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哈利对自己的评价那样。
他确实是个老手,90多人在他礼貌又稳重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完不同分工。
如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又如将尸体丢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埋起来等。
之所以不烧,是因为浪费柴火。
毕竟这时候的燃料很单一,否则贵族也不会收平民柴火税。
主要是砍伐一片灌木用作燃料,至少需要1-2年,那片地方的才能再次成长起来。
木寨的火刚刚得到控制,里面还是一片狼藉,罗林只能先领着这对姐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转悠。
因为西格莉德的战马,在冲锋过后需要歇一歇,所以三个人用腿溜达。
她认为,那匹马无法匹配她的强大。
三匹马在后面跟着,也是乐的清闲,啃草皮的同时,互相甩着尾巴。
狗狗们沿着河边嗅着鼻子走,追逐时也会忽然停下,望着河边倒影好奇。
马犬黑脸歪着脑袋,盯着水面那张倔强的黑脸,由好奇,上升到犬吠。
“罗林,”
西格莉德回身望了眼冒着烟的木寨,抬手拍在罗林肩膀上,第一次流露出同情:“看到你的地方破烂成这样,我觉得你真够可怜的。再让你免费驯鹰,我这颗善良的心会很痛。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件礼物。既然你有这么多有种的狗,我再送你一张族中上好的猎弓。”
“西格莉德,你很善良,”
罗林确实需要一张好弓。
现在用的还是在寒霜地缴获的,使用效果确实不怎么样。
否则,上次猎杀马鹿时,本是瞄向它脖子的箭,也不会扎在它屁股上。
随之继续感谢:“你也很细心,又非常体贴,真是一个好战士。”
“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娶你这样干巴瘦的家伙,放弃这个想法吧。”
“…”
“呃,那些河狸的尾巴很好吃。”
比约恩赶忙打破尴尬,望着河狸水坝,他很好奇的问着朋友:“听你的人说,你不允许捕杀它们,是因为你不爱吃?我劝你尝尝。”
“当然不是,我留着它们有用,”
罗林指向水坝后方,原本与上游一样,因为水坝成为小河汊的河道说:“我需要让那些河狸继续保持水坝,方便我在下游建造一座坚实的桥。”
“原来是这样,”
比约恩听懂了,随之向姐姐夸赞自己的朋友:“西格莉,你听到了吧,我说过罗林是个聪明的家伙。等建造完那座桥再吃河狸,什么都不耽搁,这非常合理不是么。”
“只是一点小聪明罢了。”
西格莉德耸了下肩膀,肩头上那只金雕,因为倾斜拍了下翅膀。
罗林没有说话。
说实在的,建造完那座桥也不会吃那些河狸。
它们的作用可不局限于这种小事,将来的餐桌食物丰不丰盛,它们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
好一会儿后。
三个人溜达一圈返回,因为木寨还在修缮,只能先在坡地下临时扎营休息。
西格莉德再次同情的拍着罗林肩膀:“我会再给你送一些皮毛来,至少垫在身子下面睡觉,可以暖和一点。”
说实在的,罗林很感动。
虽然这在别人眼里是小事,但能深深体会到被关心。
夕阳西下。
由库鲁瑟与格伦带队,搜索劫掠者营地的人群归来。
也带回来驮着各式补给的8头骡子与4头驴。
老哈利也己经清点完这次的收获。
首先要做的是与山地氏族进行分配,毕竟这场战斗能胜利,他们帮了大忙。
鉴于罗林的穷酸与凄惨,西格莉德与比约恩姐弟一致决定,那些生活物资全都留给朋友。
但武器与盾牌等装备,需要对半分配。
最后剩下缴获与追回来的15匹马,姐弟二人再次表示,留给生活艰苦的罗林。
当然,罗林也不能不表示,又送出一些缴获的武器。
接下来,就是老传统开始。
庆祝胜利。
遥远的牛脊雪山下,也即将进行一场庆祝。
格戎.血棘。
坐在兽皮大帐内,端起木制酒碗,隔空向新的合作伙伴举杯。
走私商人克里斯,也向这位年轻血主回敬,同时详细讲述打听到的消息:“那天夜里,威尔逊带着三个亡命徒暗杀失败,被那个人杀掉两个,还有两个被庄园法庭审判。等到灰烬堡派人来一同协商后,将那两个亡命徒施与绞刑,我那天刚好在场,他们死的很惨。”
“我为威尔逊感到难过,”
格戎.血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非常恨那个奸诈的商人,拿了宝石,没有办成事,死的好。
但他的脸上,却依旧装出惋惜模样,叹息着:“他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你说那个人也死了,是怎么回事?我想仔细听听。”
“那真是一件离奇的事情,”
走私商人克里斯,喝下一口蛮族的酒水,很难喝。
但他不得不表现出享受的模样,咽下后继续讲述:“我打听到,那人是采邑骑士的私生子。后来,采邑遭到怪物袭击,骑士组织人追猎,几天后只回来一半人。据说,狩猎时出了意外,另一半人再也没能回来。其中就有他的私生子,因为这件事,他伤心难过很多天。我这可是在骑士管家那里打探出来的,那贪婪的家伙,没少要我的好处。”
“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格戎.血棘听后,心中那份担忧彻底释放,再次向商人克里斯举起酒杯:“辛苦你带来这些消息,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酬劳。”
“感谢您的慷慨,”
商人克里斯赶忙举杯回敬。
他很高兴,不仅完成走私铁器的生意。
也顺道获得了额外好处,这趟冒险穿越寒霜地非常值得。
真是众神保佑。
遥远的林地间。
一只银狐,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出灌木丛。
朝着前方空地上的新土嗅着鼻子,左右张望后,这才钻出树丛朝着前方缓缓靠近。
最终,停在泥土中,生长出的人类手掌面前。
它向前探出鼻子,嗅着。
忽地,泥土翻腾。
白狐惊得跳跃着脱离,西肢慌乱蹬地后退,扭身狂奔,再次钻入远处灌木丛。
一个满头满脸血泥的人坐起身,双手慌乱且快速搓掉嘴巴上沙土,又吐出融着唾液的泥浆,这才开始深吸,深呼。
当彻底缓过来后,他睁大眼睛,转动脑袋看向左右,又快速扭身望向身后。
抬起手时,发现捆绑手腕的绳子己经不见。
怀特笑着:“众神保佑,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