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酷实业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整栋楼像一把锋利的刀,首插云霄。凌巧站在大厦前,叼着草根,银钉在齿间晃荡,映出她狡黠的笑容:“苏浩宇,你说这栋楼里,电梯会不会突然停在18层,然后——”
“巧巧!”苏浩宇一把捂住她的嘴,铜钱剑在背包里硌得他肋骨生疼,“你能不能盼点好?别乌鸦嘴!”
陆沉站在我身旁,指尖轻轻划过我腕间的铜铃,铃声清脆,却莫名带着一丝压迫感。他抬头望向大厦顶端,银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低声道:“这栋楼的风水……有问题。”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厦的顶端隐约笼罩着一层黑雾,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一楼大厅,前台秘书抬眼扫了我们一眼,红唇微勾,语气冷淡:“请问找谁?”
陆沉神色不变,袖口微抬,露出腕间的云雷纹:“龙虎山陆沉,来见刘康。”
“请问有预约吗?”秘书的目光在他银白的发梢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我腕间的铜铃上,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没等我们回答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秘书的表情变了变,挂断后勉强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刘总请你们上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凌巧盯着楼层按钮,突然笑出声:“哦吼!18楼?十八层地狱?”
苏浩宇脸色一变,刚想阻止她,电梯突然“咔”地一声停住了。
显示屏上的数字闪烁了一下,就一首重复着17和18两个数字,电梯里的等也开始闪烁。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呦,还蹦迪啊!”凌巧又贱嗖嗖的来了一句!
苏浩宇猛地按住她的嘴,却在触及她后颈通明体印记时触电般缩回手。
陆沉眼神一凝,指尖在电梯按键上迅速画了一道镇邪符,电梯才重新启动。
“到了。”他低声道,指尖在电梯按键上画了道隐形的镇邪符。
电梯门轻启,一位烫着大波浪卷发、身着笔挺职业装的女子笑意盈盈候在门外。她妆容精致,指尖的美甲轻轻叩了叩腕表:"陆沉陆先生吧?刘总己在办公室恭候,请随我来。"说着,她侧身让出通道,腕间的翡翠镯子在廊灯下泛着幽光。
刘康的办公室宽敞奢华,檀香味浓郁,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风水摆件,但摆放的位置却错得离谱——显然,这位老板并不真正懂风水,只是用金钱堆砌出表面的“玄学”。
他站起身,西装笔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面上的饕餮纹与镇灵司的印记有七分相似。
“张掌教的高徒?”他目光扫过我们,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你们……未免太年轻了些。”
陆沉不卑不亢地递出张掌教的书信,火漆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师傅临走前说,相邻几栋别墅的风水局己被破坏,恐成‘养尸地’的延伸。”他指节敲了敲桌上的楼盘模型,“刘总若这排别墅的销售记录——自17号事发后,相邻西栋应从未售出。”
刘康的瞳孔微缩,手指无意识着戒指:“陆先生说笑了,那几栋只是装修进度慢……”
“慢到连地基都用了阴年阴月阴日的石材?”凌巧突然插话,银钉精准点在模型的“16号别墅”位置,“我要是没看错,这地下埋着的不是钢筋,是镇魂桩吧?”
办公室的气温骤降。刘康的笑容彻底凝固,他转身拉开保险柜,取出叠文件摔在桌上:“你要的资料。但丑话说在前头——”他的目光扫过我们,“若办不成事,别怪我不客气。”
陆沉翻开资料,第一页的“阴宅改建申请书”上,审批人签名赫然是失踪的假小叔公凌守诚。
“怎么这么多假身份?”凌巧的银钉突然剧烈震颤,钉尖指向刘康的戒指:“那是镇灵司的东西!你早就和他们勾结!”
刘康猛地后退半步,戒指迸出黑芒:“你以为我想?!三年前我的合伙人艾康非要在养尸地上盖别墅,我只是个打工的!”他的声音突然变调,竟带着几分哭腔,“那些东西每天夜里都来敲窗,说要找‘姓刘的偿命’……”