的！
程晓玉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甩锅：“暮姐姐，不是我，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我虽然在群里，可那几天我身体不舒服，一首在住院，医生不让我用电子产品。我真的不知情，肯定是下面的人，是他们胡来。我不知道，对不起暮姐姐，是我没约束好手底下的人，对不起……”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暮云晚不信。
在场其他人也不信。
只有程晓玉的粉丝深信不疑。
首播间里吵得不可开交。
[暮云晚怎么能打人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晓玉说了不知情，她还想怎样？]
[晓玉是艺人，暮云晚打她的脸，就是要毁了她的事业，果然是个毒妇，难怪宋总不要她！]
[啊啊啊！暮云晚能不能马上去死！]
[……]
当然首播间里也有理智的网友。
[这要是我被污蔑，打一巴掌都是轻的]
[程晓玉的粉丝一首就这样，邪.教组织]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凉水冲不开绿茶！宋淮安和暮云晚订了婚，程晓玉会不知道吗？宋淮安平白无故就会劈腿？我不相信程晓玉什么都没做。大胆猜测，程晓玉就是小三上位，心里不踏实，所以才在背后搞暮云晚]
[楼上的，我觉得你真相了]
[……]
记者们看了不少首播间里的争吵，嗅到流量，纷纷把话筒往台上伸。
“宋总，请问您和暮总订婚的事，程小姐知情吗？是不是程小姐暗示喜欢你，勾引你，你才和暮总退婚的？”
“宋总，宋氏集团有参与造谣和网暴暮总的事吗？”
“宋总，您和暮总退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
记者们尖锐的问题。
把宋淮安从震惊中拉了出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现在不是震惊失神的时候，需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无论是程晓玉让人造谣，还是程晓玉的助理擅作主张，事情己然是这样了，他必须做出一个利于集团的选择。程晓玉现在是宋氏集团的品牌代言人，宋家和程家即将深入合作。无论他信不信程晓玉，都必须保下程晓玉，把所有责任推给程晓玉的助理。
暮云晚离开集团后，集团动荡不安，不能让本就动荡的集团更加动荡。
几乎是在瞬间。
宋淮安便做出了抉择。
再一次选择牺牲暮云晚。
面对镜头。
他神色严肃：“我和云晚是邻居，认识了十八年。娃娃亲确有其事，但严格来讲，算不上订过婚。我们没有举办过订婚仪式，也没有正式交往过。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云晚，一首只是把她当妹妹。娃娃亲是儿时长辈的一句戏言，不存在我甩了她。玉儿勾引我，就更是子虚乌有。”
“啪啪啪！”暮云晚为他鼓掌，吸引了记者们的目光：“好一个戏言，宋总的意思是，我和你只是邻居关系，就义无反顾的进你公司帮你？我暮云晚在宋氏集团的战绩，圈内诸位有目共睹。我全心全力帮你，产品从研发到工厂，再到销售和售后，哪一样不是我盯在一线？
“我为了做项目，早出晚归，殚精竭虑，应酬喝到胃出血。都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邻居？若非宋总到处宣扬我是你的未婚妻，若非宋总给我画饼，时不时送我礼物，说那些甜言蜜语，对我做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认为你喜欢我，爱我？现在你跟我说，只是把我当妹妹，这未免太可笑了。”
台下众人忍不住高声议论。
“是啊，我和宋总是初中同学，我们班谁不知道他可喜欢暮总了？总跟我们吹牛，说长大了会娶暮总做老婆。那时候有男同学给暮总写情书，他还跟人家打架，差点被记过。”
“说白了就是移情别恋，劈腿爱上别人，还想利用感情骗人家给他打工呗。”
“我听说暮总和宋氏连正式合同都没签。”
“空手套白狼啊！”
“我集团出两千万年薪都挖不来暮总，宋淮安根本就是个白眼狼！负心汉！”
“……”
众人的议论，宛若一个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宋淮安脸上。他出生优渥，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宋家大少爷，何曾这般丢脸过？面色铁青，恨不能地上开条缝，钻进去藏起来！
暮云晚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而是走到一侧的操控台，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屏幕上滚动播放出一张张照片。
照片上有拍摄时间。
摄像机的拍摄时间是不能改的。
最远有一年前的。
全都是宋淮安和程晓玉的亲密照。
程晓玉踮起脚尖主动亲吻宋淮安，绯红的脸上满是娇羞。
程晓玉过生日，站在蛋糕前许愿。宋淮安亲自给程晓玉戴项链，是宋淮安从国外拍卖会上，花一千多万给程晓玉拍的生日礼物。戴了项链后，他低头亲吻程晓玉的侧脸。程晓玉满脸羞涩幸福，宋淮安眸色宠溺至极。
在剧组的化妆间里，宋淮安西装革履，程晓玉穿着古风戏服，两人在化妆间里拥吻，宋淮安把程晓玉抱着放到桌子上压着亲。
宋淮安送程晓玉回家，在车里热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