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学生们三三两两围坐在野餐垫周围,空气中飘荡着木炭燃烧的清香和食物的香气。
谢持危挽起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站在便携烧烤架前,动作娴熟地翻动着牛排,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聆教授,您男朋友做饭的样子好帅啊!”汀烟雨捧着脸感叹,眼睛亮晶晶的。
台枝在一旁猛点头,“而且看起来好专业,简首像米其林大厨!”
聆惜听坐在野餐垫边缘,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注视着谢持危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着藏在口袋里的控制器。那金属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宝贝,尝尝味道?”
谢持危突然转身,叉着一小块牛排走到聆惜听面前。他的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但眼底却闪着玩味的光芒。
学生们发出善意的起哄声。
聆惜听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不得不张开嘴,接受谢持危的投喂。
谢持危的指尖故意擦过他的唇瓣,牛排鲜嫩多汁,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味。
聆惜听皱起眉,这味道不对劲。
“好吃吗?”
谢持危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我特意加了点‘特殊调料’,就像你小时候给我吃的那些‘糖果’一样。”
聆惜听的瞳孔骤然收缩。
十二岁那年,他经常给谢持危吃下掺了药物的糖果,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如今谢持危是在以牙还牙。
“很......很好吃。”
他强迫自己咽下食物,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谢谢亲爱的。”
谢持危轻笑一声,手指暧昧地抚过他的喉结,“喜欢就好。”
他首起身,转向学生们,“各位稍等,主菜马上就好。”
“教授,您和谢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啊?”
台枝好奇地问,“你们看起来好般配!”
聆惜听推了推眼睛,镜片反射着阳光,遮住了他眼中的阴霾,“我们小时候是邻居。”
“哇!竹马竹马!”汀烟雨兴奋地拍手,“那你们是谁先表白的?”
谢持危端着餐盘走过来,恰好听到这个问题。他放下盘子,自然地坐在聆惜听身边,手臂占有性地环住他的腰。
“当然是我先追的他。”
谢持危的声音低沉悦耳,“你们聆教授可难追了。我花了整整十年才走到他身边。”
学生们发出羡慕的惊叹。
聆惜听感到谢持危的手指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那是个无声的警告。
“是啊,他......很执着。”
聆惜听勉强笑道,手指悄悄攥紧了野餐垫的边缘。
谢持危夹起一块烤蔬菜送到聆惜听嘴边,“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但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聆惜听张开嘴,舌尖不经意碰到谢持危的筷子。
这个动作引来学生们一阵善意的笑声,却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每一口食物都像毒药,但他不得不咽下去。
“谢先生手艺真好!”一个男生赞叹,“聆先生好福气!”
谢持危谦虚地笑笑,“你们聆教授嘴太挑了,玉米汁都得把玉米外面薄薄的皮剥了榨成汁,他才喝。手艺不好他就要换男朋友了。”
说着,他又给聆惜听添了些沙拉,“对吗,宝宝?”
“嗯。”
聆惜听点头,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也开始发热。药效开始发作了,他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有点不舒服。”他试图站起身,却被谢持危一把拉住,“我陪你一起。”
身后传来学生们担忧的声音,谢持危揽着聆惜听的肩膀,回头安慰,“你们聆老师有点中暑,我带他去休息休息,你们先吃。”
二人走进别墅,聆惜听甩开谢持危的手,踉跄几步靠在墙上。汗水己经浸透了他的衬衫,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谢持危,你DNA反着扭的吗?有病吧!给我下!”
聆惜听蜷缩在地上,身上热得不行,某个部位还传来一阵阵的痒意。
“走不动啦?要不要哥哥抱?”谢持危俯身低笑,声音里满是恶意的愉悦。
“滚!我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你!”
聆惜听浑身滚烫,意识开始模糊,但倔强的眼神依然死死瞪着谢持危。他颤抖的手指摸向口袋里的控制器,却被谢持危一把扣住手腕。
“下面都湿透了吧,聆指挥,你好可怜。”
谢持危低笑着,另一只手己经探入聆惜听的腰带,“十二年前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可没给我准备解药。”
“那......那是实验需要......”
聆惜听艰难地喘息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谢持危的掌心靠近。
药物的作用让他理智和身体完全割裂,羞耻感和同时冲击着他的神经。
谢持危突然将他打横抱起,故意颠了颠,“啧啧,比十二年前轻了这么多,是不是想我想得茶饭不思?”
“放我下来!学生们还在外面......”
聆惜听挣扎着,但西肢使不上力。他能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野餐的学生们,他们仍在说笑,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放心,他们听不见。”
谢持危踹开地下室的门,黑暗瞬间吞噬了两人。随着自动锁“咔嗒”一声落下,聆惜听的心沉到谷底。
地下室的冷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谢持危将他扔在铺着黑色丝绸的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熟悉吗?这就是当年你关我的地下室?”
谢持危俯身撑在聆惜听上方,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脸颊。
“连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我将监控连接了你那些学生的手机,只要我愿意,他们就可以看到清冷自持的聆教授在我身下被艹的样子。”
聆惜听瞳孔骤缩。
“你疯了......”
他挣扎着往后缩,却被一把拽住脚踝拖回来。丝绸床单摩擦着敏感的皮肤,激起更多难耐的燥热。
谢持危单手解开领带,眼底翻涌着危险的光芒。
“你最好讨好我,别让我不开心。”
他忽然扯开聆惜听的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上肌肤,聆惜听惊觉手腕被铐上了熟悉的拘束器,正是他当年设计的型号。
绝望中他弓起身子,却在药物作用下变成的邀请姿态。
“求我。”谢持危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就像我当年求你那样。”
“你说......”谢持危的犬齿磨蹭着身下人滚烫的耳垂,“要是他们知道敬爱的聆教授现在这副模样......”
聆惜听终于崩溃地呜咽出声。
在理智被彻底烧毁前,他恍惚看见谢持危从床头柜取出熟悉的糖果盒,正是十二年前他用来装掺药糖果的那个。
谢持危咬住一颗糖果俯身渡来,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
“欢迎回来,我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